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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跪雪

皇叔,莫缚吾心 荣飞风舞 2431 2024-11-16 07:23

  有皇上金口玉言在先,李福全走后,其他一些不相干的外人,也都陆陆续续拜见过班超后识趣的离开了,巳时未过,侯府里留下的人就只有班超的父兄妻儿。

  班超受过儿女拜见之礼,而后换了便装复又出来,此时已近午时,众人按尊幼身份落座,有丫鬟仆妇端上酒席。自家人坐在一起,相互问候叙说久别之情,不免又是一阵唏嘘喟叹。

  班诺的眼睛在众人之间巡视一番,独不见班杰庸,她纳罕地问班超:“二哥,怎么不见庸儿呀?”

  班超闻言一愣,几位夫人也突然收了声,但见夫婿未答又熙熙攘攘地说了起来。

  班诺见无人理她心中疑惑更甚,继续追问:“他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

  坐在班超身边的长夫人,见班诺有些急了,再不答她似乎有些不妥,于是笑对她说:“今天老爷回来,府上事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他去帮我料理一些事情。”

  “刚才就没见他,有什么事不能见过父亲再去,再说府上还有其他夫人,为什么独叫他去?”班诺越听越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这……”长夫人也不知再如何将这个谎话圆下去。

  一旁一直满脸不屑的班杰道:“姑母何必如此在意一个庶子,他娘那样下贱的出身,他根本没资格出现在这……。”

  “他与你是同胞兄弟,他母亲是你的长辈,就算再不济也由不得你说‘下贱’”班诺气恼地抢白,“他娘虽曾是我侍候的丫鬟,却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视她如亲生姐妹,你说她下贱,是不是说我也下贱!”

  班杰被她一通抢白憋得面红耳赤,他母亲四夫人不依了,阴阳怪气地说:“小姑你是堂堂的王爷夫人,又是我们侯爷的嫡妹怎好这样说自己,他老三是你的亲侄子,我们杰儿就不是了吗?”

  “住口!”班超冷眉扶案怒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口不择言!”转而冷着脸向班诺说,“我们兄妹几年也不得相见,如今好容易聚在一起不要坏了气氛,庸儿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会杀了他不成。”

  班诺一时语塞扫视了一周,在座诸人个个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紧邻她而坐的刘世弘冷声道:“诺儿,够了吧坐下,我们今天是来做客的。”

  班诺见气氛已然如此尴尬,他们还是不肯说出班杰庸的所踪,更是担心,于是不管不顾的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班诺一路疾行,向着大宅后一处顶不起眼的角落而去,此时虽艳阳中天,地上结的冰层却未见一点融化的迹象,可见天气之寒冷,她几次踉跄着险些摔倒。

  好容易赶至一处破败的院落,腐朽的木门几处裂着中指宽的缝隙,哪像侯门贵少的居所,她不由得鼻尖一酸,险些落了泪。

  推开门,一青衣小厮正坐在萧条的藤花回廊里抹泪,她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忙走过去急问:“你叫少爷呢?”

  “少爷,少爷,他……”小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几次之后眼泪又要落下来了,憋了许久蹦出一句,“老爷不让说,尤其是对姑小姐,谁说了就别想活了。”

  班诺闻言心中一沉,这是出了什么事至于特意瞒着我,沉声道:“好!不让说是吧,我自己看总行了吧!”

  转过回廊,进了院子,远远就见一抹银色的身影立在漫天的白雪中,浑身透着冷冽的气息。

  亮眼的雪色晃花了班诺的眼,看不清前方的情况,只觉那抹卧在雪中的身影较之正常人了半截,即便如此她还是认出了班杰庸,“庸儿!”她惊呼一声,举步向她的侄儿跌跌撞撞地跑去。

  青衣小厮担心班诺摔着,一路扶着她来到班杰庸跟前。她这才瞧清楚为什么他远看比正常人矮,原来班杰庸是跪在雪地里的,他头上的发,被打湿后冻成了冰柱,身上的衣服肩膀、胸前也都有大片的水渍,显然并非雪停后跪在这里的。

  “你这是干嘛?”班诺半纳闷、半心痛、半责怪地问,弯腰去扯班杰庸。

  班杰庸感知到有人在拉他,于是抬起头。班诺见他一张脸冻得发青,嘴也冻成了茄紫色,惊问:“你什么时候跪在这里的?为什么呀!”手挽着他的胳膊想要扶起他,不知他是冻得身子僵了,还是坠着不愿起来,扶了几次都没能如愿,班诺又是心急又是心痛,“快起来呀,你不要命了吗!”

  拉扯间,班杰庸身上合拢的大氅敞开了,露出跪着的一双腿,由于身体的温度他膝下的冰雪融化了,寒冷的冰水几乎侵染到他大腿的根部,班诺一见红了眼底,拉他的力道更大。

  班杰庸颤巍巍地推开姑母的手,张开嘴颤抖着口齿难辨地说:“姑……,姑母……,是爹让我跪着的,没有他的话我不敢起来。”

  班诺听了他的话,心中疑惑更深,不解地问:“你爹才刚进家门,怎么会让你跪在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班杰庸强挤出一丝笑容,宽慰姑母,“是我做错了事,爹罚我是应该的。”

  班诺不信他的话,不罢休的追问:“不对,你爹刚到家,就算你做错了什么,怎么会犯着他,而且看你这样子跪在这也不是一时半刻了,跟我说实话。”

  班杰庸还是笑着摇摇头道:“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爹怕是忙的忘了我,说不定他过会儿想起来了,就会差人来准我起来,你快回去吧……”

  话未说完,只听陪在班诺身旁的小厮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着说:“我家少爷是头天晚上就跪在这里的,是老爷在路上就差人来传的信,这冰天雪地的淋了一夜雪,再这样下去会要了少爷的命……”

  “住口!”班杰庸怒斥道、“我与姑母说话,哪轮到你这奴才插嘴。”

  班诺拉着小厮退离班杰庸一步,不顾他的阻拦,逼问小厮道:“你可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呀?”

  小厮偷眼瞧了瞧班杰庸,见他正怒瞪着他,于是转回头委屈的犹豫着不敢说。“你倒是说呀,是你主子的命重要,还是被他责骂严重!”班诺急不可待地逼视着他叫道。

  小厮咬咬牙,一副豁出命的样子,快速地蹦出一句:“还不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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