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盛放
池睿迈开长腿,慢条斯理地地走向叶芷沫,伸出手抵住她身后的墙,将他困在臂弯间,恍若噬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嘲弄着她刚才的话语:“池总~嗯?认识我让叶小姐丢脸了是吗?”
这里人来人往,叶芷沫紧张到不行,恨不得原地蒸发,偏偏面前的大爷绷着张脸,大写的不痛快。男人别扭起来和小孩一样,得顺着他,不然越闹越来劲,她软声细语:“认识池总我三生有幸。”
眼角余光瞥过廊道尽头缓缓走来的人,将脸埋在他脖颈处,轻蹭,娇声说:“亲的,先走了嘛,你都下班了。”
池睿俊容依旧紧绷,抵在墙上的手,稍向右移,按下电梯键,下一秒电梯门打开,他拉着她的手腕大步走进电梯。
呼~叶芷沫松了一口气。
她无奈地想:“哦,原来总裁专用电梯在这里,难怪会碰到他。”
池睿俊脸臭臭的,双手插兜,颀长的身子立在叶芷沫面前,一言不发。
叶芷沫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也不吭声,他走去哪她静静地跟着。
他们到达长安会的时候,暮色已将一天忙碌的工作匆忙谢幕,浮华喧嚣粉墨登场。
长安会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在池睿跻身的圈子享誉盛名,是b市名流权贵的销金窟。置身其中,磅礴大气的典雅宫廷风扑面而来,极其雍容华贵,各类骄奢玩乐项目一应俱全。
叶芷沫跟在池睿身后走进餐厅包房,推开门的同时和许又轩正面迎上,许右轩煞有介事地握着池睿的手说:“领导一路奔波,辛苦了,赶快里边请。”
池睿嘴角勾起淡弧,应声道:“许少,破费了。”
叶芷沫明白:今天是许又轩的场。
“芷沫妹妹,来这边坐,哟~几天没见还是这么漂亮。”文彬支楞八叉着长腿,吊儿郎当地说。
叶芷沫扫视一眼在座的几个,男的基本都是池睿平时的玩伴,女的却不再是原来那批人,这些人中她和文彬相对熟悉些,她举步走到池睿和文彬中间的位置坐下。
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描金骨瓷餐具,白衬衣黑马夹的侍应静立一旁,随时恭候。
叶芷沫挑些热量低的菜品静默地吃着。
池睿清隽的面容上笑意依旧,眸波深处却是纹丝不动,只不过一顿饭下来,无论谁来敬酒,他都来者不拒。话也不多,但有人找他攀谈,也从善如流地聊几句。
叶芷沫眼观鼻鼻观心心观池睿,看来今天真是有点气着他了,一顿晚饭下来池睿都不怎么搭理她,倒是文彬没玩没了地在一旁聒噪。
对于他们交往这件事,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叶芷沫觉得对外公开的话各种影响不好,尤其在“盛放”模特大赛的敏感期间。
池睿的态度则是:老子谈个恋凭什么要偷偷摸摸,你还怕老子罩不住你吗?老子这么牛逼怎么可能罩不住你!
由此,这个问题这么一直僵持着。
一行人吃饱喝足后往娱乐室走去,娱乐室里棋牌室、台球室、酒吧台、ktv等娱乐区域以花槽或屏风为隔,区分出半开放式的**空间。
“我靠,池睿,你tmd的太不留情面了吧!”棋牌室再度传来许又轩鬼哭狼嚎的声音。
“愿赌服输。”紧接着是池睿波澜不惊的话语。
酒吧台,叶芷沫坐在高脚椅上抿着香槟。
文彬从台球室走来,叉着腿斜倚在吧台上,对叶芷沫说:“芷沫妹妹,怎么一个人啊?”
叶芷沫冲文彬举杯,面无表情地说:“我怕半个人出来吓到你。”
文彬哈哈一笑,一口闷了r递给他的香槟,“和你池睿哥哥吵架了?”
“哪能啊~”叶芷沫心想确实没有,冷战呢。
“那是池睿欺负你了?”
叶芷沫摇摇头,认真道:“我欺负他了。”
“能耐啊,妹妹。”
“嘿~我随便一说,你还真信。”
“怎么不信,池睿那一脸便秘,可不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样吗?”文彬扬了扬下巴,叶芷沫循着看过去,那边原本在打牌的一帮人已经往ktv走去。
“走,咱们也过去。”文彬站直了身子对叶芷沫说:“不打算哄哄?”
叶芷沫跳下高脚椅,理了理裙摆:“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池少是我哄得了的吗?”
“姑奶奶,你别谦虚了,你都哄不了,那也没人能行了。”文彬虽然总是一副没正形的样子,看人的目光却犀利如射线。
叶芷沫失笑,往ktv走去,“你说这大爷的脾气怎么这么别扭呢?”
