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心里惶急,言语难免对周倾不恭敬,一旦被周倾所纳,以后日子也是不知晓有多难过。
旋即周倾目光顿时也是不觉落在了陈蕊身上,冷冰冰的说道:“你们陈家的女儿,一个个的,那都是些贱人。陈蕊,我可是总算明白,昨日你为何主动挑衅,欺辱于我了。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你早就知晓我没了爵位,故而刻意为之。陈家女儿,什么贤惠,什么清名,那都不过是假的,你们陈家,那都是势利眼!”
陈老太君不觉说道:“周小郎,此等言语,你却慎言。是你不要蕊儿,却非蕊儿要跟你退亲。你赌掉聘金,送走信物,作践蕊儿,难道这些都是陈家逼迫你不成?就算如今,你要纳了月儿,陈家也是无不应允。”
然而陈老太君内心却也是恼恨,此事扯出来,其实也是并不那么好听的。
就算周倾千错万错,可是别人一旦听闻周倾没了爵位,陈家就退了婚事,传出去也并非一桩美事。
他再次恼恨,怎么晏修就闹出声来了。
陈家好端端的名声,就让这样子一个不知轻重的纨绔子弟给坏掉了。
晏修笑吟吟的,却也是不以为意。
王珠将陈家情态尽收眼底,却不置可否。
陈家永远是她记忆之中的那个样子,永远站在最为有利的地方,为了利益可以卖儿卖女,一旦无利可图就当弃置。陈家这样子做,却永远理直气壮,美其名曰世家风范。
王珠面纱后的清秀容貌悄然绽放一丝笑容,什么世家风范,不过是给人性的虚伪和自私添加了美丽的外衣,给了合适的借口。
陈蕊身上淤青犹在,陈老太君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周倾更讽刺无比的说道:“我虽然不好,却掩不住你陈家虚伪。若我今日仍然是小侯爷,陈蕊,陈蕊这个贱人,还不是会跟自己下跪。只能说你们陈家眼皮子太浅,就算一切都是真的,我母亲当真下堂,哪里没有什么底蕴。可是我看陈蕊这个贱人,还有谁会要了她。先是欲图入宫为妃,又是攀附侯府接亲。你陈蕊这等见风使舵的样儿,可不知道多难看。什么贤惠之名,说出去那还不是让人笑掉大牙。陈蕊啊陈蕊,我就瞧着,你顶着这样子无耻的名声,还能嫁给谁呢?此生此世,你也不过笑柄一个!就算有人娶了你,还有谁能心里敬重你?我瞧你以后夫君,必定是防着你,恨着你,一生一世也不会爱你。只因为,他永远永远,都是不会知晓,不知晓你什么时候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周倾这样子恶毒的说着话儿,听得陈蕊却也是不觉微微晕眩。
陈老太君更不觉轻皱眉头,是了,那些庸俗之人,必定也是会这样子想。
若不是怕触怒君心,将陈蕊嫁出去又如何?反而能为陈家博得一个好名声。
陈蕊从前是十分金贵,可那是因为陈蕊名声很好,又是嫡出女儿,才学容貌俱是出挑。可是女人容貌不过是附属,贤惠名声与家族支持方才是最为要紧的。
周倾双目通红,宛如癫狂,不觉尖声说道:“你陈蕊就是贱人!贱人!我就瞧你,必定也没人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