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特伦点点头,旋即便站起了身,摆手示意郭星:“无事的话,就退下吧……”
“会长……”猛然间,郭星又感到苏特伦有些奇怪,虽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可以肯定,那种反应,那种感觉,和平常都截然不同,“我……夜里,还需要我吗?”
“不必。”明明有闲情,苏特伦却拒绝了郭星主动献上的殷勤,这其间必然有问题。先前郭星不愿,苏特伦主动,这次却反了过来,虽说郭星只是在试探,但其中的反常,却不言自明。
外边是军士整齐的踏步声,郭星虽不语,心上却莫名生起了疙瘩。而在郭星离去后,苏特伦立马透出了满面的春光,邪魅的笑容,挂上了嘴角。他风流的嗜好,除了他自己,又有谁得知?露希不知,夏言风不知,郭星更不知!难得的平静,却仍要令欲望之火燃烧,用云翻雨覆,填满他的空虚的心。
“已经到了吗……美味的人儿……”诱人的香气,未闻却已入心,苏特伦荡漾着春心。他风流的嗜好,必将付诸风流的行动……
郭星暂不想去思索苏特伦心之所向,在摆脱了露希,又是能为所欲为的时候,苏特伦突然又像玩腻了玩具的小孩一样,甩开了郭星。夜,若不寂寞,若非他人暖之?这种无聊的问题,不需要得出答案,但心中的不悦又岂容他自欺欺人?嘴上不说,心却诚实,走在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但越想得不对劲,他就越懒得再想。
他很在意苏特伦?还是他确信苏特伦很在意他?这种微微苦涩的感觉,又何以名之?曾经对“泷泽水仙”产生过情愫,如今却在苏特伦的身上重现了吗?那样的郭星,还是郭星么?若苏特伦已不再需要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多心于此?但愿,他真的多心了……
苏特伦当然不会独自度过这孤寂之夜,他也是许久不曾偷腥过了。风流的嗜好,早已按捺不住,如饥似渴的内心,就为等来一份甘霖。这是露希在身边时,他绝对不敢做,也不会去做的事,要是他真做了,也许露希早就被他杀人灭口了也说不定。
宫殿之上,侍卫皆散,苏特伦一脸淫意,笑得不怀好意,盯着眼前的女子,就像盯上了一道绝世的美味,就差口水直流了。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女子的面前,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勾着她的下巴。与他面对面的女子,并不算是绝色美人,但生得秀丽端庄,尤为标致,其身材也是极佳,一头淡蓝色的直发飘然脑后,面若冰霜的淡然与镇定,好似漂泊之人认命了一般。这样的淡定,很符合苏特伦的胃口。
该女子能够把苏特伦迷得神魂颠倒的最主要的特性,还是那种别具一格的风韵,或者说这股风韵,只有从结过婚的成熟女性身上才能嗅出这种气味。苏特伦在鉴定这种气味上,已经算是行家了。他笑眯眯的摸着对方的脸,开口道:“本会长很喜欢你……你叫丁盈雪,是吧?”
那女子轻轻的点点头,表现出面无表情、淡然镇静之态:“嗯……”
苏特伦对于这种温顺的女人,即便征服之后也没有快感,但一想到他这么做能够践踏到其他男人的尊严,能够凌驾于他人之上夺走他们所爱,便又立马鼓足了干劲。
“你修习过魔法吗?”苏特伦浅笑着问。
丁盈雪摇了摇头:“没有……苏会长乃强中之强,威武震骇四方,奴家即便会魔法,也不得不从啊,更何况,奴家并不会……”
“不会魔法,却能将容颜保养得这么好,不容易啊。”苏特伦笑道,“只要你肯从来本会长就好。但是,听说你以前是郭野望的妻室,本会长灭了袁氏,你不会恨我吧?”
“哪里,奴家不敢……”丁盈雪轻声微娇,“奴家虽是郭野望之妻,但与他极少见面,平日不知其所踪,跟他也不住在同一处,即使是孩子,从出生也只见过他生父两面。”
郭野望把“超越郭星”家族执念,看得比什么都重,妻儿什么的,他自然是漠不关心。而这番话,苏特伦倒也并未生疑,毕竟自己预订好的“人妻”,说什么也要与之快活一番才不算亏。只不过,在他欲得偷腥之时,也同样对丁盈雪的孩子来了兴致。
“你有孩子了?”苏特伦问,“他如今身在何处?”
“梓修!”丁盈雪喊了一声,宫殿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原本苏特伦已经遣散了众侍卫,但追随丁盈雪而来的少年却一直在宫门外等候母亲,苏特伦也不担心那少年是刺客,因为一般人根本行刺不了苏特伦,能干的掉苏特伦的人,气息也会强大到远远就暴露了自己。听闻母亲的叫喊,那少年也如疾风般箭步而来。
等少年接近苏特伦时,苏特伦方才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英气。在他面前,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生得无比俊挺,身上透着一股热情少年该有的锐气,从气息上来看,此少年应该是个中阶的转职战士,战斗力可能比当初的古星尘要稍高一些,其年龄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
“郭梓修,见过苏特伦会长。”不卑不亢,既谦逊有礼又不失气势的朝苏特伦行了礼,郭梓修给苏特伦的第一印象就出奇的好,虽是丁盈雪附赠的一道“配菜”,但却很讨苏特伦喜欢。
“嗯,这是大好青年啊!想不到郭野望此等奸邪鼠辈,竟能生出如此虎子,真不像那家伙,倒向很他的母亲呢。”苏特伦欢欣而笑,“从今天起,你就当我的养子吧,虽说是郭野望的儿子,本会长却很喜欢你,郭野望有你这么好的儿子却不珍惜,你就从了我,怎么样?”
