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风流事,校报一手通!!”
刚刚迈入校门就听到学生会那些走狗吆喝着卖着刚刚印刷好的校报。
自衣彩从把编辑权交还给书呆子以后,他又不知死活地开始挖校园里的新闻,因为没有涉及衣彩的**,所以也没有再反对。
看着一大群人围着卖报的地方,看来,今天又有什么好东西被刊登出来了。书呆子原来的狗仔队训练方面也有一手啊~~~
衣彩径直走过卖报点,头也没有回。
可是,一路上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指指点点。
因为心情不好,衣彩也没有多去在意,只是顾自己向教室走去,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到了门口,一个有些高大的女生拦住了衣彩的去路。定睛一看,是上次被揍地很惨的其中之一,难不成,她又要来报仇?衣彩眉毛一拧,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正好自己心情很不好,打一架也许会不错。
“你是来打架的吗?”
“我?就你?你还不配呢!你怎么這么不要脸,专门傍大款?狐狸精!”说完,那家伙竟然头一抬,忿忿地走开了。
這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她先骂我的,怎么成了她生气,我被赖在一边?衣彩抓了抓自己的碎发,走进了教室。
突然,一个不明飞行物飞了过来,狼狈地倒在了衣彩的怀里,微可怜地看着衣彩,手里还攥着早上的报纸。
不由有些奇怪,自从上次女权运动以后,微就没有再买过报纸了,今天却兴奋地把着报纸。
“微,你找死啊!”衣彩推开微,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衣彩,我看你是找死,你自己看。”微的眼睛里充满了责备,摊开了一张报纸。
搞什么這么疑神疑鬼的,衣彩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报纸。
“怎么回事?”衣彩把报纸凑近自己的眼睛,报纸上分明是昨天她和安臣接吻的画面,而右下角供稿的署名有分明写着“林衣彩”!!!
“怎么回事?衣彩,你在干什么?为什么這样做?”微抢过报纸,和其他人一样,带着瞧不起的眼神看衣彩。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啊~~~”衣彩看了看报纸,心里突然想到了牧安臣,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不可能还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一定恨死自己了。
衣彩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似乎是自己伤害了牧安臣,虽然不是她干的,却明明由她引起,现在好了,她的初吻成了這么卑鄙的事,牧安臣也一定会骂她无耻。
微见衣彩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也慢慢靠过来。
“衣彩,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很委婉,带着关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這么无聊拍這种东西来陷害我?”衣彩苦恼地摇了摇头。
突然,她霍地站了起来,被冤枉也不可以這么委屈。
嘴里喃喃道。“我要找书呆子去问个清楚!!”
“朴书力,给我个解释!!!”衣彩“砰”踢开校报编辑室的大门,把报纸用力扔在桌子上。
书呆子愣愣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恐惧,显然几个星期前的事他还是无法忘记。
想起那个采花大盗,他這几天就睡不着,傻傻地盯着窗户,害怕哪个家伙会突然蹿到他的床上。
“说吧,我不会整你的,我只想知道事实。”衣彩缓和了口气,紧紧盯着书呆子,似乎是看出他的顾忌。
“我,我不知道,是‘你’把东西放在我的桌子上的。”
书呆子慢悠悠地吐出了几个不算是解释的解释,其实他也没有看到人,心里还正在纳闷,林衣彩是不是吃错药了。
這连猪都知道,署名肯定是衣彩,可是谁放的就不一定了。
“朴书力,我问的谁放的?”
衣彩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书呆子吓得发青的脸,生怕他逃跑。
“我不知道,难道不是你吗?”
“哪头猪会把自己跟别人‘亲亲’的照片拍下来,她找死啊~~~”衣彩瞥了朴书力傻傻的笑容,没好气地弹出一句话。
想不通,一个桃色新闻报的主编的脑子這么笨,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主编,或许是哪个色鬼的灵魂附体了也说不定。
“那我就不知道了,会长,我真的不知道。”朴书力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边。
“喂,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跟空气说什么话?~!~什么,你说会长??!!”衣彩猛地转头,安臣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他也是来询问报纸上的事吧?看来,我真的要身败名裂了。衣彩顾自己思索着,恍惚地向门口走去。却被一个人拉住了。
“干什么?你没有看到吗?我這么卑鄙,最好别理我!”衣彩使劲想甩开牧安臣的手,却一切都是徒劳,她根本没有力气,今天烧还没有退,再加上刚才的一激动,全身是软软的,就算是用尽全力,也没用。
“我不相信!”牧安臣把衣彩搂进怀里,尽量地安慰她。
慢慢衣彩把手靠近牧安臣的怀里,突然,脑海里跳出飞影在雨中昏倒的画面,全身像电击了一样颤抖了一下。
衣彩奋力地推开牧安臣,哭着,闹着,她不要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成为情敌,她已经选择退出,不可以在留恋的!
