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三章 解释
“悠儿,你告诉我,刚才伤你的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黄义自问,他们夫妻一向没招惹过什么人,在君家内,八长老与世无争,一向是和事佬一样的存在,君悠儿更是性格柔顺,哪怕是尹长老那样刻薄的人在面对君悠儿时都不会摆脸色。
至于他自己出身的黄家,或许会有人看不顺眼他们夫妻,但顶多只会逞些口舌之快,不可能雇佣杀手来刺杀他们.......
黄义的话问的已经很露骨了,就差没指着鼻子问,杀手是不是洛倾歌和司徒玄招来的了。
也难怪黄义会这么想,从一开始君家八长老和三长老将洛倾歌、司徒玄二人安排进他们回程的队伍时,他便明白会这么安排,定是不想让外人发现洛倾歌和司徒玄的真正行踪。
会这样作为,明显这两人已经惹到了什么麻烦。
他愿意听从八长老和三长老的安排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这安排不会为他们自己招惹麻烦,也不会威胁到他和夫人的安全,可方才那个黑袍杀手的作为,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要是黑袍人是冲着洛倾歌他们来的,那后面的路他们便只能分开走了!他不能将这样的隐患留在自己一家身旁。
黄义虽然没有明着问出口,可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不光君悠儿听出了自家夫君所问的意思,洛倾歌和司徒玄也听了出来。
洛倾歌面色有些尴尬,黄义的话让她听着不太舒服,可客观来讲,她是能够理解黄义的心思的。
君悠儿是最先开口的人,她狠狠瞪了自家夫君一眼,有些愤怒的说道:“祸是我招来的,刚才要不是倾歌挡在我们身前,你以为那人当真杀不了我一个金丹期修士?还有,方才若不是倾歌和司徒出手,我们又怎么可能逃的出来?连家族的护卫都被放倒了,刚刚那杀手必定是炼墟期修士,可不是你我能招架得住的。”
黄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歉疚,随后却又犹疑起来:“可是......悠儿,你能惹什么祸?身为修士,你手上甚至都没粘过血,哪怕是大哥他们看我们不顺眼,也不可能派人来要你的命啊。”
君悠儿轻轻摇了摇头,又接着道:“不是你家的事.......咳咳。”
她到底还是伤势未愈,方才说得急了些,便牵动了伤口处的疼痛,不住的咳嗽起来。
洛倾歌就坐在她的软椅旁,见状取出一个玉瓶,对黄义说道:“有什么话等下再问吧,先让悠儿服了丹药休息片刻,她的伤势虽说不重,可若是耽搁下去也不是事儿。”
洛倾歌拿出的是养气丹,在受伤时服用有调养气血的作用,也可以让君悠儿的心情平复一些。
君悠儿很是歉疚地看着洛倾歌,说道:“倾歌,司徒,感谢你们救了我们夫妻一命,黄义说的话你们别往心里去,他是关心则乱,我代他和你们说声抱歉。”
洛倾歌没回答她这句话,自顾的将玉瓶打开,倒出其中一颗丹药,又将剩下的给了一旁站着的黄义。
她亲自将丹药送到了君悠儿的嘴边,将君悠儿还未说出口的更多歉疚的话堵住了。
君悠儿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顺从的张嘴将丹药吞了下去。
接着,屋内便安静了下来,炼化药力尚且需要些时间,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君悠儿才再次睁开双眼,此刻她因失血而显得惨白的脸色已经略微多了些红晕,显然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黄义是真的关心自家夫人,见君悠儿睁眼想要起身,连忙上前一步托住了君悠儿的后背,将人扶着坐起身来。
“怎么样?”他担忧的问道。
君悠儿的声音也没方才那么虚弱了,只听她回答道:“好多了。”
黄义见此,便站起身来,面对着洛倾歌二人问道:“洛道友,司徒道友,方才的话是我欠考虑了。只是我和夫人从未招惹过什么仇家,若只是在下一人当然不怕,可夫人如今伤势尚未痊愈,加之子平年纪尚幼,我怕那黑袍人会再来一次......悠儿和子平可都受不住啊。”
说到底,他还是以为黑袍人是洛倾歌和司徒玄招来的。
洛倾歌有些无语,这人虽说是个好父亲、好夫君,可脑子实在是有些一根筋,他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洛倾歌自然也有些心冷了。
但到底和她想交甚好的是君悠儿,而不是黄义,她想听听君悠儿怎么说。
君悠儿接连瞪了黄义几眼,见黄义还不住口,也急了。只见她伸手狠狠掐在了黄义腰间,这下黄义疼得脸色都扭曲了。
“悠儿?”他诧异地回过头看向君悠儿,自家夫人一向温柔的很,还是头一次掐他呢.........
“你瞎说什么呢!我不是说了,人是我招来的?”君悠儿这时候也不想隐瞒什么了,急忙将今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刚才在百味轩的时候,我看见了九长老的儿子君佑丞!”
“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黄义也楞了一下,随后脸色一变,惊诧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但刚才的黑袍人明显是针对我来的,和倾歌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我前脚刚看到君佑丞,后脚就被人刺杀......那黑袍人,可能就是君佑丞或者他背后的人派来的吧。”经历了生死危机,她已经对儿时的伙伴彻底失望了,同时心底也明白过来,刚才她见到的侧脸,应当真的是君佑丞的没错了。
只是,那人究竟将亲情当作什么?连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都能派人刺杀,那曾经养育他长大的家族呢?
还有,尹长老和君闵柔究竟知不知道君佑丞还活在世上.....尹长老甚至还在君家的权力中枢.....
九长老和君佑丞的死又究竟有什么内情?
这些事情堵在君悠儿心口,这许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碰到的最大的事了,她只觉得浑身冰凉无比。
要是这一切都是阴谋,那他们所图的定然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