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臂如同生铁铸成的机械钳牢牢地钳住阿笙,她试图挣扎却一次次被按了回来。
"小芒,小芒,小芒。"男人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不断响起。
"我不是,我不是,放开!"阿笙怒极。
长发因挣扎变得凌乱不堪,阿笙特别后悔半分钟前没一枪打死林益阳。
林益阳放大的脸倏地压了下来,灼烈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到她额上,鼻尖,脸颊。
阿笙不断扭动脖子。
原本清雪般的脸庞因愤怒和恼羞变得通红,唇色也像怒放的玫瑰花瓣一样艳色妍然。
"我不..."
否认和剩下的话被林益阳吞进了口中,唇被死死封住。
阿笙脑袋里轰的一声,有一瞬间的迷离。
那个男人像恶狼一样,阿笙仿佛还能听到他喉间溢出的低沉的咆哮和满足的喟叹声。
唇被细细密密啃咬肆虐,侵占。
无论她怎么紧咬牙关,严防死守,他总能找到突破点,舌尖席卷着剧烈的风暴一路闯入。
阿笙清冷的眼也渐渐染上一丝迷离。
不,不是这样的。
她用力咬下,狠咬住那条纠缠着她的舌头,同时也咬住了自己的。
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男人紧闭着眼一脸陶醉,面色潮红。
阿笙慢慢弓起腰,抬起膝盖,在男人略略离开她的身体,开始用手撕扯她的外套时用力狠狠顶出。
男人感觉到威胁,突地夹紧了腿,阿笙的膝盖被夹得生疼。
身上的外套扣子都已经被扯掉了...
阿笙的手一点一点的在床上探着摸着...
终于,指尖摸到了冷硬的枪杆。
阿笙抡起枪照着林益阳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男人瞳仁骤然缩放了一瞬,软软倒下。
阿笙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四肢麻软的阿笙才一举推开了趴在她身上的林益阳,像是受惊的小免子般跳下了床。
门外有脚步声慢慢靠近。
老于的声陡然响起:"阿笙,醒了没?该走了。"
阿笙看了看被打晕过去的林益阳,视线在枪的扳机上转了转。
"阿笙!"门外的老于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阿笙恨恨地把枪用力一掷,正好砸在林益阳腿弯处,他的小腿连带着脚条件反射性地弹了一下。
"阿笙,什么声音?"老于问。
阿笙快速地走向东南角的梳妆台,想也没想就打开最左边一个抽屉。
一把桃木梳赫然躺在抽屉中。
阿笙对镜把被林益阳揉乱的头发梳顺,扯了扯皱巴巴地外套,拢着手臂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老于抬头一看,禁不住怔了怔,阿笙的嘴好像有点肿。
阿笙砰地一声拉上了门,冷声说了句:"走。"
老于感觉那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阿笙在生什么气?
气他耽误了时间?
老于缩了缩脖子,默默地跟着阿笙穿过走廊又走过偌大的庭院。
一条黑毛大狗蹲在大门口,一看到阿笙出来,它突然就地一躺还把四肢极力伸长伸直,正好挡住去路。
"这狗什么意思?不想让我们走?阿笙,等一下,我去找那老头,他喝得有点多,我醒的时候他还在说醉话。"老于不敢去惹那条狗。
先前在街头好几个成年人都按不住它,阿笙又对狗毛过敏...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主人把狗唤走。
阿笙却不管不顾地往那边走,仿佛忘了自己过敏,也忘了这狗有多悍。
阿笙好像有点失去理智了。
老于恍然。
"将军,让路!"阿笙冷冷地命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