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和白薇薇亲若姐妹,又如此轻忽谢玄朗,哪里有传闻中半点痴恋谢玄朗的样子。
若是在京城,目击的人太多,自然是人人知晓这事儿。可是若在兖州,便有人觉得王珠也许并没有纠缠谢玄朗,只是传言而已。
伴随王珠一笑,白薇薇也是微微一怔。
王珠那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黑漆漆的,宛如两潭深泉,瞧着不见底,却也是在阳光之下晶晶发亮。
这样子的一双眸子,不但亮晶晶的,似乎也是寒沁沁的。
如今王珠微微一笑,却好似一朵冰莲花儿轻轻绽放,有着一股子别样的风情。
白薇薇从前总是觉得,也许自己也不算绝色,可是不但姿色胜过王珠一筹,而且更有女人味儿。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粗鲁的九公主,一旦笑起来时候,居然也是有一种异样的风情了。
白薇薇瞧在了眼里,心里忽而颇有嫉意。
周围兖州女眷也是瞧得一呆。
瞧惯了王珠平素的样儿,记忆之中,这位九公主似乎并没有真正的笑过。
一旦笑起来,倒是别有一股子韵味。
幸好附近均是女眷,并无男子。若是有男子见到,也不知是否会对这个九公主生出那异样的心思。
白薇薇眸色沉了沉,蓦然咽下了心中一缕嫉意。
与谢玄朗同床共枕,有时白薇薇也会知晓谢玄朗的心思。谢玄朗喜爱裴凰也还罢了,这裴大小姐确实也是个厉害的人儿,可是她还知晓,谢玄朗是对王珠隐隐有些心思的。
凭什么?谢玄朗不是一直对王珠不屑一顾?
白薇薇正自想着时候,耳边却听到王珠的话儿:“是了,如今白姐姐新婚燕尔,自然是蜜里调油,离开片刻,那也是不行的。想来你们夫妻两人,感情可是好得很。”
王珠一句句话儿,那是自自然然,可是这些话儿,都是字字去戳白薇薇的心口。
什么新婚燕尔,蜜里调油?自己与谢玄朗的婚事,从一开始都是一场噩梦。
裴凰嫉意极大,婚前就毁掉自己清白。
新婚之夜,新郎官居然没在房中陪着她洞房花烛,而是去抚慰伤心欲绝的裴凰。
可自己呢,悲凉之中居然还有些庆幸,庆幸未曾发觉自己已非完壁之身。
不错,她那楚楚可怜姿态,满心满眼只有谢玄朗的样儿,终于是博得谢玄朗的几许同情。
可谁又能知道,自己在这之前是受了多少的委屈。
且不说自己未成承宠,府中下人的轻慢和议论。谢家自命前朝贵族,规矩多得很,并不怎么瞧得上白薇薇这个孤女。
自己那个婆婆,每日晨昏定省是免不得,且总爱教导自己规矩,处处挑自己不好。
她最初莫名,之后方才知晓,婆婆心中不喜陈后,谁让自己是所谓陈后教导出来的人儿。
这许多苦楚,她都忍下来,只因为白薇薇内心有恨又有怨。
她人在侯府,至始至终,都是温温柔柔,谢玄朗渐渐也没那么厌恶她了。
直到有一日,谢玄朗喝醉了。她抓住这个机会,趁着谢玄朗神志不清时候做了那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