郭梓修与丁盈雪使了个眼色,丁盈雪冲他点了点头,郭梓修便没再犹豫,给了苏特伦肯定的回答:“可以。我对生父并无过多印象,若你借会长之虎威,纵不求飞黄腾达,也能谋个好前程,至少能有点用武之地了。”
“好!如此甚好!”苏特伦拍手大笑,“能够踩着鼠辈的脑袋,收下鼠辈的儿子,将之饲养成龙,功德无量啊!你的母亲,我迟早会给他名分的,我苏特伦将成为你的继父。不过,说起来,我也算是害死你生父的仇人了,你不会恨我吧?”
“说恨如何?不恨又如何?执掌乾坤的人,如今不再是袁氏,而是您苏特伦会长,既然决定权都在您手上,恨与不恨,又有何区别?反正,都无法实现,且生父虽有生身之德,其存在却无感于心不如顺应天命,在现实中谋求一席之地。”郭梓修冷静的说出了令苏特伦大为感慨的“现实”之语,小小年纪便不再拘泥于尘俗中的纲常伦理,这是多么不容易啊!
苏特伦本只是想丁盈雪来满足一下他的风流嗜好,结果却意外收得了此等“孺子可教”的俊杰虎子,真是天助他成霸业!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嫡子也好,义子也罢,苏特伦见郭梓修第一面,就已暗自下定了,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就将传位于他的心,从言辞间就看出其为非常之人,这样的少年,仿佛就是天要让他来继承苏特伦的霸业啊!虽说苏特伦早已修炼到正常寿命无上限的境地,但不排除其余可能的飞来横祸,诸如面对凶残的魔王恶煞时,若他遭遇不幸,何人能继续率队前行?郭梓修虽然目前修为很低,但前途无量,当初没有那个修行的条件,郭野望也没有传授他什么魔法,但如今的人类公会可大不一样了。
“好样的!这才是我苏特伦的儿子!”苏特伦肆无忌惮的仰天大笑了几声,朝郭梓修竖起了大拇指,“梓修,你以后就把‘郭’这个无能的姓改成‘苏’,你将正式成为我的儿子!我会给你提供最高的修炼环境,一定把你培养成人族最精英的战士!不……是英雄!”
“多谢会长……啊,是父亲!”郭梓修……哦,不,是“苏梓修”,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爽快的向苏特伦拜敬道,表现得十分干脆,全不似那些非要深思熟虑,结果总拖泥带水的“智者”一般,这样的豪气,令苏特伦大为惊叹,且万般欣赏,“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好!”苏特伦笑道,“那你就退下吧,明天可随典将军一起操练武艺。”
苏梓修点着头,无比听话。当他退下后,苏特伦就又重归放荡。他先是情不自禁的将丁盈雪一把抱住,丁盈雪就像只乖乖的小猫,任由其又搂又抱,不住的解开她的衣衫,抚摸其身、其背,亲吻着他的额头、面颊,燃烧着欲望之火,那是行疯狂之事的前奏曲。
寝宫,房门紧闭,唯余灯火。屏退了下人和侍卫,仿佛整个世界都就剩下丁盈雪和苏特伦,一番长呻短吟,断断续续却此起彼伏,愉快而躁动,有如翻江的猛浪,在曾经属于袁家的龙榻上震动着,发出阵阵长响,如同在作践着过去留在宫中的印记,嘲笑着袁氏帝国的无能和衰败,并为属于胜利者的苏特伦高唱赞歌!
郭野望早已为冢中枯骨,死后,他的女人也被苏特伦占有,灵魂也不得安息,这无疑是莫大的讽刺。心比天高的郭野望,渴望超越郭星,却连妻儿都不再属于他,可悲可叹,却又可笑可怜。在苏特伦眼里,郭野望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享受着征服他人的乐趣,感受着践踏别人尊严的快感,对丁盈雪行此事,就相当于骑在郭野望的头上、身上乃至灵魂之上,以最高姿态去鄙视、去污蔑、去嘲笑弱者的一切,纵然是亡魂,也要令其气得魂飞魄散!因为他苏特伦,最喜欢看到别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对之莫可奈何,只能干瞪眼甚至接受死亡,听任其摆布却又无能为力时的样子了。一个征服者对被征服者做出理所当然的凌辱,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的,弱者会失去一切,不配拥有尊严,而照此下去,他还可以掌控更多的“人妻”,天下的“人妻”,迟早都将被他“攻略”!若能征服魔王的妻子,他怕也要试上一试吧?因为这就是他苏特伦,不为人知的“风流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