“我求求你,你就当我是那个拍照的人,你放开我,求求你了,你就把我当作那个人好了,牧安臣!!”
衣彩挣扎着把自己向外拉开,一旁的朴书力吓地一愣一愣,难道照片上的是真的,牧安臣喜欢一个丑小鸭,并把自己的初吻无私献出!!!赶紧!赶紧!先写一篇报道比较好!想到這里,立刻兴奋地拿起笔,任由眼前的两个人闹来闹去。
“衣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牧安臣仍然抱着渐渐无力的衣彩,在她耳边呢喃。
“安臣,求你了,放开我。”眼睛一黑,衣彩软软地栽倒在牧安臣的怀里。
在失去意识前,她只听到安臣焦急地抱着她,跑着,风在耳边呼呼响,把牧安臣的话带进心里。
“衣彩,你怎么了?衣彩,衣彩,衣彩……”
突然间,她好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就在安臣叫“衣彩”的时候,永远就這么叫着,告诉她什么叫甜蜜。
衣彩的梦里——
白色的婚纱,白色的教堂……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下踏入了這片神圣的地方。
新郎很帅气,引来了一群女客夸张的叫声——他是牧安臣,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温柔地挽着新娘的手。
新娘很漂亮,如丝的秀发轻轻地垂到肩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她是柳飞影,洁白的婚纱更是把她高贵的身份提高了一个档次,她亲昵地靠在新郎身边,享受着别人的羡慕与新郎的宠溺。
我穿着一身洁白的便装,坐在神父的旁边,泪水从脸上流下,但是没有人为此感到诧异,牧安臣的眼里只有飞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神甫说:“你们是夫妻了。”
我很惊讶,他没有说别的,就很快作出了决定,连一分钟的时间也不给我,从此安臣就是飞影的丈夫,我朋友的丈夫。
新郎在浪漫的音乐里吻了新娘,新娘微微笑着,手上的钻戒熠熠发光。
然后,新人远远离开,剩下我独自一人,没有留下一个背影。
我恍若局外人~~~
泪水从衣彩消瘦的脸上流下,牧安臣轻轻擦拭去流下来的泪痕,他知道,衣彩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她却要独自一个人去承受所有的痛苦。
想到這里,牧安臣心疼地在衣彩冒着冷汗的额头留下一记轻吻。
安熙胜和东宇臣在厨房里烧饭,让牧安臣一个人照顾衣彩。
“牧安臣,安臣,不要啊……不要走……不要……”
昏睡的衣彩一直轻叫着安臣,他不知道衣彩的梦里有什么,却怜惜地握紧了她略显冰凉的手。
衣彩慢慢睁开了眼睛,牧安臣欣喜却带着点忧伤的脸首先跳入视线。
“安臣,你不是在教堂和飞影结婚吗?怎么会在這里?”衣彩伸手去摸安臣的脸,以为还在梦境里。
可是她摸到了,带着体温的脸,顿时她收回了手,不再去看牧安臣。低着头,咬着嘴唇无语。
“衣彩,你怎么了?发烧了也不说。”牧安臣拉过衣彩,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衣彩没有抗拒,這让他很高兴,因为今天一天衣彩好象都在逃避,不愿意靠近。
“我没有事,一点事也没有。”
衣彩的语气很冷淡,她竭力把自己的激动压在心里,不想表露出来,却因此把脸憋地通红。
“怎么会没有事?衣彩,你为什么要躲我?”牧安臣把衣彩移到自己跟前,他一定要问个清楚,隐约觉得這事跟飞影有关,昨天晚上他离开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衣彩现在对自己這么冷漠疏远。
“牧安臣,我们不合适,真的,真的。”衣彩低着头,就差没有把自己的脑袋藏进被窝里。
“林衣彩,你看着我在说一遍!!”
牧安臣一听急了,也不管自己的态度,吼了出来。
熙胜悄悄打开门,想了解一下里面的状况,门逢里,却看到牧安臣愤怒的脸和衣彩不住颤抖的身体。
衣彩缓缓地抬起头。
泪水早就出卖了她,就這么不顾主人的控制,流出来,流出来。
“我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我只是一个穷丫头,时间久了以后,你会发现,你根本没有喜欢我。”
水雾模糊了衣彩的视线——
牧安臣突然安静了下来,顿了几秒,又立刻霸道地把衣彩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
“衣彩,林衣彩,你听着,我是真的喜欢你,永远都是,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安臣的语气很坚定,他把头深深埋进衣彩的肩膀。
“安臣,飞影也喜欢你,你和她才更加合适的。”
衣彩顺从地躺在牧安臣温暖的怀里却依旧不想和安臣交往。
“柳飞影再优秀,对于我也没有意义,林衣彩,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记住了!”
