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安依然存在,在拿过阴阳子手中的布袋之后,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可他想不明白,这种不安到底来自于何处。
回到破天,巫天心情不是很好的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因为这种事情不好去劝,所以巫仇天也就任由他进了房间。如果他自己能够想清楚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徐福那边也只能由巫仇天去宽慰了。
千年大劫已经到来,可是没有师父邱先生和岳麓书院的半消息。当然,这不是他可以打探之后的结果,而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半动静,让他有些担心而已。
带着手中的布袋回了房间,房内,轩辕紫衣早就已经坐在床头。
“回来了!”巫仇天看了轩辕紫衣一眼,显得有些疲惫地道。
轩辕紫衣哼了一声,没有话。她还在生气,生气巫仇天让吕西华带她走,而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
敏感的巫仇天马上就发现了轩辕紫衣的不对劲,走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却被她躲了过去。
“别生气了,那种时候,我也没办法,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巫仇天耐心劝着。
轩辕紫衣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乎我,可是如果让你用自身安危来换取我的片刻安宁,这样的安全我宁可不要。如果没有了你,你要我怎么办?”
同一个问题,被轩辕紫衣踢了回来。在安全问题上,两个人的立场和想法是一样的。他们都在乎对方,都记挂着对方的安危。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嘛!何必这么生气呐!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巫仇天趁着轩辕紫衣肯跟自己话,马上趁热打铁。
轩辕紫衣眼睛一瞪眼:“上次你也是这么的,现在你又这么,我发现,我在安全问题上,已经不太敢相信你了。”
巫仇天摆出一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模样:“我媳妇,你怎么能够不相信我呢!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遇到的美女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我一直都是守身如玉,就算再难受,也从不曾在外面偷腥。”
轩辕紫衣语气一变:“这么,你还想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成?”
巫仇天赶紧道:“那怎么敢,媳妇你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外面偷腥呐。”
“好哇,看来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又不是母老虎,你要在外面偷吃我也没办法。反正你现在修为越来越高,我这普通女子拿你半办法都没有。”轩辕紫衣颇为吃味地道。
巫仇天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媳妇,不管是兄弟之间,还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不相信自己,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肯相信,那么就会像我跟晁任一样,落到这步田地,谁的错都有。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变得这么严肃,让轩辕紫衣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番话马上就让她转移了注意力:“你和晁任到底怎么了?我们走的时候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是一回来,问他们没一个肯跟我的。不仅如此,好像他的人影都找不到了。”
巫仇天叹了口气道:“他已经死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死了?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紫衣对这个消息显得十分惊讶。
在回来的时候,巫天顺手抱起了晁任和阴阳子的尸体,还是将他们葬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阴阳子连个墓碑都没有。
大晚上的,巫仇天能够给他弄个安身之处已经算是非常对得起他了,如果不是阴阳子,晁任不会变成这样,破天那些兄弟也不会死。
面对像好奇宝宝一样的轩辕紫衣,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了出来。
听完他的述之后,轩辕紫衣唏嘘不已,走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晁任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想到破天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还是跟兄弟们都一下吧!与其让他们记恨晁任一辈子,还不如告诉他们。”轩辕紫衣提出这样的建议。
“告诉他们?不行,晁任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难道告诉兄弟们,让他们内疚一辈子?”巫仇天坚决否定这个建议,他觉得这是个馊主意。
可是轩辕紫衣却道:“你以为你瞒着他们就不会知道了么?破天的人,虽然不全部都是人杰,可是很多人心思都不简单。平时他们在你这个盟主兼大哥面前不会表露出什么,可是很多人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就拿余沧海来,他本就是心思剔透之人,只因为跟了你这个大哥,你的光芒将他的光芒盖住了而已。他不需要做别的,只需要仔细想想,就能想通很多东西。只不过他暂时让仇恨蒙蔽的双眼而已,等他醒悟过来,他会更加后悔。”
巫仇天摇了摇头,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扛着。
可是此刻在青虹的香闺内,所有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余沧海,却已经了然于心了。
他拼命忍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很懊恼,颤抖着声音道:“他从来就没有折磨过你,这话你的是真的?”
青虹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夫人也不在,我和赤练姐姐没有主心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晁任大哥最先过来安慰我们,你们都不会有事,他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们的。
后来他告诉我们,要试试你是不是真心对我,找了个替身在密室里面行刑。”
得知真相,余沧海有些慌了神,口中喃喃自语:“是我的错,啊…。怎么会这样,余沧海,你这个混蛋!”
虽然他不知道晁任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内情,但光凭晁任不肯伤害赤练青虹这一,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做错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打开房门,朝巫仇天的房间冲去。
虽然晁任已经死了,但是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他继续蒙冤,我不能让自己的兄弟死不瞑目。一边想着,余沧海一边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房间内巫仇天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那轮明月怔怔出神。
隔了老远,他就听到了印刻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踢踏踢踏,像是打在他心上一般。
余沧海破门而入,一条断臂上的衣袖在空中摇摆不定,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老大,我错了,我们都错怪晁任了。”
巫仇天装作没听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错怪了,你在什么?”
余沧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老大,晁任没有欺负青虹,也没有虐待青虹,虽然风默被他杀了,可是他对我们几个,并没有犯下太大的错,他罪不至死啊!”
巫仇天反问:“难道他的背叛,不是该死的行为么?”
“不,老大,不,晁任你是了解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你那么了解他,应该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余沧海还以为巫仇天是不肯承认错误,所以不停的帮晁任在话。
见他如此,巫仇天知道瞒不下去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在他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将阴阳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巫仇天的叙述之后,余沧海心里五味杂陈,这一切他都没有想到,晁任死了,现在破天内部也不是很稳定。在听完叙述之后,他马上就明白了巫仇天的苦心。原来老大是想一个人扛下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堪。
良久,巫仇天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找兄弟们过来,跟他们清楚了,不然的话,下面的人不会理解。晁任虽然做错了事,但那不是他的本意,所以他还是我们的兄弟,把他弄到忠烈祠去。”
余沧海马上就着手叫所有人去开会,议事大厅内的鲜血已经凝成黑色的血痂。
一众人等很快就到了议事大厅,不过大家都不知道巫仇天叫他们来干什么,所以基本上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少人以为巫仇天要洗牌,自然是怕得不得了。
看着下面的人,巫仇天一字一句将已经过两遍的话再次了出来。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谁都没想到,晁任背叛的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门派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基本上所有人不听巫仇天都没有发觉。
等大家稍微安静下来之后,巫仇天道:“有人巫仇天太过妇人之仁,可是我自己不这么觉得,我只是不想是非不分。既然晁任是冤死的,虽然他手中的确也有破天兄弟的性命在其中,可我们却不能这么让他死去。我们,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师门的长辈也是。现在他师门长辈已经伏诛,我也不想再找谁的麻烦。从现在开始,破天多一条规矩,禁止同门相杀。我要我的每一个兄弟,都得到最起码的信任,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得其所。”
下面应和声如雷:“是!谨遵盟主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