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郴州城池确实也是十分之高,不愧为大夏军中重地。此处虽没有与别国边境接壤,可是却是大夏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也正因为如此,那么高跌下去,千金小姐顿时也是摔成肉泥。
夏侯夕叹了口气,方才他用手帕给唐蓉擦了脸颊,可如今他捏着手帕,忽而有些厌憎之色。
随意用这手帕擦了几下手,就被夏侯夕随意抛了去。
夏侯夕收回了目光,又瞧着地上张管事的尸首。
他叹了口气,伸手旋开腰间的玉佩,里面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顿时也是弹出来了。
那药丸遇到了血液,顿时也是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先是那衣服融掉了,随即就是血肉和骨骼一并融化掉。
也不多时,眼前的张管事,顿时也是化作了脓水。如今地上一滩水污秽不堪,散发出了一股子的恶臭,而夏侯夕也是轻轻的伸出了手掌,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夏侯夕却瞧也没瞧一眼,顿时折身而去。
整个郴州城如今议论纷纷,都是唐汾被那前朝余孽所谋害的事情。
刺客匆匆逃走,并没有被抓到,就算是刺客是什么样儿,也是没几个人知晓。原本那些流民,在前朝余孽的唆使之下,就已经是扰乱过郴州一次。而这一次,却也是没多少人怀疑。
夏侯夕听到了这儿,却也是不过是笑了笑。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手指之上所套那枚银戒指,却也是不觉流转几许幽润的笑容。
夏日烈阳,连日暴晒,不见雨水。
一路行来,王珠神色匆匆,兖州城也是近在咫尺。
一片雪白的手掌,轻轻的撩开了车帘,露出了一张雪白清秀的脸蛋。
外头虽是那烈日炎炎,可露出的少女漆黑瞳孔的瞬间,却也是给这炎炎的夏日,透出了一缕清凉之意。
耳边,却也是听着谢玄朗有些讽刺的嗓音:“九公主,当真是好生狠辣的手段。莫非九公主身为女儿之身,也有牝鸡司晨的打算?”
谢玄朗也不是愚蠢之辈,隐隐瞧出了什么,这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太舒坦。
原本他对王珠隐隐有些轻蔑之意,如今方才见识了王珠的狠辣与心计。
只是正因为如此,他对王珠一缕柔情也是悄然消失。
那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一缕森森的警惕和厌恶。
这女子,有些小心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越是不驯的野猫,那就是越发的有趣,驯服起来也是越有成就感。
可若这刁蛮的野猫实则是凶狠的猛虎,那就是颇为没趣儿了。
这女人,还是要比男子柔弱一些,方才能得到男子呵护的欲望。
王珠放下了车帘,有心不理会谢玄朗,却总听着谢玄朗聒噪。
她眼波流转,隐隐有些不屑之意,却也是不觉说道:“谢小侯爷,谢家风光霁月,想来是绝不会做出什么污秽的事儿,是不是?”
谢玄朗站在高处,指责自己,莫非不觉得亏心?
谢家是什么货色,谢玄朗自己难道不清楚?
更何况如今的谢玄朗虽然是青涩了一些,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