一场戏下来,苏槿眼眶红得不能再红了,她从未觉得以前的日子有多苦、多累,相反她很幸福。
楼下响起轰轰烈烈的掌声,有人道:“要是有这种妻子,换我,我烧高香把她供起来。”
“自古父母养儿,第一次听说妻子养家,可敬可佩。”
二楼
祁云清看着眼眶通红,泛着水意的苏槿,他语气极其认真道:“我会对你好,不止过去的五年,还有以后的几十年。”
苏槿向来不喜欢哭,听见他这些话险些崩不住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小二送了一个盒子进来,随后又退下了。
祁云清伸手拿过,打开后是两枚简单的银戒,他取出女戒,“娘子说你们那儿成婚的人都会戴戒指,表示已婚了。”
“我想不论这里,还是那里,苏槿都是我的妻子。”
说着撩开衣尾,单膝跪在了地上,将戒指轻轻的套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盯着手上的戒指,苏槿笑着哭了,沙哑道:“云清,你今天非要把我弄哭。”说着伸手拉他起来。
随后她拿过男戒,戴进他左手无名指上,仰头亲了他脸颊,“云清,我爱你。”
……
两人没有回去用午饭,而是去了祁云清准备的下一个行程,游船,包的船不大,但两人和一个船夫已经足够了,午饭在船上吃的。
游船回到小祁家,已经是未时四刻了。
此时小祁家其他人才吃过饭,坐着一起说话。
见两人回来了,李荷连忙道:“云清,槿儿,吃过饭了吗?没吃娘去热菜。”
“娘,吃过了。”
苏槿目光落在祁姝气鼓鼓的小脸上,扭头看向祁云清,眼神示意他去哄闺女。
祁云清轻笑了一声,“俏俏,爹爹给你买了一盏大灯,是兔子的,晚上就去放。”
“爹爹,你和娘坏,出去了好久,真的很久了。”祁姝委屈巴巴道。
祁云清忍俊不禁,弯腰抱起她,亲了她一下,“爹爹和娘出去办事了。”
“好吧。”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发现了什么,“爹爹,你手上戴的什么,好看。”
顿时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他的手指上,除了知道内情的蒋棋,旁人都不知道,他看向旁边的薛艳,心里寻思去做一对戒指。
“戒指,跟娘手上的是一对。”祁云清神色温温的看了苏槿一眼。
“爹爹,为什么我没有?”祁姝天真道。
“因为爹爹和娘是夫妻,夫妻才有戒指。”祁云清耐心解释道。
……
次日是放榜。
一家人赶了个早,早早的就到了放榜的地方,碰见了柳刘氏和柳安路,妇人家们一起说话,缓解紧张的气氛。
辰时,放榜了。
苏槿从头看到尾看了三遍,没有祁云清的名字,柳安路蒋棋李念都上榜了。
唯独没有祁云清。
她担忧的看向旁边的男子,他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柳安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很快移开了视线,心中的喜悦似乎淡了。
“云清,没关系,下次再考。”李荷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祁云清。
蒋棋皱了皱眉头,他跟祁云清同一个书院,祁云清的才学确实比他们好多了,就算是发挥失常也不至于名都没排上。
他出声道:“去官府查卷。”
祁云清也是这样想的,他看向苏槿,温声道:“槿儿,你们带着娘先回去,我去查卷。”
“云清,我跟你一起吧。”苏槿有些担心他,如果不是正常落榜,那就是有人刻意而为。
祁云清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我一会就回来了。”
……
姜孔氏提着喜糕去了小祁家,见苏槿脸色不太好,她大概就猜到一些,带着几分宽慰的语气,“云清,还年轻,再等三年也没事。”
苏槿不好跟她说这事有问题,就顺着她的话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云清还年轻。”
两人说了一会话,姜孔氏才走了,她没有立马回家,而是朝着某一个方向走。
姜府
守门的小厮瞧见穿着素净的老妇人进来,瞌睡一下子醒了,连忙恭敬道:“老夫人。”
“姜良知在府吗?”老妇人端着架子走进了府内。
能喊府城大人全名的也只有姜良知的亲母了,小厮顶着头皮道:“大人还在衙门。”
“去喊他回来,说我要死了,一刻钟回不来,就来给我收尸。”
说话的正是姜孔氏。
她坐在了厅房,丫鬟连忙上了茶和点心,随后候在一旁。
要说姜家最有话语权的,莫过于姜家的老夫人。
没一会,一位面容妖媚的女子走了进来,声如黄莺,微微俯身行礼,“老夫人。”
“滚出去。”姜孔氏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老夫人,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接受我吗?”杨娇娥眼里续满了泪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姜孔氏却丝毫不心软,“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东西,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能进我姜家的族谱。”
“如果不是姜良知那孽子护着你,我早就让人打死你了,祭奠我死去的儿媳和孙子!”说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掌嘴,没有尊卑的东西。”
她虽然不在府中多年,但威信依旧有,纵然杨娇娥得宠,但跟老夫人比起来,显然不够看。
顿时就有人去拉杨娇娥,杨娇娥脸色一变,“老夫人,你不能打我,我怀了姜家的骨肉。”
姜孔氏脸色更冷了,怪不得她敢在她出现面前,原来仗着怀了身子,“姜家的骨肉?你一个青楼女子配怀我姜家骨肉?来人,给我打,打死她腹中的孽子。”
杨娇娥被人扯了下去,姜良知来得快,还没动手就来了。
姜良知寒着脸呵斥下人,“谁允许你们对姨娘下手,还不快滚下去。”
厅房的姜孔氏脸色的冷意更重了,以及眼神闪过的伤痛。
姜良知让人扶杨娇娥回房后,才进了厅房,恭敬道:“母亲。”
“我不是你母亲,澜儿母子死的时候就不是了。”
姜孔氏不去看他,又道:“去把名叫祁云清的书生的考卷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