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双手微微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托的更高更舒服一些,然后对着匹兹诺克和商正梁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
“就最近两周的时间,联邦安全局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之前可是就已经发生过一次渗透事件,导致联邦安全局和军方同时对内部进行了一次清洗,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那一次的时间仅限制在了联邦安全局内部,并没有扩散出去,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老虎大叔你既然下了那样的命令,就肯定有你的理由。”
“不过,控制住了事情,并不代表没有火气,全联邦都知道,军方和联邦安全局是最护短的两个部门,被人这样渗透挑衅,如果没有火气才怪,结果没过多久,就又出了类似的事情,而这一次更过分,就连联邦安全局的高层都被牵涉其中,这不正好给了你们一个正当的,发泄怒火的机会吗?而且人家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当饵,你们要是不做点什么,那可有点太对不起那一方了吧?”
“这只是其一。”特纳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第二根手指,“你也知道,我的女朋友埃丽西斯的叔叔是国防部副部长,虽然他们家里很少谈关于工作的事情,但是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所以,很不凑巧的,我从埃丽西斯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比如,有某个国家又开始蠢蠢欲动,把舰队集结在了联邦星系的边界上。”
“就我所知,无论是联邦,还是周边的其他几个国家的领导人,似乎都不是白痴,所以他们应该很清楚,联邦刚刚打了两场战争,其中一场更是面对两国联军,而联邦两场都打赢了,而且损失并不大,正是全联邦士气高涨同时无论后勤还是战力整备都最齐全的时候,这时候冒然发动跨境战争,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而明明知道会这样,却还是集结了大军,那就说明其中一定有问题,说实话,如果是平时的话,我很难把他们联系到一起,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势下,我很难不这样想,联邦当中,有人和其他国家有合作……嗯,说勾结应该更好一些,军方,是用来应对战争的,而联邦安全局,则正好是用来处理这样的事物的,还是之前那句话,因为某些原因,老虎大叔你并没有让联邦安全局对这件事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肯定有你的理由,但是,既然现在就有这样一个动手的好机会摆在面前,你要是再不动作,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完这些,特纳想了想,放下了手说道:“呃,这两点,应该就够了吧?”
“够了,相当够了。”特纳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匹兹诺克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特纳的目光中满是赞赏,而边上,商正梁已经有些呆愣,因为即便是他,也没有特纳想的那么充分。
如果布置下那些计划的公言老在边上听到特纳这些话的话,想必也会感到非常震惊,因为,特纳所说的,正是他当初布置这个计划的时候所想的,全中!
匹兹诺克扬了扬手中的掌上电脑,说道:“虽然那三方都及时做出了反应,舍弃了很多东西来保全自身,但是,就凭我手中的这些资料,如果真的想要动他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任凭他们怎么舍弃想要切断,但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可不是想切断就能切断的,甚至,只凭借抓的第一个人,我就已经能够知道到底是哪一方做了这些事情,而且,只要我想的话,他们行动的速度,还能快上一倍。”
他看看特纳,笑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既然他们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机会,如果我们不好好配合一下的话,那不是太对不起他们这么用心布下的这一番局面了?”
接着,他转向商正梁道:“既然特纳都这么说了,我们要是再没点作为就不好了,通知对外事务部以及间谍部,让他们开始吧,嗯,为了给那些人一个更加深刻的印象,就个小时吧,个小时内,把所有事情办好。”
顿了一顿,他忽然开口叫住已经准备转身出去的商正梁,说道:“还有,对于给我们创造这次机会的那一方,也再送点礼物去,总不能什么都按照他们设计好的,搞得我们好像只是听话办事的机器一样,那样不好,我不喜欢,嗯,就这样。”
商正梁点头应下,对着特纳一竖大拇指,然后转头离开。
匹兹诺克看看靠在病床上的特纳,忽然一笑道:“本来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养伤会无聊,不过现在看来不会了,喏,这里面东西不少,对你以后多少也会有些帮助,拿着去玩吧,自从之前那次受伤之后,我也闲了太久了,也该动一动,松松筋骨了。”
说着,他把掌上电脑丢给特纳,微微一笑,起身出门。
就在匹兹诺克和商正梁离开后不久,比萨市市郊,南宫家庄园里,南宫公言又恢复了那一身老农的打扮,在那个小院里打理着那些作物,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黑西装迅速的跑了过来,人还没进到小院里,声音已经越过了小院的院墙传了进来,“出事了,主子!”
话音落,他已经推开小院的木门冲进了院中,只是,刚刚一步迈进,他整个人就仿佛中了魔法一般被定在了那里,接着,他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看着那个坐在只有南宫公言才能坐的太师椅上,正微笑着看着他的男人。
南宫公言从作物间抬起头,淡淡的看了黑西装一眼,随即摆摆手,黑西装如蒙大赦,不敢做丝毫停留,转身就走,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这个小院,同时通知了庄园中的所有人,禁止任何一个人接近那个小院百米之内。
南宫公言一丝不苟的除去了最后一根杂草,这才直起腰,擦了把汗,来到太师椅前,苦笑道:“就算是尊老爱幼,你也应该把位置让给我这个刚做完了农活的糟老头吧?”
匹兹诺克从善如流的从太师椅上起来,笑道:“那是,您请坐。”
南宫公言坐进太师椅里,拿过茶壶灌了一口,说道:“我已经知道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了,你想要的态度我也做了十足,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匹兹诺克笑道:“您老这可就太薄情了,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做了,现在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找我呢,就不能在您老这里呆一呆避个风头?”
“和你这头吃人的时候都在笑的老虎呆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南宫公言苦笑一声,说道:“不过,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赶人,那就太不地道了。”
他又拿着茶壶灌了两口,接着说道:“不过,你小子还真不愧是联邦安全局的人啊,连不肯吃亏这股劲儿都和以前那群老头子一模一样,是一点便宜都不想让人占啊,我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一点点优势,被你小子这一折腾,可是全都没了,又和那两边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了。”
匹兹诺克耸耸肩道:“没办法,既然那些年轻人不清楚这一点,那我只能通过这些手段,让他们清楚并且牢记了,这可是联邦安全局一代代传下来的传统,不能变。”
南宫公言不再说话,整个人躺入太师椅中,看着头顶的天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