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雪奴知道他想问什么,对木医师道:“没有拉血,现在没事了,不拉了。”然后回头看着东方伽罗嗔道:“玄肠散!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赖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冷眸转向木医师,问道:“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你能判定吗?”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想害她。
“应该在两三天以前,姑娘身体很好,一般人最多一天就会拉血不止,她居然能撑两三天时间,还安然无恙,奇迹。”木医师边说边拿笔迅速开出药方,不容耽搁。
“两三天前也是在你的狮王炼器坊,还说不是你?”她话虽这么说,细细宁神思忖。在炼器房,她是东方伽罗的救命恩人,他正在伤中,应该没人给她下毒。
不是那次那又是什么时候呢?
在客栈吃饭应该是安全的,他们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对了,茅雅之从来不会对她献殷勤,上次好心递杯水给她喝,并且当时茅雅之还不高兴她不回月光村,茅雅之当时反客为主的动作,颇为可疑,只是那时没有多想罢了。现在想来,就她没错了,茅雅之见自己不回月光村,就想除去绊脚石,好狠毒的心肠,居然嫉恶到还想要她的命。
“云鹤,快随木医师去取药。”
“是,殿下。”
木医师将单子递给云鹤,嘱咐道:“你快快到我那里去把药取来,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要在这里候着监药。”
云鹤应声退去。
木医师回头瞧了瞧简雪奴的脸色,红润自然,并无虚脱,也没见她要上净房的意思,他心里暗暗惊奇,此女应是百毒不染的奇女子。
他回头看着东方伽罗,关心问道:“殿下,看你气色不错,让老朽帮你再号号脉。”
“我没事,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解了?哪来的解药?如果有解药,那这位姑娘就有救了。”木医师眼睛闪着精光,比他自己病好了还精神。
东方伽罗见木医师仍然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解的,所以就指着简雪奴道:“你怎么帮我解的?说给木医师听听。”
木医师木然地望过去,她有解药?帮东方伽罗解毒都不给自己解?不过细想回来,他是皇储殿下,帮他解毒,也算她本分,识大体。
“别望着我,我没有解药,他根本就没中毒,只是装死,吃饱了就没事了。”为人之道,有时候有所保留,保持神秘感比较重要,别人才会敬畏你,有人需要你,可以多活几天
木医师不相信地又请求号了东方伽罗的脉,佩服道:“姑娘是玩药的高人,老朽佩服,早上我帮殿下号过,确实中了死亡寻麻剧毒,没想到青年出才俊。请问姑娘师承何人?”
呵,才俊,我喜欢。
“久病成良医。”
好个久病成良医,木医师见她不愿多说一个字,就知趣告退,准备在楼下等云鹤把药抓来,他好看着熬制。只是,他退出时,频频回头打量她,一点看不出中毒迹象,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离去。
“想起什么?是谁要害你?告诉我。”东方伽罗认真地注视着她,眸子闪过一道厉芒。
“你,就是你。”简雪奴呛了他一句,现在她无凭无据,如果把茅雅之供出来,不知道他会对一个弱女子做什么?再说,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东方伽罗见她不悦,没再多问什么,吩咐宫娥进寝室侍候,便退出厅去。
她老实地跟着侍女们进入耳房,在宫娥们的侍奉下,泡了个热水澡,再回到前厅,汤药已经准备好。她本不想喝药,先前听他们二人说得好生厉害,就捏着鼻子喝下肚去。
在宫娥的示意下进入卧室,很诧异地见到东方伽罗躺在龙骨靠上,微蹙眉宇闭目养神。
她自持风度地坐到几案边,没有打扰他,给自己倒杯水,慢慢消磨时光,等待他自行离去。
“累了,就到床榻上去休息。”很平静的一句话,他是闭着眼说的,可听的人内心怎么都不能平静。
“好,你也去休息吧。”她故作冷静回复,看着那张冷峻好看的脸,秀溢出诱.惑的光芒,她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绝代风华的高贵皇子,为何将丑陋的她,让进他的寝宫,睡他的闺榻,自己还不离开避嫌。
她只有一种解释,美的东西享受多了,想尝尝丑的滋味。哼,只是他没有算到,这丑的东西比美的还棘手。她是天蝎座,是属蝎子的,蝎子急了会蛰人。
“我不放心你,今晚就躺在这儿,你好好睡吧。”也是很平静淡然的一句话,就像在说今儿天气不错。
他觉察到简雪奴一言不语走近他,站在身前,正看着他。他微微睁开眼,慢条斯理道:“怎么了?一个人睡害怕?”
她全身一抽,这货终于原形毕露了。只是,他神情没有半点戏谑,正色庄严,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她佩服得差点跪下了。
“恰恰相反,两个人睡才害怕。”她抬脚向卧室门口走去,云淡风轻道:“你好好休息,我随便到哪个宫娥房间将就一晚——”
话还没落地,在出门前又撞到他身上,她退后两步,慎道:“把脚抬起来。”
“怎么了?”他老实地提起腿,让她察看。
“我看下面是不是装有轮子?”将他的靴子底板踢了两脚,一切如常,他属风的吧?移动秒速。
“好狗不挡道儿,让开。”见他仍然堵在门口,踢出一腿,被他抬脚格挡掉。
“哪儿也不许去,就在我房中休息。”
他那眼神,就像对自己的孩子说话:孩子乖些,上床睡觉了。
她无可奈何地望望天,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今儿霸道把她掳来,让她帮他解毒,毒解后,又不让她回去。现在,看似语言恭敬,分明就是要强抱她的节奏。
不过那也只是他痴心妄想,自己的兽宠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关键时刻自己还可以遁进魔法空间,他能奈我何。
“你的意思是,今晚,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恨恨地磨着牙,瞧着他正二八经的伪君子样,只是那半露的胸肌隐隐透着危险。
“有何不可?我就靠在这里休息。你上床吧,我不过去。”
“......”又犯病了,说话还很直接,和这样的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她好像说什么根本没用处,一切都是按他的意愿发展。
“把头转过去。”她憋下一肚子火,走向床榻,见他老实地转过身去,才褪去外裙,爬上床去。
躺在床上各种不安,一个大帅哥盯着,确定能睡着?
几十种睡姿都摆遍了,睡得腰酸背痛,才勉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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