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雪奴对阿干阿过道:“殿下喝醉了,快把他抬到后院马车上,我亲自送他回去。”
“是。”阿干有些迟疑道:“小姐,天晚了,还是让大爷送殿下回去吧。”
“没事,不用惊动大爷,如果你不放心,你们坐上马车与我一同前去。”
“是,小姐。”阿干与阿过抬起椅子,向后院走去。
简雪奴微笑着爬进马车,送东方伽罗回仙罗宫。
她进马车以后,并没有闲着,左右手各拿着一柄匕首,开始在他身上划方块。
她要报仇,以前刚来风暴城时,在大街之上,他震碎了她的裙装。而今日,他又拿边城几番威胁她,还威胁说要震碎她的衣裙以此证明是否喝醉酒。
她就恨东方伽罗目中无人,想怎么威胁她就怎么威胁她,她今天也要让他尝尝裸奔的滋味。
当马车到达仙罗宫前,简雪奴放好匕首,爬出车子,坐在车头,咯咯咯笑得车身不住地颤抖。
“小姐,没事吧?”
她看了阿干一眼,道:“没事,快让云鹤和榕光出来接人。”
云鹤和榕光,得了动静,已经跑上前来,看着简雪奴笑抽的模样,道:“简学监,我家殿下呢?”
“车上,喝多了,自己进去扶。”简雪奴笑得停不下来。
辇内有些昏暗,看不清状况。但是,云鹤和榕光二人,叫了几声殿下之后,没有动静,就伸手扶起他。
只是,手感不对,殿下身上分明穿着衣袍,可为什么他们的手接触到了他的肉身?
当他们将东方伽罗扶出马车,借助宫灯,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家殿下的衣袍,全都烂成一块一块的,奇怪的是,全都连着胫,犹如窗边的串帘,肌理分明的健硕身体,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就那手法看,也是瞒艺术的。
阿干和阿过,更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殿下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衣服残破了?
他们回头见他家小姐忍俊不禁的模样,感动不已,小姐是在给他们报刚才的裸奔之仇啊。
云鹤见他家主子珍贵的肉体大白于天下,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东方伽罗身上,嘴里不停地呼道:“殿下,你怎么了?醒醒啊?殿下……”
榕光回头严肃地盯着简雪奴,喝道:“我家主子他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
简雪奴收起笑,比他还认真严肃地回道:“殿下喝多了,在街上碰见一位高人,他听说殿下的流云震荡很厉害,就切磋了下,没想到,你家殿了喝得确实有些多,败给了人家,被那位高人的流云震荡给碎了。”
她见那二人不信的神情,继续说道:“你自己看,这流云震荡的手法是不是比你家爷那招厉害,衣袍震碎之后,还连着胫呢。”
云鹤不知道在东方伽罗脖子上的什么地方按了几下,他慢慢有了知觉。
简雪奴见东方加罗醒来,向马甩了一鞭,溜之大吉,忙道:“人已送到,我们回了,拜拜。”
一骑马车在夜色中,呼啸而去,消失在暮色中。
今天终于让东方伽罗栽倒在她的手里,别提心情有多畅快,一直以来,阶品低下,受制于人,常常被他摆布,今日终于咸鱼翻身,杀他个措手不及。
酒,还真是好东西,她美美地笑了。
东方伽罗慢慢清醒,感觉全身上下有些凉快,低头瞧去,被自己的风景怔住了。
云鹤小心翼翼地问道:“爷,当真是碰见高手了?”
东方伽罗随即甩开云鹤和榕光的手,夹紧外袍,什么也没有说,飞快地遁进宫中。
他两把扯下身上的片装,哭笑不得,嘴里连连说了数声‘胡闹,胡闹……’。
埋怨之后,首先他反省了自己酒后失态,然后叹了口气,道:“还真是吃软不硬的家伙,性子还改变不少。”
如果不是看在她身体还虚弱着,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不过他静下心来后,躺在床上,想起今世的奴儿,行为还真是有趣,一点亏也不吃,真是上辈子欠她的,总拿她没折,居然让他裸奔,真是不怕难为情。
东方伽罗脸上挂着笑意,酒意正浓,慢慢睡去。
简雪奴回到炼器坊,有些奇怪今日边城没来捣乱,她原想酒不过三局,边城定会不放心前来探视,可是,现在她送东方伽罗回坊,也没有看到他的人。
她问过旁边的人,才知道边城还在大厅饮酒。
她来到大厅,见边城与坊里的工人们打成一遍,互相敬酒。
边城见她进来,主动迎上来,关心道:“听说东方伽罗喝多了?”
