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顿时一副惶恐担切之态:“青镜,母后,这是女儿身边的宫女青镜!”
陈后秀眉轻皱,心忖这是女儿贴身的宫女,闹出来恐怕也会损及王珠的名声。然而陈后又慢慢的展开眉头,不过只是宫女而言,就算有损王珠名声那也是有限的。
只是女儿一贯对身边的宫人极好,恐怕也是会伤心不已。
王珠却顿时垂泪:“母后,女儿知道青镜,她身为宫女却心高气傲,定然,定然看不上这个人。而且如今,你看她浑浑噩噩的,现在都不知道遮挡身体,这一定是中了谁的暗算。求母后不要就认定青镜不是,求母后为青镜主持公道。”
王珠此举倒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要知晓别说在宫中,就是大户人家也断没如此慈和。一旦发生这种事情,不管香的臭的,冤枉不冤枉,都一律处置了,哪里管无辜不无辜。
如今王珠却为青镜鸣冤,虽有草包之名,可也显得王珠厚道。
况且青镜那样子,确实也是不对劲。
陈后一时有些迟疑,然而一旁的王曦却也是命人将御医请过来。
也不多时,那御医为青镜瞧过了,顿时说道:“这位宫女是短时间服用了大量的药物,故而情难自禁。如今浑浑噩噩的,似乎已经是伤了神智,恐怕一辈子都要这般痴傻下去。”王珠更是悲痛欲绝的样子,指着马鸣说道:“定是你逼迫青镜,欺辱于她,用那药害了青镜。母后,求你为青镜做主,她一贯服侍我服侍得小心翼翼,又是端正守礼的人,可是如今却是被这下贱胚子给毁了,一辈子都要痴傻过日子。这个人居然敢侮辱宫婢,胆大包天,可是绝对不能轻易饶了他去。”
陈后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女儿的发丝,此人胆大包天,自然断断不能容。可惜女儿单纯,却只顾着心痛青镜,不知想得太深。
若只是欺辱宫婢,这人怎么口口声声,诋毁王珠?
陈后淡淡的说道:“自然也是不能轻饶了去。”
王曦冷冷说道:“欺辱宫婢,犹如秽乱后宫,我看五马分尸的裂刑,也不至于委屈了他。”
马鸣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从王珠取下面纱,裴凰都已经脑子一片空白,想要凝聚心思居然也是无可奈何。许多事情,都是让裴凰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如今眼见王珠步步紧逼,裴凰忽而就明白了什么。
如今马鸣欺辱只是个宫女,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遮羞下嫁的事情。王珠一番唇舌,青镜更是被强迫之人。而眼前的男子,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就如方才,她能轻易算到,马鸣定会拉王珠下水。
那么如今,证据俱在,死到临头,无论有用没用,马鸣一定不肯就这么轻易就死了。
王珠没有逼问一句幕后主使是谁,可是马鸣却绝不会为谁遮掩。
好缜密狠毒的心思,这一瞬间裴凰居然觉得手掌发凉。
然而抬头瞬间,却也是见到马鸣不觉向她这个方向望了去。
裴凰浑身一紧。
王珠收敛了眼中一丝幽光,只要指证裴凰她就能让裴凰再无容身之处。想要陷害公主清白,此项罪状更是能让裴凰不能翻身。
自己虽然听闻了谢玄朗和裴凰的议论,可是空口白话,没有证据,别人是不会相信的。恐怕别的人还会以为自己是因爱生恨栽赃谢玄朗!
然而裴凰已经自己将证据送上来,比如眼前这个马鸣。
如王珠所料,对方果然看向了裴凰,裴凰面颊上也是露出了紧张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