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已经是化装成一名巡城的小卒现在正是坐在宾来的茶馆里面喝茶唐老头就是住在对面的客栈中。那天晚上他去找江峰练拳的时候江峰跟他详细说了自己安排现在的张亮已经是跟着江峰死心塌地回去以后就是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告诉。
先是去向阱向太监的家中去看了他们家仆所穿着的服装找了一个放心的裁缝铺子作出了衣服把路线和衣服都是包在包袱里面给江峰送了进去。
江峰知道张亮在京中多有亲朋算得上是大家族自己的这件事情稍微有些不慎就会牵连到他们所以给张亮的任务就是杀掉唐老头这个即便是事情了也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可以免除死罪。
摸摸胸口的匕张亮看看天色这个时候的向太监应该是拿着银票和契约得意的走出惠风楼张亮咬咬牙准备站起来朝着对面的客栈走去没有料到突然间在街道另一边两匹快马急奔而来。
上面的人白衣蓝祅带着尖帽正是东厂番子的打扮两个人直接下马朝着客栈里面冲了进去。
看着东厂的人气势汹汹张亮在那里一愣知道现在并不是莽撞的时候把头上的帽子拉了拉然后又是叫了一壶劣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那两名东厂的番子并没有在宾来客栈呆太长的时间。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个番子快步走了出来上马离去。
张亮心中纳闷跟着茶馆的店小二给了茶钱刚要出门跨过街道却听到在对面的宾来客栈里面有人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京师的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一听这个声音先是一愣接着呼啦啦的围了过去。
客栈里面的掌柜那里还顾得上涌进了这些闲人急忙的领着几个伙计冲到了出惨叫的地方去一帮子看热闹的闲汉都是跟了过去到了那个客房一看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名小二打扮的人跌坐在门口客房的门大开着客房里面的横梁吊着一个人。张亮强自抑制住自己的惊呼因为吊在房梁上的那个人就是唐老头竟然是已经是上吊了。
看热闹的人都在边上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只有张亮却支起耳朵听着伙计颤抖着声音跟掌柜的说道这就是刚才那两个东厂大爷过来的房间。接着那个伙计就被掌柜的一把捂住了嘴。
等到顺天府的官差衙役过来这些看热闹的闲人都是一哄而散张亮也是跟着跑了出去既然人已经死了自己现在就是按照师傅的安排回到家中老老实实的呆着。
顺天府的衙役当天就是给出了结论唐老头因为欠债重病在身不愿意拖累家人所以在客栈上吊自尽身亡与客栈无关。至于东厂两名番子出现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去提及唐老头一个外地平民谁会为了这个无关轻重的人和东厂的番子找别扭。
九月二十六过去了整整十几个时辰向太监的死终于被人现了现场勘查的东厂密探并没有现什么值得怀疑的踪迹特别是财物没有什么被动过的情况他曾经去过惠风楼番子们自然是去惠风楼询问江峰说道向阱向公公来这里是为了谈包下酒楼某个雅座的事情。
这些人甚至都没有把怀疑的目光盯在江峰身上一是不管是明里调查还是私下询问江峰都是呆在惠风楼没有出去这一点也是得到了东厂外围桩子的肯定因为他们曾经被向阱向太监用保护的名义监视惠风楼第二点一个没有靠山的锦衣卫去杀权威赫赫的司礼监管事太监你会相信吗第三点这几天惠风楼来来往往多少客人几乎都是看到江峰坐在厅堂里面自斟自饮这都是人证啊
皇帝登基不久单单靠着兴献王府的内官班底根本无法组成内廷内宫的二十四衙门都是权争的不可开交最为重要的司礼监死了一名管事太监立刻被其他的有心人指摘司礼监内部互相残杀才是向阱死亡的原因。
司礼监秉笔太监吴经虽然是和黄锦交好而且也是嘉靖皇帝亲随的太监可是也被这些子虚乌有的言论搞的焦头烂额然后搜寻到证据反击彼此斗争大概是三个月后才算是平息了下来。
至于向阱曾经去过惠风楼这个事情早就被人忘记了谁会记得这个。
杀死唐老头的东厂番子压根知道唐老头为什么要死只是接到了命令在九月二十五的晌午去宾来客栈某某客房把一个姓唐的老者杀死别的一概不知东厂杀人什么时候需要理由
江峰在深夜里面坐在那里喝酒时候想到向阱真是一个不说谎的人果真是这件事情做的隐秘果真是没有其他人知道向太监是来惠风楼侵吞财产。
九月二十八也就是向太监死了三天之后惠风楼已经是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了
