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那只是一个口误
如果换做司越越,也不可能放下的。做什么事,都要讲究方式方法,那么粗暴蛮横,别人非但不会记着你的好,反而会变成冤家。
以靳斯年这性格,没在背后用什么阴招,还能替靳温荣解释,真的算高风亮节了。
不过,以前怎么没听大家说过这位姑姑呢?
司越越抬头,问出心中的疑问。
靳母则解释道:“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如果不是她偶然听说我病了,也许会继续视而不见吧。”
一对闺蜜,竟然这么久没见过?
司越越难以想象,忍不住吐槽道:“就算她憎恨靳家,您又有什么错嘛,这分明就是矫枉过正。”
“哎,她就是这样非黑即白的性格,想当年,她也因为这性格,吃了很多苦。”
“您吃的苦更多,也没见您如此不分黑白啊。”
靳母笑了笑,终止这个话题:“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去厨房看看,应该马上就能吃饭了。”
“嗯,好。”
靳母去了厨房,而司越越则仰头,看向房间。
下一秒,司越越抬步就跑回房间。
但靳斯年并不在卧室。
司越越又去了书房,发现靳斯年在用电脑处理什么东西。
见司越越进来,靳斯年立刻关掉页面,并若无其事地问:“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司越越说着,绕到靳斯年的正面,并随意瞥了一眼电脑屏幕。
然后,司越越就乐了。
原来屏幕上的背景图片,是司越越的剧照,里面的她,笑得很灿烂。
其实司越越现在也笑得很灿烂,并说:“老公,想不到这就是你想念我的方式啊。”
“不,这是误会……”
司越越的手指立刻贴上靳斯年的唇,并说:“你别解释,我都懂。”
不,你根本不懂。
前两天,司越越的粉丝闹得很厉害,又要搞什么后援会,动静很大。
靳斯年担心有人利用司越越的名义去闹事,便以粉丝的身份,混入其中。
既然是“粉丝”,肯定要有所表示啊,靳斯年就将电脑的屏幕设置成司越越的剧照,桌面又摆了些音乐专辑,拍了合照到粉丝群里,算是证明身份。
在确定群里面没什么危险的人存在之后,靳斯年便退群了,至于屏幕上的图片,则是完全懒得改回来,就一直用着,直到,此刻被这女人发现。
司越越的心情颇好,调皮的手指尖,还在靳斯年的嘴唇上来回滑动,说:“其实我手上有更好看的照片,你找我要就可以,保证与众不同哦。”
靳斯年的嘴唇,麻酥酥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张口,他肯定会一口就咬住司越越光滑的手指尖。
就在靳斯年感觉那手指尖越来越诱人,也越来越想咬的时候,司越越收回手指,并言归正传:“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后不让姑姑来家里了。”
迷蒙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靳斯年问:“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
双手搭在靳斯年的肩膀上,司越越认真道:“如果姑姑每次来,老公就要避开,那我会心疼的。再说了,如果在自己家里还要避讳别人,那也才不自在了。”
“她来,是找妈妈聊天的,又不是找我,我没资格阻止姑姑。”
“可聊天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聊也无所谓的嘛。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那让我来,我无所谓的。”
司越越一脸认真,且跃跃欲试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打电话给靳温荣,做出一番警告。
如果司越越真打了这通电话,这两个女人肯定会在电话里吵起来。
靳斯年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便说:“别闹,我没事的。”
“你真的没事?”
“嗯。”
司越越点点头,而后突然露出狡黠的笑,说:“那下次姑姑来,你不许躲。”
听到这,靳斯年才发现,这女人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这让靳斯年故意沉下面色,并一错不错地盯着司越越。
他的眼神很有压迫感,司越越却根本没在怕,反而昂着下颚,质问道:“怎样,要反悔吗?那我现在就给姑姑打电话,让她以后都别来了!”
司越越说到做到,绝不会认怂。
靳斯年相信她会说到做到。
但是这就让他很郁闷了,总感觉司越越是在用他的心软,反过来要挟他。
闷闷地垂下眸子,靳斯年声音压抑地嘀咕着:“真不明白,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司越越听到这番嘀咕,立刻说道:“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啊,你是我老公嘛。”
“既然如此,那还要套路我?”
“难道一味纵容你,就是对你好了?你就没听过一句话,叫惯子如杀子?”
司越越苦口婆心,可靳斯年却侧头,阴沉沉地盯着司越越。
眼睛眨了眨眼,司越越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了。
这个比喻……好吧,司越越承认,这是她的口误。
咽了下口水,司越越想改口。
但是靳斯年已经靠过来,并语气不善地问:“你想干嘛,造反吗?”
“怎么会,就是不小心说错了而已,口误,口误哈。”司越越陪着笑脸,脸上的表情也特别真挚。
然而这并没有消融掉靳斯年脸上的冰冷,他依旧盯着司越越,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越越,斯年,吃饭啦。”
僵持中,门外传来靳母的召唤声。
这声音在司越越听来,好像天籁。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下靳斯年的肩膀,提醒着:“那个,婆婆在叫我们呢,我们去晚了不太好。”
靳斯年没动,也没说话,但眼神柔软了一丢丢。
这个发现让司越越看到希望,接着一猫腰,便从靳斯年的手臂下面钻了过去。
她的动作真的很快,就如同一只行动灵活的猫,眨眼的功夫,就安静无声地跑出房间。
面前的人,已经跑没影儿了,靳斯年这才露出捉弄得逞的笑。
浅笑过后,靳斯年又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本来是有些心绪不宁的,可是被司越越这样一闹,反而觉得没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