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余悦琪很是“低落”的说道:
“我没有关系的,你们都是厉害的,你们进去吧。反正我就是去了,也是是个也是个拖累。
与其连累的你们也没有什么收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呢。”
说着,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扫着某个人。
临时伪装一下小白花,她也是可以哒。
虽然在专业程度上不太够,但用来敷衍一下五大三粗的人还是差不多的。
带队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挥挥手,直接带着队伍离开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做一些所谓的劝解,那不仅浪费时间,还不具备任何实质性意义。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用来做事。
带队人走了,所有的装备也全部带走了,说的好听,是让她留在原地驻守。
实际上连一根毛都没给她留下。
真不知道这样的驻守,有什么意义?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的有麻烦出现,不要说抵挡了,能在第一时间跑出去就不错了。
除此之外,就这么个空空如也的破地方,啥也干不了。
当然了,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想办法弄个呃,粗糙的防御工事什么的,就算什么用都没有,至少有个存在感。
问题是,余悦琪她有吗?
很明显,她没有。
所有,除了在附近有走外,也就剩下游走了。
至于在这个游走的过程中,能不能有一定量的收获?
那就得看人品了,人品好的情况下,还是可以遇上点死耗子的。
要是运气不好那就不太好说了,乱七八糟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不是简简单单思考一下就能想通的。
以驻守的地方作为.asxs.,往回转悠了好几圈,都没有任何收获后。
余悦琪只能无奈的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三向两公里左右。
范围扩大之后四周的变化,明显大了很多,植物不再是一成不变,偶尔会出现一些不是蘑菇的东西。
至于叫什么?她真是不清楚,反正看颜色不像是什么好玩意就对了。
一个个不是花里胡哨,就是妖里妖气,就没有一个长得像正经植物的。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稍微正经一点的竹子吧,结果还没等她走近,人家竹子大哥就受不了了,开始360°无死角的进行攻击。
看着那从地下冒上来的枝枝条条。
余悦琪眼睛瞪得溜圆。
枝条还能从根部钻出来,实在是太厉害了。
完全就是颠覆三观的存在好不好?
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全都变成了一句空话,这竹子都已经这样了,要是还没有成精,可真就是没天理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路过的小不点,大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绝对不敢伤害您的子孙后代。”余悦琪一脸谄媚的看着眼前的竹子。
企图利用示敌以弱为自己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以前要是有人告诉她,有朝一日她会和一根竹子求饶,她一定不会相信,可现在……哪里只是求饶那么简单,她都快给人家跪下了好吗?
要命的是,她的膝盖都已经软的完全不成样子了,可人家愣是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该挥舞的枝条继续挥舞着,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之前还完整干净的衣服,顿时变成了流行风向标的乞丐装。
不是,这里漏风就是那里破洞,还一点规则都没有,厉害的不行。
恐怕天分再好的裁缝,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精彩的设计。
破而不断,乱而不坠,实在是太过优秀了。
嘶!
正想着,突然一道寒芒闪过,余悦琪只感觉脸上一辣,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愣了将近一分钟后,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咦,这攻击怎么停了呀?”
看着眼前恢复静态的竹子,余悦琪心中充满了诧异。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自己的功劳,要是她有这个本事,之前也不会被欺负的那么惨了。
可要说不是,那它是因为什么停下来的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累了吧,作为大自然的宠儿,竹子的体力哪里是人类可以摸到边界的。
下意识摸摸自己身上,好像除了脸上有一道伤口正在冒着血珠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但它闪烁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余悦琪根本来不及抓住它,就已经消失不见。
“不想这么多了,管他的呢,只要人没事就行。”
呼出一口浊气,随手捡起一把地上的土坷垃后,才继续往前。
这一次她可不敢像之前那么虎了。
每走一步都在用土坷垃探路,只要四周的植物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的反应,就立刻退回来。
没有半点犹豫,收获她是想要的,但小命比收获更加重要。
想着,余悦琪就打算打道回府了,可就在转身的刹那,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顺着那道光芒看过去,一颗鸽子蛋大小红艳艳的小石头正躺在那个位置。
红色的?可刚刚看到的光芒明明是蓝色呀。
我该不会变成红蓝色忙了吧?
连这么简单的颜色都能分辨错误,还好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这个事情。
不然,一准得给人当成弱点抓在手里。
届时,就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呢,只能乖乖的任由人家拿捏。
想到这里,余悦琪不由的松了口气,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还是走过去捡起那颗石头。
石头一入手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半寒半烫……这,这是什么鬼啊!
如果只有一种温度,还能勉强说成是正常,可两种温度都有,还是如此的极端,那就太不正常了。
简直就是颠覆三观的存在啊!
