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欣昏迷可急坏了贾林,顾不得喝斥王氏,一边将韩欣抱去厢房一边吩咐去找大夫,下人们闻声赶来,一见贾老爷抱着的韩欣都呆了一下,这些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厮那里见过这样的美人,要不是贾林威严犹在,搞不好他们早就冲上来围观一番。
贾林普一大吼,那些处于呆滞状态的下人猛的惊醒,喊大夫的喊大夫,提水的提水,整理房间的整理房间,一阵鸡飞狗跳,总算把韩欣安顿了下来。可贾林刚刚呼出一口气,贾氏又来了。
“雯儿怎么样了,我的雯儿怎么样了…………”
见多年的发妻这个样子,贾林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那早夭的女儿,又叹了口气。
贾氏见贾林叹气,赶忙扑到床边,只见韩欣气若游丝,脸颊上缀着两片病态的红晕,领口更是沾着点点红迹。
贾氏唤了几声,可韩欣还是一无所觉,贾氏遂又转向贾林“这是怎么回事?雯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贾林心里对贾氏总感觉亏欠着什么,况且韩欣是碧柳令主的事是不能随説的,况且现在韩欣毫无自保之力那就更不能説了,遂将头别向了一边。那知贾林这一逃避就对上了在门口的王氏,贾林身子一振,贾氏也顺势望向了门口。
王氏一到,两旁的下人统统让开地方,刚刚还有些微的议论声的房间登时静悄悄的,王氏的母家是洛河王家,在这离山一带有着离山贾,洛河王的説法,王家和贾家同是在武林中以财力闻名的家族,而王氏平时对下人颇为苛刻,加之后台坚硬,整个贾家除了贾林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哼!好似一把导火索,贾氏的目光原本就直盯着王氏,这一哼之后,好似引动了贾氏的心弦。
“王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谁也没料到贾氏会突然发疯似的抓着王氏的衣服,嘴里説出的话更是让人吃惊,王氏此时却面露狰狞,连忙对着两边的下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还不赶快把着疯婆子关起来……。”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贾氏看起来柔弱力气可不小,凭着一股执念硬是拽着王氏不放,下人们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贾林亲自出手将其分开,奇怪的是贾林动手的时候贾氏竟不再挣扎,只是仍然抽抽泣泣小声的念着什么,声音小到只有靠的很近才能听到,这时贾林和王氏的脸色都异常难看,最后贾林吩咐道:“让夫人回西厢住,好生安顿。”
王氏一听脸色更差,这西厢房本是贾氏原来的住处,贾氏往别院去以后一直空着,王氏几次想挪做他用贾林都没有答应,再加上贾林刚刚的夫人二字更是深深的刺激了王氏的自尊。
“老爷,二夫人,赵大夫来了!”
这时管家的声音适时响起,王氏听那句二夫人很是刺耳,恨恨的看了老管家一眼便甩手离开了。
赵大夫即是早先帮韩欣诊断的大夫,他一把住韩欣的手腕便皱紧了眉头,飞快的写下了几个方子,打发所有人出房间,然后便取出银针为韩欣诊治起来,説来韩欣也很幸运,贾府为了感谢这位赵大夫特地留他多住了一天,不然这里交通不发达,韩欣的这条小命很可能因为那十几里的山路而断送掉了。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赵大夫终于宣布韩欣已经没事了,不过为了保险期间还要多观察几天,贾林自然是放下一桩心事,重重的酬谢了一番。
昏睡中的韩欣并不知道,这个原本和她毫无关系的家族因为她的到来此刻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当韩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慈祥的脸。
“小姐可醒过来了,现下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韩欣一听小姐两个字胸口又是一紧,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自然是无法回答那问题。
赵祈连忙抽出一根银针,往韩欣胸口一扎,韩欣的咳嗽立时而止。
“小姐不可再意气用事,人生短暂总遇挫折,人以灵性克之,万万不可自绝于世,不然往生也会变成孤魂野鬼万世不得超生。”
韩欣听了奇怪,以前自己绝对不可能听明白这老头刚刚説的什么意思,可现在自己不但能听明白更惊讶于这句话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想自杀了?带着这样的疑问韩欣开口问道:“老先生何出此言,小子从未想过自绝于世。”
韩欣的回答让赵大夫微微有些惊讶。
“小姐逆脉行气,自断生穴,难道不是想死?”
“自断生穴?”
见韩欣不明所以,赵大夫又问道:“敢问小姐身怀的功法从何处得来?”
韩欣一听立刻想到宋乔教给自己的行功法门,回道:“是一位……故人………”话只説了一半韩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不是很了解眼前的这个老者,话只讲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赵大夫轻轻一笑便又説道:“你的那位故人想必教你这套功法的时候并没有和小姐你説清楚,这套功法行气深沉,带动全身经脉气机,不经有时,时时而动,一经发动便生生不息,可以説是增长功力的绝好功法。只是这套功法许修练之人心如止水,在直至大乘以前最忌大喜大悲,否则气息断绝,自寻死路。
韩欣一听不禁又在心里把宋乔痛骂了一遍,精神渐好,但随即又思考起身体的变化来。
“请教先生,这功法能不能把男……能不能对身体造成变化?”
赵大夫想了想回答道:“据我所知这类功法大多是很久以前道家所创,这门功法理应属上成功夫,至于对身体的变化那大多是延年益寿并且留驻青春罢了!”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大多是有人来了,那赵大夫见韩欣陷入沉思也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就在赵大夫将要起身的时候,韩欣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以后还能见到先生吗?我有很多问题想请教。”
赵大夫听了有些诧异,他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请教问题的情况,看着韩欣乞盼的眼神,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