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容白的通知,温婉立即带着人带着车就来了。那个女人被容白吓坏了,到温婉那边就记得两句话,要人去接,要车。
这弄得温婉有点发愣,不过很快布置好了这两样。
那个魔方是容氏的信物,当初也跟拥有魔方的几个人说过,这个东西,是可以调动任何容氏的人力物力的东西。
容白将这个东西交给别人,自己没有使用,可以说明现在容白确实必须得得到帮助。别说人和车了,就是送火药过去,温婉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温婉带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饶是大家骑马赶车的,到这个小村子,也全是灰头土脸的。
让人把马车停在院子外面,温婉也不顾自己的样子抬起脚就往院子里走。
容白待在屋子里,听到外面有响动,正打算听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温婉那熟悉的尖锐声音便响起来。
"容白,你们不是一路走的官道么?怎么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小村子来了!"容白刚站起来,温婉就推门进来了。
"容白,怎么了?"一进门,温婉就闻到了血腥味。
"没事。"容白从床边走出来。
"那是衡清出事了?"明显,温婉的语气轻松了很多。
"也不是衡清,小衡,我弟弟。"容白一点也不瞒着。
少年听到容白的话之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两个人在末世是姐弟,但是,现在,容白还叫容白,可是,他早就不叫小衡了。
"你弟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是你的弟弟的!"温婉的戒心比容白要大很多。
容白弟弟的重要程度直追温婉心里儿子的地位,所以,温婉能想象,如果有一个人假冒容白的弟弟,容白绝对会无偿为他卖命的。
"小衡就是小衡,我不会认错的。"间温婉要将躺在床上的小衡拉起来,容白连忙伸手拦住她。
"你不会认错?"
容白可是个面盲,别说大家都是魂穿,就是不是魂穿,几年没见,也不一定能认出这小子是谁,怎么容白愣是真真的认定了这人是自己弟弟?
"不会认错。"
"蠢女人要是认错了,我就砍死她。"少年也怒了:"还有谁敢冒充蠢女人的弟弟!"
温婉有点惊讶,因为少年坐起来了。
坐起来的少年闷哼了一声:"女人,你说,是不是有人冒充我去找蠢女人了?"少年的声音阴沉沉,跟容白根本不像一个世界来的。
温婉可以想象,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少年就算咬也要把那个冒充的人咬死。
"暂时还没有,不过,谁能证明,你不是那一个呢。"温婉对这个少年已经没有怀疑了。
穿越者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能彼此相信的,只有穿越者。当然,容白这个女人的想法不再考虑范围内。就算这么蠢的容白,也没有逢人就说自己是穿越者。
那就简单了,眼前这个少年,要么也是穿越者,要么就知道,真正穿越者小衡在哪里。
"我不是。"少年咬着牙,一字一句:"我就算自己死,也不会伤害蠢女人的。"
"别一口一个蠢女人,老娘是你姐姐!"容白怒了。
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叫蠢女人也就算了。现在温婉在这里,外面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呢,叫蠢女人,是嫌自己不够丢人么!
"那你就不能聪明点?"少年吼了回去。
"你就不能嫁个让人省心的夫君?你就不能找个危险里能保护你的人?"吼到容白不说话少年都不能忍受:"你说,你掉下山崖的时候,你那什么衡清去了什么地方?"
容白答不上来。
"别想了,等我伤好了,你跟我回家,那什么夫君不夫君的,让他去死!"少年呼呼的喘着气。
"我不要,我要去找衡清。"容白挣扎着。
"衡清不见了?"吵了半天,温婉才听清发生了什么事情:"衡清怎么会失踪?"
衡清失踪,那是最不可能的事情。别人失踪,倒是有可能,但是衡清,你让他怎么失踪?别人都跑几百米了,衡清摇着轮椅能滚十米?
容白悄悄看了一眼少年。
接收到容白的目光,少年颓了。嗯,听蠢女人说过,她掉下山崖,跟那什么衡清分开的原因,是有人追杀。
嗯,追杀她的人,十有八九,还是自己引来的。
"算了算了,你要是找那什么衡清,我帮你找吧。"少年连忙掩饰。
"我来找吧,现在咱们在通州还算有些势力。"温婉叹了口气。不过,这个世界不是以前那个世界,找人太艰难了。
少年看了温婉一眼,没有反驳。
现在无论说什么在这女人面前,都是空话。等着吧,等他伤好了,动用通州的人,别说一个男人了,就是一个老鼠,也能给你挖出来。
看到弟弟不再开口,容白也放心了。伸手,将傲娇的少年抱起来,小心翼翼的出门,放在马车的垫子上。
"温婉,你怎么知道我要软垫?"容白奇怪的问道。
"我以为是衡清出事了,不然,你会没事找我要车要人?"温婉没好气的回道。
少年忽然觉得,身下的软垫一点都不舒服。男人的字是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唤的,所以,这个叫温婉的女人,一定也是衡清亲近的人。
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在太正常了,难道那个连容白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娶了不少老婆?
一想起自幼相依为命,敬重非常的姐姐,以后跟别的女人在后院受委屈,像自己这个身体的母亲一般,小衡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联系上自己的人,一定让容白脱离这些人。
少年的目光一直跟着容白,直到容白抱着两柄长刀,钻上马车。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进起来,很快,少年在摇晃中又陷入沉眠。
另一边,通州边缘的行馆中一片慌乱,临时找来的大夫颤抖的跪在安永面前。
此时的安永,穿着的已经不再是一身黑衣,而是一身紫色的华服:"想办法,让他再撑十天,至少再撑十天!"
安永的身后,是一张床。床上的人,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嘴唇。床边站着的少年,眼中悲哀且愤怒。房间的角落,还放着一个大笼子,笼子里,是一群哀鸣的小狼崽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