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亩地五千?一幢房子十万?”晓生问这话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出这么高的价。我和村西的那几家人商量过,他们也觉得这价钱公道,我本来想马上就和他们签下合同的,但还是想等你回来,看看你的意见怎么样才做决定,他们给出的是一个星期作答复,后天刚好是七天整,估计他们大后天就应该来了。”培叔看着晓生惊讶的神情,以为他太高兴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群王八蛋,他妈的心太黑了。”晓生说罢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把宝灵和培叔及那未出世的蛇宝宝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宝灵和培叔齐齐问。
“培叔,你千万别以为这十万块一幢房子,五千块一亩山地,貌似给的价很高,但是你想想,现在盖一座房子需要多少钱?你看我现在盖的这二十多幢房子。按坚固及结构来说,这质量远远比不上我们这些祖屋,但每一幢都花了将近十万。而且我们这祖屋除了它原材料的价值外,还有它的历史文化价值,再加上现在不是说石头里含有…金子吗?那这个祖屋就绝对远远不只这十万块。再来看看这山地,虽然说这山地原本就是不值钱的东西,能每亩卖个五千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我来给你算一笔数吧,现在我们每家有多少亩山地?我就算你一家有十口人,每人有一亩山地,那么就有十亩,折合也就五万块钱,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土地啊,就相当于我们的命,如果没有了这土地,我们以后吃什么啊?别看现在一征收有了十五万,可是房子没了,山地也没了。十五万除了盖房子以后,还能剩下多少呢?等这些钱花完以后,我们吃什么呢?”晓生一开腔就像是打机关枪一样,一枪一枪直把培叔打得冷汗直冒。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呢?”培叔不是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没有晓生所想的这么透彻,也没有他算得这么精细。
“如果是政府征收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们了,到时候没吃的再向政府要了。但是集团征收呢?却不能由他们说了算,这样吧,培叔你先回去把我的意思和村西那几家人说说,然后让他们明天响午来我家,我请吃饭。我看看我能不能弄到一份这石头里含有什么成份的报告。到时候我们心里有底了,和他们谈胜算也高一筹!你认为怎么样?”
“中!中!中啊!我现在就去村西!大家伙直的没有看错你,你绝对是做大事的材料。”培叔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培叔走了,晓生也没闲着,赶紧给刘仕明的老婆的妹妹赵玉梅挂了一个电话。
“喂,玉梅姐吗?”
“是的,你是哪位?”
“是我,晓生啊!”
“啊,是弟弟啊,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现在你可出名了,人人敬仰的神医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我怀上了,到时候我们…”电话那头的赵玉梅一听是晓生,兴奋的叫了起来,话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恭喜姐姐了,我现在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什么事啊?说吧,只要姐姐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是关于那个石头分晰的原始报告,你能不能给我一份?”
“这个啊,没问题的,你那有传真机吗?我马上给你传直一份过去。”
“有的,可是这样会不会为影响你的工作,如果太为难的话,就算了!”
“不会的,现在这件事已经公开了!这报告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好吧,你帮我传真过来吧,号码是076-977XX”
“…”
是夜,晓生把报告复印整理好之后,早早的睡了,这个夏天有点冷啊,他的房间那架中央空调为了给蛇宝宝孕育营造良好的环境,日夜不停的一直开着,在晓生的房间里感觉就像个冬天,而冬天晓生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冬眠。
就在晓生朦朦胧胧,半梦半醒之间,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紧随着一清脆的女声响起:“晓生哥,晓生哥,快起来啊!”
“谁呀?”晓生睡意正浓,睁开眼还以为自已在梦中,自然也分辩不出是谁的声音,半眯着眼给来人开了门,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说:“哦,雪,我好困啊,来和我一起睡吧!”说着就牵起来人的手往床上走去。
来人又好气又好笑,但被他捉住了小手也忍不住心慌起来,赶紧说:“晓生哥,晓生哥,你醒醒啊,我不是沈雪姐姐,我是艳嫦啊。”
“哦,艳嫦,时候不早了该睡了!”晓生依然拉着她的手往床上走去,可是刚走两步他就呆住了,顿时睡意全无,瞬间像触电般甩开了来人的手,睁大眼睛一瞧,果然面前站的是艳丽无比的许艳嫦,他的脸刹时间红了,为刚刚自已失态的举动尴尬得无地自容。
许艳嫦看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已,想起刚刚那一幕,也不禁羞红了脸。
“艳嫦,对不起,我还以为…”
“没什么的,你是太累了才会这样的,本来我也不该来打搅你的,可是今夜我值班,卫生站来了一个,哦,不,两个奇怪的病人。我不知该如何下手,别的人我又不敢找,只好来找你了!”
“是这样啊,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哎?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晓生抓过床头的一件外套便跟着许艳嫦往外走去,边走边问。
“是两个病人,同一个病,也不能说是病,是…我也说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许艳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红了,看来这又是一件羞于启齿的病历了。
“…”晓生见她那样子,想必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快步向卫生站走去。
到了卫生站,许艳嫦把晓生引到诊室,只见这里已围坐了十几个人,而且都是一副喜庆打扮,胸前还别着一朵礼花。这可真是奇怪了,来看病也穿成赴宴的样子,晓生带着满腹疑问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他和沈艳嫦,那样子好像是在问,宴席呢?宴席在哪?
“这是我们卫生站的站长,我特意请他来会诊一下。”许艳嫦简短的介绍一下,便走进了诊室里间的检查室。
晓生向众人点点头匆忙的跟了进去,有人正欲说话,但晓生的身影已消失在门里。
晓生一进门,便见检查室的检查床上,躺着一个人,不,竟然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紧紧抱着,身上被一床绵被围着,晓生从两人裸露的肩部判断,这两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