这,这太……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其实还挺正常的,就连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世界都冒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想着,就要把这个古怪的玩意收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
一直像是用藤蔓编制起来的龙形生物一下子就蹿到眼前,下一刻,就到了眼前。
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但脑海已经自动做出了应有的反应,并且在第一时间将指令下达。
可就在这个时候,余悦琪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一刻,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身体根本就不按照大脑给出的指令行动。
而是有着一套自己的应激反应。
于是,余悦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硬撞上那个像龙的生物,却没有任何办法进行规避。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她都要窒息了。
这种感觉无疑是极其糟糕的,她一点都不愿意,可有些事情却由不得她。
砰!
0.01秒后,双方进行了强烈的碰撞。
如同她猜想的那样,根本没有接触到身体,光是对方身体外围的那一圈土黄色光晕,就将她整个人撞飞。
身体高高的弹起,很快就撞到了一颗血色蘑菇上,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
脑海中,只剩下刚进来时的科普。
白日里,只要你不主动招惹血色蘑菇是不会对人类造成任何伤害的,可一旦招惹了,不论你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遭到狂风骤雨一般的打击。
而那个打击就是——吞噬!
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吞噬。
咕噜,咕噜。
明显的吞咽声在耳边响起,身体周围的濡湿感也开始加重,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被无限放大了。
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被吞噬的这个过程,是呀,那样的寒冷,那样的煎熬。
那样的,让人生不出半点的反抗,徒留下满心的无奈。
可以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不害怕了,哪怕是一丁点关于害怕的想法都没有。
更多的反而是解脱。
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那句话,死亡并不一定是痛苦的,有时候,也是快乐的开始。
如果你无法拒绝死亡,那么就勇敢地接受吧,至少可以让这个过程变得舒服一点。
想着,余悦琪就放开抵抗,张开双臂,主动去拥抱。
在这个过程中,她甚至放弃了已经到手的部分好处,主动往后倒去。
然后,她就被吐出来了。
近乎木讷的看着背后那颗因为她弯下腰肢的血色蘑菇,一下子跑到了五米开外,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都已经那么主动了,怎么反倒是被嫌弃了呢?
这蘑菇该不会也和人类一样,觉得上赶着不是买卖,自己主动上上门的都是垃圾吧?
这,这,这……
如果真的和她猜想的一样,那这智商也太高了一点。
不过在感叹之余,余悦琪更多的是欢喜。
不论是因为什么,至少她现在是活下来了,一边想着这些,一边不住的加快脚步。
很快就远离了先前的那片区域,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之前那像龙的生物又追了上来。
它的速度非常之快,一步几乎相当于余悦琪十步,很快余悦琪就被追上了。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生物,余悦琪要紧下唇,倾刻间做出判断,然后如同找死一般撞入血色蘑菇群中。
如果有的选,她也不愿意选择这样的路,赌的成分实在太大了。
一旦赌输了,面临的绝对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可被追上了也没什么好下场啊!
既然如此那还是拼吧,希望他们可以双方相斗,让她能够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只要在这里将祸水东引,接下来只要他小心一点基本上就安全了。
等到回程的时候,队伍里边人数增加,就是在遇到这个生物也用不着害怕了。
人海战术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管用的。
一个人容易欺负,可一群人就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了。
一旦在人类一方编上号……嘿嘿嘿,不论你再怎么强悍,到最后只有被耗死的下场。
脑中不停思索着,脚下的步伐却是片刻都不敢慢下来,一个劲努力向前冲着。
很快就穿过了最后一片血色蘑菇群,琥珀蘑菇群已然在望。
看着眼前,并没有踏足过的区域,余悦琪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在这个时候害怕已经不管用了,人在绝境中,往往才是最容易爆发潜能的。
同样的,胆子也会大到无法想像的地步,随着“波”的一声轻响,眼前的世界顿时变了。
无比清新打我空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枯寂,以及一种类似墓地的潇肃。
压迫的人,就连呼吸道边的艰涩起来。
这种感觉说实在的并不好受,余悦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后退,承受的压力也随着后退逐渐减弱,很快那种难受的感觉就荡然无存,下一刻,她就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她遭遇了守尸。
一边是虎视眈眈的龙状生物,另一边是无线压抑的环境。
无论哪一种对她而言都不是很好的选择。
一时间,心上就和放上了吊桶一样,七上八下的别提多难受了。
时间就在这种煎熬中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很快周围的环境变得嘈杂。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渐渐进入耳朵,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这是……他们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余悦琪高兴的几乎就要原地蹦跶,快乐的像个三岁的孩子。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只要他们回来了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可就在她准备迎上去的时候,后边突兀地伸出一只大手,半是强迫地将她搂抱住。
然后,一记手刀劈在脖子上,余悦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
还不等她发问,耳边就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做人是要讲良心的,你们这么干,注定要遭天打雷劈,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是实际上呢?肮脏的不堪一击。”
“哟,那么生气做什么。”一个妖媚的声音响起:“放弃的又不是你的份。”
肖恩冷哼一声,“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