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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从外面回来时,部长将尤思佳带到他面前,说:“严肃,给你带来个助理,以后多带带她。”
尤思佳立即朝他问好:“前辈好,我叫尤思佳。”
严肃皱下眉头,说:“我已经带了个新人。”
“呵呵,我知道。”部长拍拍他的肩,“谁让你是首席呢,得多为咱们设计部培养些苗子才行啊!”
部长都发话了,严肃再不愿意,也得勉强点点头。
尤思佳离开后,部长和严肃两人来到吸烟室,四下无人时,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她是龙城尤家的千金,上面安排的,我也没办法。我考核过,她有绘画功底,悟性又高,带起来应该不是很困难。”
严肃吸了口烟,眉头仍旧皱着:“设计部什么时候成回收站了?”
“呵呵,知道你不愿意,如果你觉得累,那就把蒋絮给别人带好了。”
严肃调开目光,将剩下的半截烟按熄,“不用了。”
“你确定?”部长好心道:“新人难带,尤其是设计师,你可考要虑清楚了。”
严肃没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回到办公室,严肃来到尤思佳面前,简单交待了一下工作内容。然后指指蒋絮说:“她比你来得早一些,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她就好。”
蒋絮顿觉有些尴尬,尤思佳朝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又对严肃笑着点头:“我会的。”
和尤思佳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这是蒋絮从未想过的,两人座位挨得近,尤思佳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办公桌,而蒋絮去茶水间的时候,也必经过她的。蒋絮有几次想要跟她说话,都因为她冰冷又满是怨恨的眼神,滞住了脚步。
尤思佳对她的成见之深,让蒋絮心情郁闷得很,她暗下决心,必须要找机会,和她详谈一次解开误会。
下午,严肃来到蒋絮面前,说:“准备一下,待会和我出去。”
蒋絮应下:“嗯。”
就在这时,尤思佳站了起来,怯怯道:“前辈,我也想去。”
严肃回眸,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只需要一个助手。”
尤思佳也不气馁,眨着清澈如水的眸,看向蒋絮,“蒋小姐跟在前辈身边这么久了,少出去一次也是无妨吧?”
蒋絮深深望了她一眼,扭头对严肃轻声说:“严肃,你带思佳去好吗?”
严肃眉间的印痕越发深了,看出他的不悦,她忙说:“比赛的时间近了,我想留在公司修画设计稿。”
明明很想去,因为跟着严肃在外面能学到很多东西。可是,面对尤思佳,她却选择了退让。只因,蒋絮仍珍惜与她的那份友情。
听她这么说,严肃才点头:“那好,你留在公司。”
尤思佳跟着严肃走进电梯,她小心翼翼的问:“前辈,那个比赛……是怎么回事?”
……
蒋絮盯着手机里拍到的杨希媛的那双鞋子,画笔在手中灵活的转着。
设计师不见得要设计出怎样伟大的作品,只要有灵魂,就足以能够打动人……这是严肃教给她的。那么,慕容铭应该算是个有灵魂的设计师了吧。
看一眼放在旁边的纸袋,她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来走出设计部。
午餐时间,二十九层十分安静,她朝着慕容铭的办公室悄然靠近。用手推了推门,没有锁,她轻轻推了开,里面空无一人。蒋絮赶紧进去,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将纸袋放了上去。可是,想想又不妥,又拿下来,放到椅子旁边。想来,这个位置,他应该会看到,又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刚要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有节奏的高跟鞋的声音,正朝这里走来。
蒋絮一惊,想都没想就钻进了桌肚里。这要是让别人看到她擅闯了慕容铭的办公室,那是百口莫辩。
门推了开,有人走进,“慕容?”
蒋絮立即听了出来,是杨希媛的声音。
见慕容铭不在,杨希媛走进来,直接坐到沙发上等。
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蒋絮懊恼的窝在桌肚里,这会才开始有些后悔了,干嘛要跑到这里来呢!直接将东西给他不就好了!
外面的人好像很有耐心,手中的杂志,一页一页的翻着。
蒋絮咬着唇,不知道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只盼着慕容铭这家伙能晚点出现,她会自动离开。
正在想着,门又被推开了。
“慕容?”
杨希媛欣喜的叫了一声,站起身迎向门口的男子:“说好一块去吃午饭的,怎么才回来呢?”
“有个会,刚刚结束。”慕容铭边走边问:“等多久了?”
