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庸懒懒,萧萧条条,当韩欣被放在一张很大的椅子上,外加被好好的扶正以后,才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这是一个正当壮年的汉子,衫衣的儒雅却包不住他身子底下的刚强,看看哪东鼓一块西鼓一块的肌肉,韩欣突然有一种自卑的感觉。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贾林等韩欣一落坐便将所有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房间内就剩下他和韩欣两个人。
随后贾林便开始对座上的人打量了起来,并没有説话。而韩欣也依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任其观看,一时间房内静悄悄的。
“属下离山贾林参见令主!”
韩欣一听,一下来了精神,见贾林居然已经跪了下来,不由的开始细细打量起他来。两个向两边张开的大耳朵尤其显眼,头发都整齐的束在脑后,额头很光洁没有一丝皱纹,看得出保养的很好,两条手臂机粗,此时一双手掌正托着一块柳叶璧玉面向韩欣。
“令主!?”手刚一触到哪块柳玉,脑海中就有无数个画面飞快的闪过,但现实中的韩欣也不过只微微停顿了一秒钟而已。“总算记起来了,我叫韩欣,被误认为公主,这块玉是从萧敬远那里得来的…………”
“你先起来!”回复正常的韩欣,气质为之一变,原本的庸懒一下子变的洗炼通明,当贾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听从韩欣的话站立一旁。
听贾林称自己是令主,又把哪块柳叶碧玉双手捧还给自己,韩欣已经确定,这个贾林肯定和萧敬远有莫大的关系,这个贾府宽敞富丽,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贾林咋看一下也是气度不凡,居然会对一块小小的玉璧这么恭敬,韩欣不由的怀疑起萧敬远的身份来,但怀疑归怀疑,刚刚从记忆混乱中回复过来的韩欣急于想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于是韩欣开始发问“这里是哪……”
“这里是属下的在离山的本宅——林海山庄!”
“……………………………………”
“先父曾受门主大恩,更委以茶场,保贾家数十年平安,贾家上下无以为报,令主有何吩咐,贾家但无不从。”
韩欣问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个大概,从贾林嘴里得知,萧敬远那个老头居然是个大名鼎鼎的武林传奇人物,武功就不用説了,单看能把保护森严的五公主夏朝荷杀掉韩欣就已经知道萧老头武功很变态了,但听到萧敬远居然还经常行侠仗义,在武林中受其恩惠的人极多潜势力庞大时,韩欣就总有一股别扭的感觉,一想到萧敬远哪老头给自己吃的毒药以及哪刻骨铭心的疼痛韩欣就很难把他和一个大侠联系到一起。不过这些并不是韩欣迫切想要知道的,听着也只是顺带,当知道现在已经距离新都叛乱有一个月的时间以及自己突然出现的方式时韩欣惊讶极了!对于韩欣来説新都的混乱分明只是刚刚发生的事而已。这一个月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又会突然出现,还有脑海中哪莫名其妙的记忆!韩欣混乱极了,可偏偏现在没有人能帮助他,并且他为了不使自己看起来奇怪还要对贾林谎称自己出现在那里是练功走火入魔云云,这时候韩欣只感觉自己好累。
“贾庄主,我有点累了能不能找间房间让我休息?”
贾林説了半天,原本他是以为韩欣这个令主来到他这里又向他打听了那么多事,肯定是有事要吩咐的,哪知道韩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让贾林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一急就把心里好奇的事问了出来。
“敢问令主是何时入门的,门主不是一向不收女弟子的吗?”
贾林问的时候,韩欣正好刚刚起身,一听女弟子三个字,韩欣心口一振一个踉跄就要向前摔倒,幸好贾林反应很快,单手一托,将韩欣扶住。可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人一下踢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出现在门口,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来人是贾家的二夫人洛河王氏,原本她这几天是回家省亲的,但哪知一回来就听伺候的下人説贾林竟然将那个疯婆子接了回来,原本就怒气冲冲的她见到这一幕更是丧失了理智,三步并做两步,一眨眼来到了韩欣跟前,甩手便赏了韩欣一巴掌。
“贱人!…………”
韩欣本来就心神大创,又听到贱人两个字更是伤上加伤,胸口的哪颗心就好像要跳出来一样,而贾二夫人下手又极重,正虚弱的韩欣哪还受得了,一下就被打翻在地。
“放肆!”
贾林也没料到平时温柔的夫人居然会下如此重手,他更料不到的是碧柳令主居然会躲不过一个不会武功的妇人之手,不过看韩欣虚弱的样子,贾林倒是更加相信了韩欣练功走火入魔的説法,撇开王氏的手,就要去扶倒在地上的韩欣。
这看在王氏眼里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疑问,但迫于丈夫的威严,只能眼睁睁的站在原地。
被贾林扶起的韩欣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刚刚打自己的妇人,只见她双目圆瞪怒火中烧,但韩欣现在难过之极,只想找张床好好的躺下,也不想着回敬一下报仇,只是又对贾林説了一遍自己想快点休息。
贾林其实用手扶韩欣的时候遍用内力微微的查探了一下,发觉韩欣体内是内力全无,再听韩欣哪气若虚浮的声音,更加确定了韩欣所説,而对于王氏的无礼举动贾林更是心存愧疚,只怕韩欣不愉,为了陪罪更是加倍小心,下人都没有喊,亲自扶着韩欣走了起来。
这一切看在王氏眼里更是醋意大发,但看见贾林哪含怒的双目,脚是再也不敢移动一步,只得开始咒骂起来。
“勾引男人的小贱人,狐狸精…………”
王氏的话平常也许对韩欣毫无威力,但今天却尤其刺痛了韩欣的心,一听到勾引男人这几个字韩欣再也忍受不住,咽喉一松,一口心血喷了出去,身体慢慢软倒,意识也逐渐脱离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