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呵斥,这些灾民自然也是不敢再如何言语了。
“只要遵从法度,安分守己,自然也是少不得你们一口粥喝。可倘若有谁造次,我王珠必定也是容不得这样子的人。”
瞧着现场被压制住了,王珠方才嘱咐姚蛟,先行带下这个张皮,再好生审问一番。
一旁的陈秀却瞧了陈蕊一眼,今日陈秀出丑,此刻她对陈蕊非但没有什么同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在陈秀瞧来,自己这位堂姐,也许就是命不好。
陈蕊先说亲给周倾,周倾什么都没有了。如今陈蕊说亲给萧景,萧景就得罪了九公主。
九公主心狠手辣,又是手段残忍,怎么会饶了萧景。
陈秀甚至有些庆幸,有了陈蕊这个挡箭牌,王珠必定也是不会留意自己得罪她了。
陈蕊面色淡淡的,心中却不觉有些惶恐。
萧景若是再出事情,自己在兖州名声也是不知道如何。
正在此时,在场兵卫却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那人进来。
如今骚乱已经是平息,本地的父母官贺兰知终于也是到来。
王珠眼皮轻轻一抬,不动声色的打量贺兰知。
贺兰知秉性懦弱,一贯明哲保身,也许正因为这样子,王珠也是不觉忽略了贺兰知。
可如今想想,王珠却不觉若有所思。
贺兰知那夫人陈娇,如今已经是疯掉了,不但如此,贺兰知两个女儿都已经没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王珠来到了兖州。
可就算是这样子,贺兰知对王珠毕恭毕敬,从来没什么不恭敬的地方。
而这样子的人,要不然是心计深沉,要不然就是善于隐忍。
更何况今日这一番骚乱,贺兰知实在也是来得可巧。他若来早一点,必定要为王珠解决此事,贺兰知却偏偏没有出现。
“这些刁民,如今一番骚乱,却惊扰了九公主了。九公主这般尊贵的人儿,受了惊吓,下官吃罪非轻。若非事出紧急,也不会让九公主动用到了了兖州军队。这虽然是一桩不合礼数的事情,可九公主放心,事宜从权,原本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下官也是会上那折子,解释此事,不至于让别人误会了九公主逾越礼数,跋扈越权。”
贺兰知一脸温润,并无半点愠色。
可纵然如此,想来他也是心中不悦。
原本兖州兵权是属于韩飞流手中,因为九公主的到来,韩飞流死了之后,这掌权的人一时悬而未决,就让姚蛟兼任。
其实这兖州本地官兵,原本对姚蛟并不是如何福气。可这晏小侯爷手段也厉害,软磨硬磨,胡萝卜加大棒,收拾得服服帖帖。
照着大夏礼制,韩飞流没了,卫所统领职位空缺。平时贺兰知一介文官,自然不能如此。可是若遇到重大事故,事宜从权,这兖州的兵权也是能由贺兰知兼任。
如今王珠调兵,是有所逾越,伸手到了贺兰知的地盘上。
贺兰知再如何沉稳的性儿,心中也是不悦。
正因为这个样子,贺兰知的言语却不觉绵里藏针。
他虽口口声声,那是为了王珠开脱,然而言下之意,却是王珠是逾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