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益柔身子一僵,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
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何近日这般倒霉,几乎走到哪里,必定会发生事情,简直是霉运缠身。
见她一副尴尬的模样,君员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走到自家女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刘掌柜的那里,我来接手,明天你去寺庙烧柱香吧,去去身上的霉运,你瞧瞧你最近都倒霉成什么样子了。”君员外一脸嫌弃的说道。
君益柔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家父亲,瞧着他坚定的神色,她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罢了,去就去吧,就算是给他求给安心。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也觉得自己太过倒霉,去一趟寺庙也许会转运也说不一定,不是吗?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君益柔便被春蝉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春蝉一脸兴奋的为君益柔竖着秀发。
“小姐,奴婢早都想去寺庙看看去了,正好可以去去身上的晦气。”她笑着说道。
君益柔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略显懒散道:“可也不用这般早,你不感觉疲乏吗?”
春蝉一听,顿时想起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小脸瞬时变得煞白,但很快,她便恢复过来。
“小姐,奴婢一点也不感觉累,奴婢真是怕了呀,所以奴婢才会这般想要去寺庙。”她扯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君益柔骤然一愣,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便清醒过来。
她轻叹一声,看着铜镜中的人儿,有些心疼。
“是我的错,不该提起的。”她轻声道,“既然这么想去,那咱们就快些吧。”
春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比先前快了不少。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君益柔便梳洗完毕。
一头光滑柔顺的墨发被春蝉那双灵巧的手梳成了单髻,上面仅仅只插着一只洁白的白玉簪子,一身淡蓝色祥云衣裳,将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透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淡雅。
春蝉瞧着眼前精致的女子,她不由赞叹一句:“小姐,你真好看。”
却不想,君益柔直接给了她一个板栗。
“胡言论语,不是想去寺庙吗,还不走?”她笑着说道。
春蝉揉着被打痛的额头,小声嘟囔着:“又打奴婢,奴婢脑袋本就不灵光,再打下去就打傻了。”
君益柔将她的话听了个真切,她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
“净说傻话,我何时打重过?”她为自己辩解道。
春蝉嬉笑着,吐吐舌头。
“奴婢这不是想让您心疼人家嘛!”她说道,“好了好了,小姐咱们赶紧走吧,据说时辰越晚,寺庙上的人越多,别等那时,咱们被困到山上了。”
听闻此言,君益柔不由轻笑一声:“赶紧走吧。”
说罢,两人早膳也没吃,便坐着马车向着城外的寺庙驶去。
她们要去的寺庙名叫清凉寺,是阳城地界香火相对比较旺盛的寺庙,也比之附近几家寺庙要灵验几分。
当然这只是传说,灵不灵验又有谁真的清楚呢。
路上道路崎岖,即便伸处在官道上,路依旧不好走。
大约行驶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在一个山脚下停下。
马车夫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国字脸,长的很是朴素,性格也是实在。
他扬起大大的笑容,很是憨厚。
“小姐,到地方了,您该下车了。”他朗声说道。
春蝉率先跳下马车,君益柔紧随其后,春蝉将人扶着下了马车。
君益柔在地上站定后,朝着马车夫轻轻颔首:“辛苦了。”
马车夫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这有啥辛苦的,这是小人分内的事,小姐您这么客气干啥,小的还怪不好意思的。”
听着他那淳朴的话语,君益柔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那好还是要谢谢你。”她说着,从荷包里掏出点碎银子,交给他,“这些是你的辛苦钱,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不是?”
马车夫一脸受宠若惊的看向君益柔,他连连摆手拒绝:“这本就是小的分内之事,姑娘不必这般介怀。”
站在一旁的春蝉没好气的翻了车夫一眼:“这是小姐给你的,你就收着吧,身为男子这般扭捏做什么。”
听了她的话,车夫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他挣扎一下,便将钱收下了。
“多谢小姐的赏钱。”他咧嘴一笑,“小的便在这候着,等着您下山。”
君益柔颔首浅笑,便与春蝉向着石梯,往山上走去。
在路上,春蝉视线总是不经意扫过自家小姐,唇瓣几次三番张开,但临到最后,她又阖上了。
一旁的君益柔看见了,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有些好笑侧头看向她。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对他这般客气是吗?”君益柔问道。
春蝉眼睛一亮,但随即佯装不在意的撇开眼。
“小姐这么做必定是有自己理由,春蝉才不好奇呢。”她说道。
听着她那欲盖弥彰的话,君益柔唇角笑意加深,就连眸中都染上了笑意。
“此次上山,所需时辰必定不会太短,他在山脚下等咱们这么久,难道不应该给他赏钱吗。”君益柔含笑说道。
经自家小姐这么一解释,春蝉方才恍然大悟。
她刚刚还以为那车夫有什么,值得自家小姐刮目相看的地方,原来是这样。
……
等她们登上山顶,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春蝉瞧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影,暗暗咋舌。
“小姐,奴婢觉得咱们已经来的够早了,却不想还有人比咱们起的还早。”她低声说道,“这不是阳城所有人都来了吧?”
君益柔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可能。”她说道,“都是各取所需罢了,走吧。”
就在她们走开没多久,又有一波人登临了山顶。
“这都是什么毛病,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这寺庙还这么多人,真是有够莫名其妙,早知就不起这般早了。”一个年轻人皱着眉抱怨着。
另一个年轻人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昊言兄,来都来了,就不要抱怨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