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心里无奈又心暖,顺了他们的好心,打了一天的花牌,他们刻意都是输给她,她赢了五百多文,走的时候全部分给了几个孩子。
……
夜色深了,苏槿家的木门打开又合上了。
苏槿打了一个哈欠,给旁边的祁姝盖好被子后,就起身了。
这时,祁云清走了进来,掩上了门,“娘子,生辰快乐。”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盒子,是块暖玉。
他伸手给苏槿带上。
“谢谢相公。”苏槿踮起脚亲了他。
祁云清搂着她的腰,回亲了一会,低声道:“这些日子,你就在村里好好待着,娘也在村里,不要出去,知道吗?”
村子里人多,要想掳人没那么容易。
苏槿听他这个话就知道他要反击了,眼里闪过一丝担心,抿了抿唇,“云清,你能保证你的安全吗?”
祁云清抿唇一笑,摸了她的肚子,“我保证,我一定会活着。”
“那你早点回来接我们。”
苏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从床铺下拿出一些信纸给他,轻声道:“这是我找的所有有关宋县的线索,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看了她手中的东西,祁云清又抬头看了她半响,他低头亲了下去,“娘子,等我,我会让你过上安稳的日子。”
……
祁云清回来的第三天就回京城赴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了,苏槿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但稍微穿蓬松一些,旁人也看不出来。
她整日都待在家里,除了看账就是做衣裳。
京城立太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元,是二皇子慕言。
还有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有人传言当今皇上勾结大安的人。
这件事轰动了几日,就被镇压了下来。
……
京城,官街的祁府
书房内有两名的男子,穿着墨蓝色的男子,下巴起了不少的短胡渣,眼底青黑一片,有些疲倦。
俨然是祁云清的脸。
这一段时间慕枫对他已经完全改观了,这个男子并不像外表一样温润,他有狠劲,也有谋略。
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说服了皇上身边的许全,甚至拿到了这些年大元跟大安来往的一部分证据。
“你帮我,有什么条件?”
祁云清抬起来头,看向他,声音有些沙哑,“我要你不会沾染她半分。”
慕枫的心思,是个男人都清楚,现在或许碍于某些事情不会有什么念头,但保不住以后。
他说的“她”,慕枫自然知道是谁,他神情微沉,一时没有接话。
他承认他对苏槿有心思,但比起权势,就不值一提了,他抿了抿唇,“我还不屑对成过亲的女子下手。”
“三皇子说到做到。”
祁云清从将信封给了他,“这是宋县的一部分证据,剩下的就要三皇子你从姜堰城那边着手了。”
他把证据给慕枫更大的原因是祁隆春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是慕鼎和太傅的事。
想到这里他眉间闪过一丝郁结。
慕枫看了证据,确认不假后,再看向他,抿了抿唇,“祁云清,我们做笔交易,你帮我,我帮你。”
他的话点到为止,但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
慕枫刚走不久,就有下人来禀报,说翰林院的大人们约他一起喝酒。
祁云清揉了揉眉心,出声应了,随后换了一身衣裳就出去了。
京城有名的玉妆楼,也是所谓的青楼。
不过县城的那些青楼要雅致一些。
包厢
“祁修撰你晚了哈,自罚三杯。”侍讲广明安看着祁云清,伸手倒了三杯酒。
祁云清拱手,“来迟了,云清自罚三倍。”说着就喝了三倍烈酒。
这酒十分烈,但他喝下去没有皱一丁点眉头。
广明安“哈哈”大笑道:“祁修撰就是爽快,来来来,大家都满上,干一杯。”
十几杯下肚,有人已经有些醉意了,喊了不少女子进来服侍,官场的人都见惯了这些。
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了祁云清的旁边,祁云清神色有些冷淡的往旁边挪了一些,“不用了。”
其他人已经习惯了他不近女色,旁边的官员“哈哈”大笑,“烟烟到我怀里吧,咱们的祁大人性冷淡。”
顿时旁人不怀好意的都笑了,祁云清却面色如常,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他抬起酒杯,“扫了各位的兴了,自罚三杯。”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酒桌上的人多是醉意了,开始谈论起了朝中的事情。
“你们说勾结大安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谁知道呢,不过这些年国库一直空虚。”
“是啊,我也好奇,前些年南地赈灾,拿不出赈灾银子,按理说,大元还算富庶。”
“要是这事是真,南地的百姓怕是要乱起来,当年旱灾还是死了不少人。”
“唉,最近我们还是当心些,总觉得太傅在找我们御史台麻烦。”
“我也这样认为,前两天我写的文书交上去了,又被太傅给打回来了,还好丞相大人来了,帮我说了几句,我才交了差。”
……
一直到午夜,一群人才出来了,祁云清一回到祁府就扶着树下开始呕吐,连日的灌酒,他的胃已经受不住了。
他面上出现痛色,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祁云清身后的小厮田福道:“大人,我让厨房做些饭菜吧,暖暖胃。”
祁云清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田福不好再说什么,“大人,今天有人送了一个箱子来,是从青县来的,我已经放在大人你的房间里了。”
“好。”
祁云清等胃缓过来一些,才去洗漱了,回到屋子看见那个朴素的箱子,神色柔和了起来。
里面装了一些衣裳和吃食,以及一大叠银钱在里面。
他抿唇笑了一下,拿出里面的果干,嚼了几块。
……
南地突然乱起来了,特别是当年旱情的重灾区,出现了严重的爆乱问题。
朝堂上一片安静。
慕鼎咳嗽声比之前更甚了,他看向慕枫,“这件事三儿你去办,办不好就不要回来了。”连日的焦头烂额,他的语气是在称不上好。
慕枫抿了抿唇,但很快恢复如常,“是,皇上。”
这种事不喊太子去,喊他去,意思很明显了,是要护慕言。
三皇子一党开始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