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洛一副嚣张的模样,班杰不但未怒,反而笑得更开心,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跟你有关系吗?!”小洛不答,反而挑衅地反问。
班杰哈哈笑了两声,立刻痛得两腿一夹缩起身子。小洛见他那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怕他看出异常使劲绷着脸。
虽然大腿的根部痛如刀割,班杰仍不肯消停,脸痛得都皱在一起,斜睨着小洛微鼓着嘴,娇憨地模样。“告不告诉我,的确跟我无关,不过跟你有关……!”
看他那色迷迷地模样,一点不负他登徒浪子的名声,小洛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打他个乌眼青,却不得不强忍着给他周旋下去。
“跟我有关?”她装出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眨巴着一双美目不解地望着他。
被她这样一看,班杰立刻忘记了伤痛,显出一脸垂涎地表情。“是呀!”他笑着点点头,用眼神瞟了瞟那两个挡在他们中间的守门人,“你若不想继续被关在这个小破院子里,最好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才好解救你呀!”
“你是谁?”明明知道他就是班杰,她还得装作吃惊的样子,“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我是这院子里,唯一可以救你出来的人。”班杰戏谑道。
小洛撇撇嘴,一副不屑地样子,“看来你不知道我是被谁关起来的。”她指着班杰身边,家丁打扮的将士道,“以为就这几个手下,便可以大言不惭了吗!看你好心,不慌提醒你一句,关我的人可是贵为当朝王妃,定远侯的妹妹班诺,莫要说大话惹祸上身!”
“哦,好吓人呐!那你可知道我是谁吗!”班杰故意逗她道。
小洛瞅瞅他狼狈地模样,鄙夷地说:“谁呀!”
“你刚才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什么刚才,我说什么了?”小洛不耐烦地想,你想卖弄就赶紧说出来,别再跟我这儿兜圈子了。
班杰扬扬下巴,指着院里道:“你刚才走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这里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驻边少将军班杰吗!”他自负地挑挑眉,“而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不愧是班家的人,又好色又自恋,讨厌透顶,自报家门不直说,故意绕一大圈,不忘给自己安上个响亮的名头。
“真的吗!”小洛即惊且疑地望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随在班杰身边的人,看出少将这又是喜欢上了,有意在姑娘面前显摆,所以符合着道:“当然,不然你以为谁会这么威风!”
威风!小洛撇撇嘴,看着班杰狼狈的模样,不敢苟同地想,我看倒像半死不活的丧家犬!
可见刘世昮那一脚,踹得多用力,想想班杰是他的外侄,他下手还这么狠,是妒忌了吗?想到刘世昮,便想起了昨晚的一夜柔情,她不禁脸一红,想起分手前,刘世昮抱着她说,不许她让别的男人碰。
如此看来,他当时出格的举动,很有可能是因为嫉妒。小洛有些后悔,分手时对他使性子,忍不住抬眸,向他昨晚居住的角院看去。心想,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没想到目光撞到了,院门前站着的人影身上,伟岸儒雅的身形,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刘世昮。他跟踪班杰到此,一定是不放心她的处境,原来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情。
小洛忍不住笑了,班杰看到了她脸上突然现出的笑容,有些不明所以。再一细看,她的眼睛似乎是望着他身后,于是欲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看她眼神的落处是什么。
班杰刚一转动头颅,小洛立刻惊呼一声:“你……,你真的就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少将军吗?!”
刘世昮远远躲在门外,想必是不想班杰知道他跟来了,而小洛那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笑,恰恰暴露了他的行踪。想来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突然发出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的惊呼。
班杰一惊,收回视线惊讶地看向小洛。见她正一脸崇拜地望着他,心里不由地转惊为喜,“是呀,我就是,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小洛对着班杰花痴地笑着,为了掩盖那一笑,她不得不更努力地挤出笑容,因为装得太假,她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要抽了。
“怎么能不惊讶!我还从来没想过,能亲眼见到人们眼中的大英雄……!”明明对他讨厌透顶,偏偏要装出无比崇拜的样子,说话的语气矫情到她都想抽自己大嘴巴。
班杰自得地笑笑,问她:“既然如此,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我的名字,对少将很重要吗?”小洛指指自己,有些伤感地说,“我本来就是个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小姐,如今更是家道破败,沦为这承辉苑的一名罪奴,不值一提!少将何必一再追问!”
班杰对她露出的笑意,慢慢变得深沉。“因为我想将你留在身边,日后常见面总得有个称呼吧!”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面上皆是一惊,连躲在门外的刘世昮也不例外。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和刘世昮都没想到,她竟然会通过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直接就到了班杰身边。
虽然事情不仅按着他的计划进行,还出乎意料的顺利,刘世昮心里却没感觉半点惊喜,反觉胸闷滞气。
他凶恶地瞪了一眼班杰的背影,暗骂: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小洛飞速地瞄了刘世昮一眼,心情愈外沉重,她低头沉思着,到底还要不要按照那人的计划进行下去。班杰何许人,昨晚她已经真真切切领教过了,待在他身边,她如何保住自己的身子不被他染指。
可是母亲的仇呢!不按那人的话做,他就一定会放弃她,到时候就算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凭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如何为母报仇?
班杰探头瞅瞅,见她的面色竟然意想不到的沉重,不解地问:“就一个名字,这么难回答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