事毕竟是跟着惠风楼的兴旺兴旺起来了虽然是手忙是现在已经是做的熟练了也就是慢慢的把事情管起来。
送走午饭最后一个客人伙计们都是拿着饭菜准备用餐出去寻找王掌柜的伙计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入在王掌柜的屋子里面现了一封书信。
江峰拿着这封书信十分感伤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店里面的人说道:
老王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小心眼居然说是见到从前的老唐头感觉背弃故主给我打理生意心中感觉到未必的愧疚所以自己回山西老家去了死心眼死心眼啊
看着江峰的感叹屋子里面的伙计和管事们都是心中感动这件事情明明是王掌柜突然离开不对但是江峰丝毫没有怪罪这是何等心胸啊就听到江峰回头问张良说道:
徒弟老王在山西还有家人吧
站在后面的张亮皱起眉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点头回答说道:
从前听王掌柜说过在乡下娶了老婆还有三四个孩子。
江峰直接指着韦管事开口说道:
今天从柜上支出五百两银子给罗义让他找人送过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颇为萧索的摇摇手伙计和管事们都是看着江峰的脸色不好以为是为了王掌柜的离去心情不好都是在暗中感叹江峰的义薄云天一边都是散去吃饭了。
风平浪静了
晚上在惠风楼却是来了一位不之客那时候江峰正在对面的酒铺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喊有客来访刚要出去迎接却觉得香风阵阵酒铺正房的门帘一掀风情万种的夏翠玉走了进来。
夏翠玉丝毫没有那种此时女子的扭捏而是大大方方的冲着江峰道了万福夏翠玉和刘芳蕊那种假小子的模样不同她就是女子的那种落落大方江峰已经是有十天没有和苏家姐妹见面十天前的紧张一过年轻人那里耐住清苦看见如此美艳的女子就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就是有些蠢蠢欲动。
看着对面男人急色的模样夏翠玉心里面暗自的骂了一声心想对面这么没有分寸的急色鬼也不知道如何做到这样大的生意不过今晚来却是有求于他在那里浅笑着开口说道:
江大人前几日曾说道马上就要去登州烟台山镇守是吗
江峰点点头夏翠玉接着说道:
现在天津附近的海面水师的巡查越来越频繁好几次咱们的船队都是差点就被扫到听闻大人要去山东登州妾身的父兄说烟台山附近也有良港可巧就是在大人镇守的那里今后能不能在那里卸货呢
说完之后就看到江峰的脸色沉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敲击桌面显然是正在思量利害夏翠玉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结果没有江峰却在那里迟迟的没有决断这个提供港口的事情说大不大可是若是做起来就等于牢牢掐住船队的脖子现在朝廷已经是开始禁止私人商船出海律令渐渐的严密。
谨小慎微的王宇琪已经是不和他们进行接触了天津卫的那个私港已经不算安全了在几天前收到江峰的通知说是要去烟台山镇守等于是天上掉下来好机会夏翠玉早就是想要过来可是夏家的护卫们却是看出了惠风楼周围密探众多这几天才算是平静了下来这才急忙忙的赶过来。
对海商来说这个港口等于生死攸关的事情江峰迟迟的没有回答夏翠玉终于忍受不住开口笑着说道:
自然不会叫大人白忙只是这个分寸如何把握呢
分寸却是官场的隐语意思是代价如何江峰正在想着如果提供庇护的话自己需要担多大的风险却是一时迷糊根本想不到好处上面夏翠玉自己说出了口江峰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盯住了面前的女人。
夏翠玉本来等着讨价还价没有想到对方突然是直勾勾的盯住了自己眼睛亮一幅色迷迷的模样这倒是错怪了江峰江峰只要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银子都是这幅模样倒不是好色。夏翠玉从小就是这样的迷人相貌自来是对外人十分的提防偏偏是海商人家在京城还需要她出头露面的做些事情看着面前江峰双眼亮的模样心中警惕右手背到身后握住了一把小巧的匕。
心想绝对不能让面前人欺辱却听到对面的人开口说道:
所有的收入我要一成
夏翠玉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如此不堪的表情竟然只是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一时纳闷竟然反问说道:
就是银钱方面的
难道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