“在意则乱,懂吗?”文彬有点语重心长地说。
叶芷沫闻言,幽眸有片刻失神,想到池睿平时对她的好又不自主地嘴角上扬,哄哄哄哄呗,谁让她也在意,这个别扭的池少。
池睿坐在ktv最里侧的位置,半隐在黑暗中,闪烁的霓虹映着他的面容忽明忽暗,他静坐不语,有种拒人之外的冷淡。
叶芷沫在池睿身旁坐下,握上他的手,笑盈盈的眼眸看着他。
对于叶芷沫假装不认识他这件事,池睿到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还在和她计较。只不过她甚至连一句服软的话都没有,一副理所当然没事人的模样好像不甚在乎,这让他很不舒服。还有是对于他们的关系,她一再逃避的态度,他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吃蛋糕吗?”叶芷沫问:“很甜。”
池睿不置可否,目光看着酒尽盛欢的绰绰人影。
叶芷沫往池睿身边挪了挪,紧挨着他坐着,面向他,将一只手覆上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用银叉叉起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唇边,说:“尝尝。”
池睿感受到唇边微冷的触感,薄唇轻启,含下蛋糕,下颌动了动后,喉结滚动了一下。
叶芷沫的手还捂着他的眼睛,柔声问:“还有更甜的,吃吗?”不等他回答,便微仰起头覆上他的唇,眷恋而温柔的在他的唇上轻轻舔舐。
男人的唇有点凉,醉人的酒香混着甜腻的蛋糕,叶芷沫细细密密一寸一寸地亲吻,过了一会儿退开,才放下覆在他眼上的手,依旧看着他,笑容纯挚。
灯霓酒浓,池睿眸色黯而沉,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到人的内心深处。长长的死寂后,他才缓缓阖上眼,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再睁开,某种冷凝的神色稍霁。
叶芷沫握着他的手,用指尖轻轻地,来回划着他的掌心。
划拉了几下后,池睿突然反手扣着她的手腕,转身将她抵在沙发背上,灵巧的舌长驱直入,忘乎所以般肆意掠夺。
蒙昧间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将脸埋在她颈间,轻轻**,一只手仍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与她五指交叉。
湿热的气息扑在细腻敏感的肌肤上,和鼻尖留下的微凉触感形成鲜明对比,叶芷沫觉得一阵酥麻感由脊椎骨慢慢往上爬升。她喘着气,将手插|进男人的短发,轻唤:“池睿~”这时,锁骨处传来一阵微麻的痛感,是男人在轻咬吸允。
许久后,池睿着搂着她的姿势直起身,顺势将她抱坐在腿上,托着她的后脑,一边浅吻香唇,一边低声说:“没良心的东西,知道折腾我是吗?”
叶芷沫乖顺地依着他,这个男人总是轻而易举地带起她心头的颤动,睁开眼望入他动人心魄的双眸,像是历经了千山万水,直抵心坎最柔软的那处。而他无奈低喟的声音,像是情人的叹息落在心头,怂恿你义无反顾地沉沦迷陷,欢欣,又战栗。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气氛融洽了许多,汽车在叶芷沫小区的门前停下,她愉快地给池睿一个告别kiss,推门下车。可是没走几步觉得不对劲了,回头一看,果然,池睿那厮竟然跟着她下车了。
“不打算邀请我上去坐坐?”池睿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站在路灯下,几盏路灯的灯光将他的影子胡乱打在地面上。
叶芷沫没见过把约|炮说的这么委婉清新的,笑了笑,说:“寒门陋室,池总不介意的话。”
池睿嘴角勾起痞笑,姿态却是闲雅,“陋室藏着娇,我喜欢的不得了。”
叶芷沫住的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公寓,屋子窗明几净,装修得十分雅致,带着层层叠叠繁复薄沙的双层窗帘随着徐徐清风不时摆动,米色现代简约风的沙发上,立着两个绣着蓝色紫玉兰的抱枕。茶几上摆着一个晶莹透彻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两枝月季。
池睿四仰八叉地靠坐在沙发上,目光在温馨的小屋里梭巡。原来女孩子的闺房是这个样子,处处透着屋子主人小女儿的姿态。
叶芷沫走过来,穿着粉紫色拖鞋的脚踢了踢他,“坐没坐相。”然后双手环在胸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池总不是要上来坐坐,现在坐好了吗?坐好可以走了。”
池睿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润温软隐露着调笑般的不正经:“还没做,怎么能走?”
叶芷沫眨巴眨巴着大眼,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用手肘往后狠狠捅了他一下,骂道:“流氓。”
池睿低声笑,笑声愉悦:“你不喜欢我流氓的样子。”
他后半晚被哄得开心,现在登门入室了,自然是打算留宿的,美人在怀哪有走的道理。池总为了多温存一会儿割地赔款都在所不惜,又哄又骗无所不用极其,一晚上厮磨着嘴硬心软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