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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男子汉三妻四妾,有何不可

  锦绣双眼直直的看着李灏君,心中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样,可是却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

  地牢,不管是哪个地牢,都不会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地方。

  甫镜尘呆在这阴暗的地牢中一个晚上了,这期间没人送饭,甚至连一滴水都没得喝……

  “嗳,哥们,你听说了没,王妃娘娘又回来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声音应该是看押地牢人犯的狱卒,甫镜尘无力的睁开了双眼,却是聚精会神的听起了他们的闲谈。

  “是啊,王爷寻了娘娘三年,可终究算是寻到了。”这是另一个狱卒的答话。

  “你说,这王爷当初既然将娘娘休了,为何又苦苦寻了三年,就凭咱们家王爷真身份和才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啊,说白了压根就不是王爷休了娘娘,而是娘娘休了王爷,当初王爷嫌娘娘琴棋书画诗酒花处处超过了他,心中有所不满,和娘娘的闺中姐妹勾搭上了,还硬是要纳为妾,娘娘又是性子刚烈之人,这忍耐不了的情况下还被王爷嫌弃说是妒妇,便用头上的金钗刺穿了手中,血写休书,当时王爷碍着面子没派人去追,这后来便再也寻不着了。”

  “唉,这也是,当初娘娘和王爷门当户对,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一开始那就一个恩恩爱爱,娘娘的心中只有王爷一人,可如今,连正眼都不看王爷,心中只挂记了那甫家公子。”

  “听凌笙公子说,娘娘好似是失忆了,以往的事情可都记不得了。”

  坐在地上的甫镜尘听了两名狱卒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后,了解了其中的内情,原来锦儿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原来锦儿还经历了这样一番变卦……甫镜尘的心中开始为锦绣担忧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李灏君又现身在了地牢中,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甫镜尘。

  但看着甫镜尘那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姿态,他咬咬牙,感到妒火把他整颗心都烧得痛了起来,“我无心为难你,只要你答应那件事,我即刻放了你。”

  甫镜尘却微笑摇头,神色安然淡定却又毫不动摇,“我与锦儿已是夫妻。”

  李灏君不声不响的拔剑,剑光破空袭向甫镜尘。

  甫镜尘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平静地看着那足以将人一劈为二的剑气,擦着他的左颊过去,剑气过后,一道血痕慢慢从他脸上显了出来。

  “休了她,你便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甫家,且会得到一万两黄金。”恐吓不行,那便诱惑。

  甫镜尘浑身一震,就算刚才几乎死在剑下也不曾变色的脸,终于流露出明显的怒气,“好不要脸!当初你自己负她休她,不顾她的痛苦。她好不容易挣扎着活下来,你竟还要让她被休第二次,你想要逼死她吗?”

  李灏君狂怒起来,“这是我同她夫妻之间的事,你这外人又知道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甫镜尘半步不退地,“你们两家门当户对就此联姻,成亲之后你们夫妻和顺。她只想一生一世做你的妻子,为你喜为你悲以你为她的一切。你却暗中与她的闺中密友私通,你要纳之为妾,她受不了打击与你产生冲突,你责她妒嫉威胁要将她休弃,她愤极之下刺伤手掌,以血写出休书抛给你画押。你已伤她至此……”

  “我不是故意要写休书的,是她自己要和我赌气。”

  甫镜尘冷笑一声,“画押莫不是她用剑逼着你画的。”

  “她那样把休书扔给我,就像是肯定了我怕她似的,我若不画押,如何下得了台?”

  甫镜尘不屑地道:“自然是了,你们皇室子弟的脸面远比痴情女子的苦痛重要,她就算心碎至死又算什么,你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自然是丢不得的。”

  李灏君料不到他语锋如刀,又羞又怒又气又惭,“我无心断情绝义,还曾亲自到芙家赔礼道歉要迎她回去……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回家,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我不曾对外宣布将她休弃之事,只是说她染病在床不能见客,同时动用四方人力寻找她的踪迹,希望还有全家团圆之日。我又有哪里对不起她了?分别至今我日日思念她,可是她居然另嫁他人了!”

  甫镜尘定睛望着他,“全家团圆?如何全家团圆,有妻有妾的团圆吗?”

  李灏君愤然叫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之事,更何况我是王爷,我有什么错?她身为女子不安守本份,好妒背夫自是她失德,我还能包容她是我的宽容,走到哪里我都没有理屈之处。”

  甫镜尘长长一叹,徐徐摇首,“所谓大丈夫三妻四妾之事是否应该,我不与你争执。既然天下都以非为是,我也不必再浪费唇舌。只是你们夫妻一载,你竟不曾看懂你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锦儿她性子很刚烈,你既看不穿,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丈夫……”

  甫镜尘这句话才说完,一阵劲风疾起,他闷哼一声,踉跄跌出三步,几乎坐倒在地。胸口痛得几欲暴裂,嘴里发腥,血丝从唇角缓缓流了下来。

  可是他却连拭也不拭一下,继续道:“锦儿她不是世俗女子,她求的也不是普通的夫荣妻贵安乐一生。破碎残缺的爱情,不完整的丈夫,她宁死也不接受。就算天下人都指她不贤,她也不会在意。她就是这般宁折不屈的性子。你既已负了她,就该珍爱你现在的妻子好好过你的生活,让她去走她自己的路。你却又抛开现在的妻子,要寻她回去……她不会愿意,你也心中含恨,你如今的妻子想必也是怨愤满胸,三个人都不快乐又有什么意思?”

  李灏君愤声说:“你懂什么,我喜欢她,她是我心爱的女子,你明白吗?”一直以来压在心口的话,说出来时有一种针扎刀刺的痛。

  他少年成名,她美丽无比;他皇家出身,她家境雄厚;他武功高强,她聪慧无双。

  他与她,就似苍天特地为了彼此而创造的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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