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天,贤弟莫要着急,虎狼之类,多在深山之处,明日使人进山驱赶出来就是了,最好活捉几头回京,献给太后和陛下赏乐。”朱公公陪笑道。
“老哥哥,由来只见老虎、大象等大兽被人类圈养欣赏,你可曾在马戏团或者动物园见过狼吗?”安东野傲然道,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到晚上狩猎结束,夜幕降临,山野间点起了千百堆的篝火,蔷薇娘子军们架起大锅清炖牛羊肉块,半生不熟地便捞起放入大盘,每人用自带小刀,剔骨削肉,用肉蘸食盐、葱末和蒜泥,倒也觉得味美香浓。
又有野猪、野兔、野鸡、野鸭、獐子、狍子,开剥清洗了,除了放进大锅清炖的,大多便是架在叉子上就着篝火烧烤,滋滋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上,浓郁的烧烤肉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幕天席地的野餐持续了很长时间,近三更天,安东野这才与朱公公等人告辞,各自回帐幕歇宿。
安东野的帐幕外边,四周都是亲王别苑的蔷薇娘子军宿住的帐幕,随时等候着主人的召唤。
安东野正要入帐,猛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皇家亲卫军武官服色的军官走了过来,行走间落足无声。
安东野定睛一看,却是亡灵邪帅下雨石,至于这货是怎么混进亲卫军的狩猎队伍里,某野就不得而知了。
安东野点点头,示意下雨石在外稍候,掀开帘子走入帐去。
“爷,您回来了!”
帐幕内,明灯照彻,五名戎装打扮,美艳如花的教姑,非常恭谨的迎候着安东野的归来。
安东野对苟氏姐妹等五人的问候,只是应了一声,脱了风衣,就在转眼之间,已无声无息地封了这五位美女教姑的昏睡穴道,一一将美人放倒后轻轻说道:“进来吧。”
帐外的杨下雨石应声掀帘进来,见了礼,瞄了一眼排列倒在大床上的五名教姑,干咳两声道:“狼兄,你可要悠着点,我这儿有大补之药,要不要便宜些卖与你?”
“妈蛋,我现在还用不到那个!”安东野笑骂道:“这五个是幼稚鬼教皇的人,倒底是不敢确定是不是上边派来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先让她们睡一会,我们捡紧要的说就是了。”
下雨石收起嬉闹之色,开门见山道:“别苑通向府外的秘密地道已
经完工了七成,秘室已经全部营建完毕;另外文胖子查到,夏展眉经常通过宫里的密道,带着一干亲信潜伏到宫外一座官宅,与一个银发男子私会,这男子正是前枢密大主教霍山的公子霍都,霍山在前朝大有来头,据说是内廷八监二十四卫的大统领,公里的各监各卫的头头儿,几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而他们幽会的宅子,也正是霍山生前的官宅。”
“这个霍都与夏展眉如此大费周章,其中必有蹊跷,你们要好好查一查。”安东野想了想,又问道:“羽訫在‘营州’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狼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届时和安苡丹圣修女内外配合,保证万无一失。”下雨石自信的道。
“此次‘猎艳计划’非同小可,各个环节,环环相扣,一子走错,满盘皆输,千万马虎不得。”安东野又和下雨石商量了一些机密事情,后者这才匆匆告辞而去。
仔细想了想,把自己的思绪清理了一下,安东野这才挥手一拂,解开了帐幕中五位昏睡美女的穴道。
昏睡的五位教姑猛然醒来,帐幕中唯见安东野独自伫立。然有些疑惑,诸女却聪明的不加询问,纷纷上前来服侍主人宽衣。
望着眼前一张张玉雕粉琢,明艳如花的笑靥,安东野不免着意手眼温存,专一在挺拔双峰上,在纤细的小蛮腰处流连忘返。
在吃吃的媚笑声中,苟玲、苟青等诸女钗横鬓乱,衣衫零落,白皙的身子,欲掩而又露,非掩非露之间,充满着强烈的挑逗意味。
她们娇艳欲滴的红唇似闭而欲开,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喉咙深处发出腻人的呻吟,细若蚊蝇,媚眼如丝,散发出强大的妖艳魅力,一下子把某野的目光完全吸引。
幽深酥滑,暗香浮动,使得安东野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轻解罗裙翩然舞,挺翘的臀丘,修长的粉腿,都在引动着某野那汹涌奔腾的欲念。
在明亮的灯火中,帐幕里渐渐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喘息---------
五女一男,一夜酣战淋漓。天明时,早有蔷薇娘子军列队在外侍候,多数人手中持有弓箭、猎刀和竹矛等射猎工具,还有人手持火枪、绳索,又有人手牵猎犬,臂架猎鹰。其中自然有不少内廷的皇家密探厕身其中,安东野也不揭穿,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
帐幕之前的空地,十余名厨师杂役,正忙忙碌碌地准备着这几百号人人出猎前的饭食。
早上刚杀了几头昨天活捉的鹿、獐、狍、羊,加上从南镇上采办的十几口活猪,十几头菜牛,肉食基本可以满足亲王殿下和扈从女兵所需,至于外营的亲卫和监卫,就没有那么好口福了,最多嚼着配给干粮、顺着风头闻闻内营飘出来的肉香。
十几个厨师在切割鹿肉、猪肉、牛肉、羊肉,另有几个仆役则架起一口大锅,烩煮鹿肉汤,柴火熊熊,香味浓郁,大概是可以出锅了;还有几个杂役则在烧烤用来供亲王和一众内眷中午充饥的鹿肉、牛肉。
早餐完毕,猎队整装出发。
安东野一身黑色风衣,手持火枪,跨坐乌骓,一马当先。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苟家姐妹一干女军,不离左右。
松开皮带,去掉口嚼子的猎犬,时而摇着尾巴,撒着欢儿在马前马后前呼后拥;时而瞪大眼睛,观察着在远处跳跃逃窜的野兔、野鸡;时而低头嗅着道旁的野兽痕迹,看在眼里,倒使得安东野想念起留在“狼都”大本营的爱犬“孤狼”来。
准确的说,“孤狼”是一头狼,幼时喝狼山山下农家的母狗狗奶长大,狼都第一次圣战时,教廷士兵烹屠母狗,食其肉,弃其骨,几个幼狗争相抢夺母亲骨头啃咬,唯有这小狼眼含泪光,不肯上前,被安东野发现,念其有情有义,取名“孤狼”,领养至今,情同父子。
再有那放飞的猎鹰,不时凶猛地从空中俯冲下来,然后又扑楞楞地扑扇着翅膀重新飞上天空,而这时往往有些运气不好的野兔、野鸡死在鹰喙钢爪的一击之下,甚至体形稍大的狍鹿、山鹿、野羊,也时而被闪电飞扑的猎鹰重重的一记鹰拳,打得晕头转向而落入兴高采烈,随后赶到的猎人手中。
这时,大群的猎犬就会立即狂吼着冲过去,来回在猎物左右跳跃,摇着尾巴向主人们表功。
不知不觉间,已近中午,有亲卫军官来报:“皇家亲卫大将万山到。”安东野意兴阑珊,打马收队回营。皇家亲卫军一零一师团师团长,“独臂将军”万山坐在内营帷帐里独酌,已经等候有一阵子了。
两人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的故交,当下几杯酒下肚,安东野故意问万山,道:“万山怎么亲自来了?难道‘花都’出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