“嗯。”简雪奴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以后碰上这种事,让我去送,天黑了别再出门,知道吗?”
她见边城俊脸红朴朴的,关心道:“知道了,边城哥,你也少喝些,高兴归高兴,身体要紧。”
“好,奴儿,你来,你看我把谁接来了?”边城拉着向里面去,她在一大桌人中,见到了魔灵院的降魔法师云川,正与工人们猜拳猜得不亦乐乎。
说他走火入魔神经错乱一点不假,他猜赢了自己也抢着喝酒,猜输了工人们也罚他喝酒,还真是酒仙,越喝越飘逸。
简雪奴笑着上前,对那群劝酒的师傅道:“你们适可而止,别把老人家灌醉了,身体要紧。”
“小姐,我们知道,降魔法师他来得晚,先让他喝个尽兴。”
那群工人觉得逗降魔法师很好玩儿,兴致高涨,还主动为降魔法师夹菜。
简雪奴也没多再说什么,提着酒壶上前去,为降魔法师注酒,也为自己注上。
“奴儿,你身体还虚脱,就以茶代酒吧。”边城递过来一杯茶水,要换她手里的酒盏。
“边城哥,没事,只喝一小杯。”
简雪奴回头与降魔法师碰杯道:“降魔师尊,晚辈敬你一杯。”
“好好,丫头敬的酒,我一定要喝。”降魔法师笑呵呵昂头一饮而尽,他笑嘻嘻拿着空杯又递上前来,道:“丫头,再敬。”
简雪奴很无奈,慢慢喝下那半杯酒,然后对他转移话题道:“师尊,以后想吃烧鸡的时候,不用再到外面街上去买,直接到我炼器坊后厨来要就是了。”
“好好,以后我天天来要肉吃。”降魔法师高兴得手舞足蹈。
“是,我吩咐他们,以后不管你什么时候来,他们都得放下手中的活儿,热情款待您老人家。”简学奴话毕之后,见他又与旁边的工人撞杯饮酒,也没多说什么,便告辞退去。
她回到竹院,奶奶他们的席桌早已经折下去,东厢房灯火通明,知道奶奶与边池要休息了,便前去给奶奶道了声晚安,见边池已经熟睡,就让奶奶不要等边城,自己先休息。
她侍候奶奶上床之后,才放心地退出来,回到自己的西厢房。
刚回到房间,就听到降魔法师的传音,“丫头,这些天你上哪去了?传音也不回,狄曼那老头也到处找你,老实告诉我,是谁掳了你?我定不会轻饶他。”
简雪奴默了片刻,他还真是越喝越清醒啊,传音都不带醉话的。再说,她能告诉他真话吗?告诉他一人,那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了。
于是她回传道:“师尊,你别管了,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哪是安全回来?刚才才听边城说你身体还未恢复,说,师父帮你出头。”
简雪奴很无语,想了想道:“师尊,这是我的隐私。”
“什么隐私?说来听听。”
她很无奈,传音道:“我和一位帅哥私奔了几天,不行啊?”
“谁?什么衰哥?”
衰哥?她一个人趴在桌上笑了好一会儿,才道:“东方伽罗。”
“东方伽罗确实不乍滴,没有边城实在。”
那到是,边城让你喝酒吃肉。
“我边城哥确实很好,你以后找他要酒喝,算找对人了。”
“对,我不和你瞎扯了,我接着喝酒。”
好像他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看来,什么都没有吃肉喝酒来得大。
提到东方伽罗,她此时想到他先前的片装,又一个人笑了好一阵,才睡去。
次日,简雪奴趁边城上学去后,领着阿干和阿过,架着马车来到街上,为奶奶的东厢房置办一些日常用品。
她进入布庄,挑选了几匹布料,做了几套床上用品,又按奶奶和边池的尺寸,为他们订住了几套衣服。
结账的时候,她感觉身边一位香粉特别浓郁的人,挤过来,她让了让,向旁边斜了一眼,让她吃惊的是,开先还以为是饰粉的姑娘,没想到是位矮个子男人,面容很是僵硬,头上还戴着黑帽,那顶小黑帽,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她的小凤凰不停打喷嚏,然后飞得远远的。
她结完账,让那位饰粉男子,可是,当她刚从那位身边经过的时候,那男子探手一抽,将她头上的灵晶石镙笄钗抢去。
她大惊,迅速呼叫着追出去,“抢窃,抢窃啊,阿干,快,他抢了我的头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