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秋天尤其多雨,刚才天空还残留着夕阳的金黄,这不天空就下去了细细的雨,雨滴打在了车子上,不一会儿车窗外就布上了雨珠。
我缩着脖子,靠在了车椅的一个角落,手里摆弄着手机,没有什么好玩的,就关了,黑屏的手机上倒影着画着淡妆的我,眼皮上涂着淡淡一层金黄色的金粉,很精致的妆。
车子在出名的会所停了,外面的雨也停了,这个天变化得还真快。有钱人都喜欢为一丁点的事情,就开一个宴会。
面容死气沉沉而英俊无比的周梓西,如同展览会上阴沉没有一丝感情se彩的平面模特。
挺拔修长的身躯把那件黑色西装完美地展现,有着四分之一英国血统的他,五官和身材较之常人更加出色。他是一个成功的混血儿。
站在周梓西旁边的我,穿着十二厘米高跟鞋的我,也只是到周梓西的耳根,被一种压迫感紧紧地压抑着,我觉得周梓西的气势很大原因是他的身高。我连抬起手挽住他胳膊的勇气都没有了,两个人并肩着而走。
在入门时,我不得不抬起了手,轻轻地搭在了周梓西的手肘,即使隔着厚厚的一层衣料,我还能感觉到周梓西低于常人的温度。
踏入了红地毯,一场英国中世纪豪华奢侈的宫殿的宴会进入眼,我初三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时,我站在原地,不停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担心自己唐突的行为成为别人的笑话。
周梓西进入晚宴,立刻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生意上的伙伴,贵妇人,名媛,小姐,至始至终周梓西都用他那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嗓音,运用有礼的措辞,他的嘴角带着他迷人而又疏远的笑,在形形色色的人行云流水。
我忍不住想他会不会累,事实证明周梓西是不会累的,而我却感觉累了,我伸手抚上自己要抽筋的嘴。
一个目光扫在我的脸上,我的手僵在那里,忘了收了回来。那双冷目落在我的嘴角,仅仅是一撇而已。
又有一位叔伯走了过来,周梓西迎了上去,我只能尾随着,继续维持着自己一成不变的笑。
直到衣着光鲜亮丽的人堆里,蓦地一个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收敛起嘴角的笑,我稍稍一怔,目光紧紧跟随那个身影。
玉树临风,如同风中的芝兰,丰神飘洒!若说周梓西一幅色彩鲜明的现代油画,精美冷硬的线条让人移不开眼,那沈衍是水墨画,俊逸,平易近人,让人很舒服,而记忆里雅致的男子,身边站着一个与他气质很像符合的女人。
我对那个女人不陌生,曾经就在沈衍的高中毕业照见过,那时我指着站在沈衍旁边的女人笑着问“她是谁?”
他摸着我的头说“同学!”转眼间,同学就变成了未婚妻了,这个世界变化得还真是快啊!快得我还没有足够的心里准备去面对。
那人端酒转身,目光与我对个正着,如清泉般明澈的眼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