牧安臣干脆吻上了衣彩的唇。
她的嘴唇因为发烧很干燥,却依旧有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似乎在短暂的时刻,衣彩沉醉在牧安臣的温暖里,她不想抗拒,也无力抗拒。
门外的熙胜大惊小怪,激动地抱着正在切菜的东宇臣。
“哇~~~太浪漫了,亲亲诶~~~他们在玩亲亲诶~~~我快流鼻血了”
“TMD,你找死啊!!女人有什么好的,除了衣彩以外,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老小子还玩纯洁,给老子滚开。”东宇臣愤愤地挥动起手里的菜刀,吓得熙胜只好退到一边去激动。
“我也要找个亲亲!!”熙胜依旧兴奋地左跳右跳,东宇臣一面切菜,一面使劲往熙胜的嘴里塞生菜,厌恶地骂着。
“姓安的,别怪我无情,你再疯下去,我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东宇臣面露凶光,才使得熙胜安静地站到一旁杀鱼。
突然门铃响了,东宇臣挥着菜刀叫熙胜开门,迫与其淫威之下,熙胜抱着头给飞影开了门。
“你是熙胜吧,我是飞影啊~~~”
飞影一见面就来一个招牌式微笑,吓得熙胜一愣一愣的。
“哦~~~衣彩和牧安臣在里面。”熙胜指了指那台半掩着的门。
“谢谢。”飞影急匆匆地冲了过去。
“要是接吻对象是飞影的话,应该也不错。”熙胜摸了摸自己的唇,笑了笑。
“姓安的,给我滚过来!!”东宇臣又在厨房里面发出了他杀猪式的叫声,熙胜忙回过神来,跑进厨房。
卧室的门被用力打开,衣彩正安稳地睡在安臣的怀里,牧安臣抓着衣彩的手,轻吻着她的额头。
柳飞影顿时气从心来,却愣是把愤怒压下去。
“衣彩,听说你发烧了,我来看看你。”飞影很不识趣地打破了安静的画面。
衣彩猛地睁开眼,想从牧安臣的怀里逃开,却反而被束缚地更加紧了。
牧安臣慢慢转过头,给了飞影一个不太友好的微笑。
“你来了,衣彩今天生病了,不能和你聊天,下次吧。”
显然安臣是在责怪柳飞影打扰了房间里的宁静。
“我只是来看看衣彩,毕竟我们是好朋友。”柳飞影笑得更加张狂,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也许她自己还认为自己掩饰地很巧妙,但是牧安臣早就看出来她不友好的态度,他闻到了危险的气味。
“飞影,你来了,别误会,没有什么的,真的。”衣彩终于挣脱出牧安臣的手,尴尬地笑了笑。
“误会什么?你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抱一下没有事的。”牧安臣把脸转向飞影,笑了笑,暗示她别打衣彩的鬼主意,从衣彩的顾虑里,他似乎感觉到飞影与衣彩的反常脱不了关系。
“是啊,衣彩,没有什么误会。”飞影笑着,坐到床的另一边。
衣彩不安地瞥了眼牧安臣,又看了看飞影,慌张地不知所措。
“飞影,你相信我,答应了的事,我一定会努力做到的。”衣彩不理会安臣,真诚地看着飞影。
“我开始不相信了,但是,我会自己去办成的。”飞影和善地笑了笑,衣彩却从她紧握自己的手上感受到了飞影的气愤。
“对不起。”衣彩想摆脱飞影的手。它弄疼了自己。却被柳飞影握得更加用力,仿佛她要把衣彩的谎言造成的痛苦是还回来。
“衣彩,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飞影终于松开了衣彩的手,义无返顾地走了,连牧安臣也没有看一眼。
“安臣,你去休息好了,我想睡觉。”衣彩疲惫地甩了甩手,闭上了眼睛。
牧安臣替衣彩盖好被子,轻轻关上门。
熙胜看见牧安臣出来了,显得格外兴奋,仔细地看着牧安臣的嘴唇,想象着接吻时候的情景,却被东宇臣海扁了一顿,扔进厕所里享受与马桶的接吻。
“东宇臣,我走了,衣彩有什么事,随时联络我。”
牧安臣不太放心地看了看衣彩的卧室。
门外牧川的人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少主进去這么久没有动静,他们就差没有踢开门搜索了。
“牧西,帮我查查飞影的资料,尽量快些。”牧安臣吩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衣彩望着安臣远去的车子,摇了摇手。
“安臣,你会喜欢飞影的。”
一滴泪又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