“没多久。”
在他面前,杨希媛一直都是识温柔贤淑的。
听到慕容铭沉稳的脚步声正在逼近,蒋絮一颗心猛地提起。身子使劲往里缩,可已经是藏无可藏,只能闭着眼睛祈祷他不要走过来。
脚步声停了。
她一点点睁开眼睛,却发现,慕容铭居然就站在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砰”地撞到了桌子上。慕容铭扬扬眉,眸中现出一丝好笑来。
“什么声音?”杨希媛转过身,好奇的问。
蒋絮一手摸着头,另一手赶紧放在唇间,示意他不要揭穿。
望进她的急切,慕容铭掀起一侧唇,不紧不慢的从她的脸上移开视线,对着杨希媛回道:“我踢到了桌角。”
“呵呵,小心一点嘛!”杨希媛又低下头看杂志,既不催他,也不急躁。
慕容铭似笑非笑的坐在了皮椅上,将椅子退后十几公分,睨着她,眉梢挑着,像在等她的解释。
蒋絮尴尬得别开脸,抬手指指旁边的纸袋。
慕容铭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挑开边缘,看到里面那套崭新的内*衣,便全明白了。
他环起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里说着:“希媛,你的衣服放在我那里,也有些日子了吧?若是再不带走,我怕会被老鼠吭光了。”
蒋絮一怔,随即,怒目相视。
该死的慕容铭,明明就是他给她的,说谁是老鼠呢?
杨希媛抬头,目光软软的,“慕容,你也知道我家装修,这些东西没地方的,再说,你家空房间那么多,不要那么小气嘛!”
蒋絮听罢,颇为意外。她以为杨希媛是住在那儿的,没想到……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只是不想再沾慕容铭的一针一线,才会又跑去商场买来一套一一模一样的内*衣还他。
慕容铭漫不经心地应了,悠哉的坐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蒋絮拭去额上泌出的汗,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都僵硬了。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后者却来了兴致,挑高的眉似在告诉她,她越是不开心,他就越是高兴。
对此,蒋絮是早该想到的。
渐渐,杨希媛有点坐不住了,不时看着腕表,再看慕容铭,正在低头看文件,神情十分专注。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他因为愉悦而微翘的嘴角。
家教使然,杨希媛很识大体,她是绝不会在男人工作时,提出任何要求。所以,就算肚子饿得咕噜噜叫,也不会催他半分,但翻看杂志的频率明显在加快,一页一页哗哗地翻着。
蒋絮半躺在里面,靠臂肘支撑着,胳膊又酸又麻。抬眸看向慕容铭。恰好他也看向她似的,目光就这么撞了个正着。她咬咬唇,用唇型说:“快走吧!”
慕容铭放下了文件,靠着椅背,笑得像只狐狸。
他这会心情很好,居高临下的睨视她,欣赏着她的狼狈,不比伏在她身上时的感觉来得差。
杨希媛看向这边,见慕容铭不再工作,正低头想着什么,她合上杂志,站起身便走过来。
“慕容,现在可以走了吗?”
听到杨希媛正朝这边过来,蒋絮的脸色徒然变了。此情此景,她藏在慕容铭的办公桌内,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蒋絮慌了,使劲的往里缩着身子。就在这时,慕容铭的椅子突然拉近,投来的阴影,将她完美的笼罩其中。
慕容铭也站了起来,不等她走近,便迎了过去:“好,我们去吃东西吧。”
杨希媛笑了,柔顺的点头,主动挽上他的胳膊,走向门口。
慕容铭转过身时,朝桌子的方向看过一眼,眼神诡秘惊艳。
直到两人都离开,完全听不到脚步声了,蒋絮才从里面爬了出来,不时敲打着自己的双脚,再拭去额上的汗。
她懊恼得要死,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干嘛要像做贼的一样藏起来呢?
蒋絮多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起身就要离开,目光却又落向那包纸袋,有关昨天的画面,毫无预警的浮现在脑海里。
她真的……不是贼?真的什么都没有偷过呢?
那她跟慕容铭的关系,又是什么?
对杨希媛来说,她就是个贼,是个偷了她未婚夫的贼。若干年后,当杨希媛的子女知道了她的存在,他们会怎么做?像她当年一样吗?
蒋絮顿时郁结,她何时变成了像冉晓晴那样的女人。
深呼吸,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当她拉开门,低着头想要迅速离开总裁办公室时,居然与站在门口的人,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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