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晰的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随尾而来。
“甩掉。”
南宫冥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
偌大的别墅,雄伟耸立,大气奢侈。
别墅被庄园包围,耸立在一片花海中央,美轮美奂。
银色的跑车开入庄园,一条条优质的红毯从大门铺卷而开,形成几十米的红色大道。
黑色的鳄鱼皮鞋,崭新发亮,落在红毯上,两排黑衣人弯腰,单手放在胸口,如同面见他们最尊敬的王。
南宫冥一路目不斜视,踩着优雅又带着些慵懒的步伐,迈入别墅。
姚灵紧随其后。
“少爷,我来就好。”
走到主楼,姚灵终于忍不住开口。
南宫冥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将她递了出去。
姚灵松了口气,却不明白,为什么少爷要将这个女人带进主楼。
而且还纡尊降贵,抱了她肮脏的身体!
抱着席曦晨紧跟少爷身后,90斤的重量,对于一个吸血鬼来说,轻如鸿毛。
南宫冥的脚步停留在二楼右边的最后一间房前,门开着,里面有个女佣在打扫着。
听见动响,女佣不敢回头,连忙低着身子退了出去。
“少爷?”
“把她放进去。”
在姚灵不解的眼神中,南宫冥淡淡的开口。
把席曦晨床在黑色的大床上,姚灵退到一旁,等待着南宫冥的命令。
“你也下去。”
“少爷,为什么?”
姚灵最终还是问了出口。
席曦晨背叛了少爷,她应该受到最残酷的惩罚,况且她的身体也已经脏了,这点少爷是最明白不过的。
可为什么少爷还要抱她?
而且还把她带进主人楼?
主房有三层,十几间房,却只住着姚灵和南宫冥两个人。
二楼一直空着,因为少爷住三楼。
南宫冥喜欢安静,所以二楼以上成了禁地,就连佣人上楼打扫卫生也得经过允许。
可是,现在少爷却把一个嫁了人的孕妇抱了上来。
“你不是说要我毁掉她吗?”
“少爷,我是说把她赏给下人,就像以前一样。”
天啊,少爷你能不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吗?
可是此时的少爷,一脸深沉,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再说,以她家少爷的性格,知道什么是开玩笑吗?
“少爷。”
“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南宫冥抬手一挥,姚灵不敢再多说,对他行了一礼,退出门外。
一下二楼,姚灵脸色变的严厉无比,速度出了主宅,向与主宅紧挨的大门走去。
那是南宫冥得力助手的住处。
“驭云,立刻招集十名女人过来,给她们再做一次精密检查,别把修过补过的放进来,我要的是干净的,纯天然的,记住,是纯天然的。”
“我要的是干净的,纯天然的,记住,是纯天然的。”
姚灵严厉的声音在整座楼房震响,没多久便听到十几道脚步声,匆忙的朝她所在的大门走来。
驭云领着一群美女出现在大门外,不多不少刚好十个,名有千秋。
“都是处的?”
“放心吧,绝对干净。”
姚灵点头,驭云做事一向心细、速度。
南宫冥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视线落在那微隆起的腹部,便没再移开过。
而床边的地上,则是一地凌乱的衣服。
深邃的红眸透着幽冷的光,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着,一动不动,如同一座完美的石雕。
席曦晨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旁边坐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
是他,南宫冥!
她吓了一跳,嗖的座起身,却扯动着那个人的手。
低头!
腹部还放着一只手,冰冷的大手。
“啊……啊……”
席曦晨脸色刹白,吓的连连尖叫,对着那只手胡乱拍打一通,忙连过被子遮羞。
她有没有被他那个……可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相信她现在这个样子,南宫冥也下不去口吧。
南宫冥挑眉,脸色古怪的看着那只手,他居然被一个女性人类给打了。
“女人,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一脸高傲不爽,唯我独尊。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席曦晨红着眼眶怒吼,愤怒大过于羞怯:“我是席曦晨,我是冷睿的妻子,我是个孕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都怀孕五个月了,他还这样对她,他还是不是人?
南宫冥看着眼前接近疯狂的女人,冷漠的开口:“很快就不是了。”
她的婚姻已经亮起红灯,很快就会宣布终结。
席曦晨纤瘦的身体一颤,恐惧的看着南宫冥,腹部那阴冷的感觉久久不散。
不,她不准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绝不。
“南宫冥你到底想怎么样,该还的我全部还清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
她紧握着双手,如只保护小鸡的战斗鸡。
九年前,就在她出事后一个星期,姚灵便将南宫冥曾经送给她的礼物,一件不落的收了回去。
她不在乎那些礼物,她在乎的是礼物背后的记忆和心意,她在乎的是他为什么都不来看她。
哪怕一眼也好!
“不,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席曦晨蹙眉,看见南宫冥指向他的胸口:“心,你还欠我一颗心。”
心?
笑话,都九年过去了,他的心还在她这里吗?
再说,九年前他的心也未必在她这里,现在却跑来找她要心,天大的笑话。
“我想你理解错了,是你的心。”
南宫冥高高在上,用一样你白痴的眼神,无声的嘲笑着她。
“我的心?”
席曦晨冷笑:“南宫冥,你能更自大一些,你在我的世界彻底消失了九年,还奢望我的心放在你身上。”
“难道不是这样吗?”
南宫冥理所当然,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妥。
自大的沙猪!
“你配吗?”
在那种危险关头,只顾着自己逃跑,他配吗?
“你不贞,不忠诚,不是个好女人。”
南宫冥如同最庄严的法官,高傲的定了她的罪。
席曦晨气急,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奈,好吧,对于这个自大的男人,你跟他讲公平,扯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