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拉凡科王国还真是有钱啊。”利马连声赞叹。司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太孤陋寡闻,炫耀地说:“你知道吗,瓦尔玛喜欢在纯金浴盆中洗澡,高兴的时侯会把浴盆砸碎,把碎金块分给婆罗门群体(印度社会的僧侣,印度种姓制度中的最高阶层),他赠予所尊敬的人的礼品,也都是价值不菲的黄金。在特拉凡科王国时期,新国王的加冕典礼中有一个特殊的仪式:神庙中的黄金被拿出来堆在一起,新国王必须把自己全部埋在黄金堆当中,寓意着他将变成黄金和财富的主宰。只有这样,新国王才会被认为有做国王的天赋。”
利马听得心驰神往,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国王的天赋。”林萧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有天赋,就是没有机会。”利马想像着把自己埋在黄金当中的场面,伸长脖子问道:“我们现在能看到这些宝贝吗?”司机既愿意向客人介绍自己家乡的辉煌,又不愿别人有非分之想,见到利马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就无端地感到讨厌,语气也有些生硬,说:“不能,我也没有机会看到呢。”
利马失望地坐回到座位上,转头去看外面的景色,一辆黑色汽车紧贴着出租车超了过去,利马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指着刚过去的车,喊道:“快看,拿错箱子的人。”哈曼坐在前面,看得清楚,那是辆黑色奔驰,是不是在机场见到的那辆,他也说不准。就回头问利马:“你看清楚了?”利马非常肯定地说:“是的,就是那人,在机场时,我离他们很近,看得清楚。”
这时,前面那辆奔驰超过了出租车后,就放慢了速度,出租车被它压在后面,司机几次要超车,都被它挡住了,哈曼说:“小心了,这家伙想找事。”出租车司机叫起苦来:“你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吧,可别连累我啊。”哈曼跟他说:“想办法甩掉这车,车上是坏人,你把他们甩掉,我们就下车。”
司机巴不得现在就让这几个人下车,在一个路口处,他果断向右拐去,车子上了另一条街道。前面那奔驰发觉后,赶忙调头,又热闹哪怕了上来,司机仗着熟悉地形,车子左转右转,绕来绕去,后面的奔驰上的人应该是外地的,不一会儿就被甩得看不见了。司机看不到后面的奔驰了,把车往路边一停,对三人说:“你们下去吧。”哈曼拍拍司机的肩说:“好样的,谢谢你啊。”
付了车费,三人下了车,哈曼定位到帕德马纳巴史瓦米神庙的地址,跟林萧商量道:“怎么办?怎么过去?”林萧四下打量着,这里是一个小城镇,出租车也并不常见,要再打辆车绝非易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又不能飞,便说道:“先走走看,再说吧。”三人沿着街道往前走去。这个小城镇并不大,只有两条街道,沿街住着几十户人家,路边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三人的出现十分引人注目,不免引得众人的指指点点。
哈曼试图向他们打听附近是否找得到车,但他们没有能听得懂他说的话,三人只好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地势越来越高,他们来到了城镇最高的地方,这是一座小山,道路延伸到山的那一边,并没有什么人烟,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去。
三人坐在山头,看着下面高高矮矮的房屋,夕阳就要西沉,却不知该怎么走了。利马脾气急躁,听他们俩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好办法,就不耐烦再听下去,站了起来,四处走走。他看到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就大声喊道:“那辆车找来了。”林萧心里一紧,抬头看去,一辆黑色奔驰向山下开来,看起来应该是那辆一路跟来的车。
三人又聚在一起,哈曼咬牙道:“这几个混蛋,拿我们当软蛋啊。”利马握紧拳头:“咱们可不是,谁要这么看,那一定是瞎了眼,瞎了眼,就要付出代价。”三人被逼到了这儿,走投无路,都很恼火,林萧“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兄弟们都有这个想法,那就别客气了,这几个人是给咱们送交通工具来了。”
哈曼眼前一亮:“对,把他们的车夺下来。”利马一下来了精神:“好,不用再辛苦这两条腿了。”三人计议好,就坐在山上等着。
汽车一直开了上来,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开车的是那个拿错箱子的人,他探出头来说:“要不要搭个车?”哈曼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那太感谢了。”走到跟前,伸手要去跟那人握手,那人也伸出手来,哈曼抓住他的手指,向下一扳一拉,那人猝不及防,手臂被拉得脱了臼,疼得“哎呀”叫了起来。
哈曼紧接着将手伸进车窗,双手抱着他的脑袋,用力向下一压,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这时,后面三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一人直向哈曼扑来,被他抬起一脚,踢了出去。另外两人也和林萧、利马纠缠在一起。
哈曼对驾驶员的后脑猛劈一掌,将他打晕过去,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先前被他踢倒在地那人又爬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又冲了上来。将手中尖刀向着哈曼刺了过来。哈曼头一偏,躲了过去,顺势抱住他的胳膊,将身一拧,把他摔倒在地,抓住手腕,拧转一圈,把刀夺了下来。
利马的对手比较强硬,是个空手道高手,身手矫健,利马被他打得连连后退,一不留神,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那人猛地跃起,屈膝向他砸下来,利马将身一滚,躲了过去。那人又抬肘击他头部,利马翻身躲过,伸手抓住,压在身下,双手将他的手腕牢牢控制住。再一转身,伸腿扫去,正中他的下巴,那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时,林萧也结束了战斗,他的对手被他踢碎了膝盖,躺在地上,抱着腿滚来滚去,哀号不止。哈曼的对手被他用刀割断了脚筋,痛得昏死过去。
几分钟的功夫,战斗就结束了,三人站在那里,欣赏着自己的战果,感到无比痛快,利马踢了一脚他的对手,说:“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人了。”哈曼走过来,把驾驶室的门打开,从里面把驾驶员拉了出来,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