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心中有火,在他心中,谈秦应该是一个低调的人,他喜欢谈秦身的沉稳之风,如果好生培养的话,将对程、常、童这三人组成的集体是一个很大的助力。但谈秦如今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在省委一号大楼大打出手,如果事情被传播出去的话,那引起的风波将会滔天。如果有人添油加醋,谈秦那打的不是付一鸣,而是整个省委。
程烈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处理,这件事情被心的控制起来,让何思欢迅速做出决定。
“程伯父,我知道你是恨铁不成钢,但付一鸣那人,我实在忍受不了了。这件事我会一力承担。”谈秦等程烈骂了一阵之后,缓缓道。
“一力承担?的轻松。”程烈坐了下来,他开始收敛脾气,其实他也看付元山父子不爽。在省委常委当中,付元山是一匹黑马,之前很多年都蛰伏在省城之外,心地发展力量,在进入省委常委梯队之后,他开始发力,京中大佬屡屡下发了一些有利于付元山政见的措施。他们这群人,眼光毒辣,谁不知道付元山身后站着的是谁呢?
罗家、夏家、秦家,这些都是在京城庞大势力背景的冰山一角而已,程烈作为一个从底层爬来的人,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常鸿基之所以一直止步于省委三把手的位置,便是由于京中五人,童蒙尽管在京中有背景,但毕竟多年没有进入政坛,能够用的资源也屈指可数。他们现在最害怕的便是京中那些大佬,动用手段,将这三个人其中之一调走,那么就会形成破局,为了弥补损失,则需要补充一个好人选,而付元山则是不错的选择。
谈秦这次不成熟的举动,虽然不至于让他们与付元山之间的合作崩溃,但还是会有影响。
“最近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里休息。省委组织部最近正在党校举办一个集中性的学习活动,针对对象都是三十五岁一下的处级干部,现在你的行政级别虽然还不够,但稍微运作一下还是能进的。你要好好的珍惜这次机会,在党校里面好好地学习,争取能够有新的突破。”
谈秦心中暗暗一喜,知道程烈是在打自己一板子,然后再给自己一颗糖吃。
现在常鸿基、童蒙、程烈这三驾马车手中掌握最大的资源,便是省委党校这个权力部门。常鸿基是省委党校校长,专职党委工作的副记,而程烈是省委组织部部长,主要负责干部的晋升与提拔,这两个权力集合在一起,必然会带来相当可怕的隐性力量。之所以中央一直拿常鸿基没有办法,主要是因为常鸿基为人不贪,没有什么把柄,其二便是他在省委党校有强大的号召力。现如今只要不是从外地空降的处级以的干部,见到常鸿基都会尊称一声常校长。
谈秦暗自搓了搓手,脸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拳撂倒付一鸣之后,还有意外之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入省委党校学习的,而且这次学习的规格还如此高,自己作为一个副处级的事业单位干部,进入一群处级干部当中,这是何等的疯狂。
“你回到江苏还没有多久,之前有些事情你干爹也没空去管,比如你的编制问题。最近我已经着手调整你的人事档案了,你需要好好地处理一下自己现在的人事关系,比如在外面的那个公司,还是要尽快地抽身才好。”程烈并不是在提醒谈秦,其实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动作,帮助谈秦重新塑造人事档案。
在国家公职人员眼中,人事档案其实就是金饭碗,一个好的人事档案会决定着你以后的升迁路线,当然如果人事档案中有些污,也会影响今后的工作运程。不过这件事放在程烈的眼中,却是轻而易举,因为他是全省公职人员人事档案的大管家,在他的眼中,谈秦之前做过些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因为这些都可以运用一些手段来修改。重要的是,谈秦需要以后怎么做。按照相关规定,国家公务人员在外是不允许有其他公干职务的。因此,现在谈秦面临着两个选择,其一是做公务员,那就要先把自己身的财产全部撇清,其二便是做一个体制外的人。
“我理解程伯父的意思了,我会在一周内将事情全部处理好。”谈秦是一个聪明人,一就破,有些事情,他不需要别人去仔细解释,只要轻轻地提示一下,便了然于胸。程烈了头,坐回了位置,埋头开始批改文件。
谈秦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刚出门,谈秦便看到了何思欢。何思欢心中一惊,发现谈秦比想象中出来的要早,他在外面隐隐地听到程烈咆哮,以为谈秦会被喷成一个筛子,但现在看来,一事儿没有,相反脸还带着一丝微笑。
“何大秘,你好。”谈秦主动跟何思欢打招呼。
何思欢脸露出了秘职业微笑,轻声道:“事情已经处理了,付一鸣被送医院了,暂时也不会跟你纠缠不清。不过兄弟提醒你一下,付一鸣因为毕竟要考虑到他父亲在省委的脸面,明地里不会做什么,但暗地里会不会动些手脚,就不得而知了。”
谈秦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何思欢,胸口锦囊一热,一个通透的感觉在脑海中形成。他差不多能够读出何思欢的个人经历,这应该是一个凤凰男,一步步地走到现在,平常见人三分笑,但是站队的时候却极深思熟虑。从何思欢这语气来看,基本已经认定自己是一棵有潜力的大树,所以想要跟自己结交一番。
“放心。我之所以打了这跳梁丑,是因为这家伙无论明暗都蹦跶不起来。多谢何大秘的提醒,有空咱们兄弟俩坐在一起好好聊聊。”谈秦这话的时候带着半开玩笑的表情,这让何思欢并不是很反感。
“求之不得!这事儿就交给兄弟来办了,地你定,单我来买。”何思欢跟着谈秦走了几步,将谈秦送到了电梯口,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谈秦到了楼下,一阵香团扑进了他的怀中。他不知为何鼻头有微酸,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王丫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披肩,挡不住绝色肤质,白皙而光滑,圆润而有弹性,内外透着一股清新的香气,让谈秦感到一丝温暖。同居的生活尽管没有很长时间,但在谈秦心中已经将王丫的那个窝看成了家。
“秦哥,我对不起你!”王丫哽咽着。
“丫,你瘦了很多!”谈秦有怜惜道,许久没见,他能够感到丫消瘦了不少。
“我……”王丫后面的话不敢继续下去了,“我们还是分手。”
“你觉得我会允许吗?傻丫头!”谈秦将王丫抱在怀中,好生地安慰道。他知道这一刻必须要给这个女孩子提供足够的安全感。他能够谅解王丫之前的退缩,面对王大鹏的压力,她之所以选择了别人,主要是因为谈秦给王丫的安全感不够。
女人,要的是安全感,如果你没有办法给她安全感,即使你有再多的钱,或者再爱她,也不够。女人很脆弱,再坚强再坚定的女孩,当另一半不能够提供强有力的肩膀的时候,也会动摇不定。这是自然法则。
王丫在谈秦怀中得到了熟悉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一颗心还在谈秦的身,一直以来,尽管与付一鸣交往,但在心中始终难以跨越那道坎。
谈秦牵着王丫洁白无瑕的手,拉着她了车。顾清风等人已经很自觉地离开,他们对王丫也一直抱有好感,之前曾经相处过,当他们暗地里知道王丫背着谈秦跟付一鸣在一起的时候,一度不相信。所以如今冲到省委大院将付一鸣暴打一对,这让他们很解气。当看到谈秦出来的时候,他们则自动离开,为王丫和谈秦提供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
谈秦开着rr,心情变得好起来。王丫沉默着,她偶尔用余光望谈秦,然后很快地低下头,看得出来,这姑娘还是很欣喜的。
失而复得的美好,才更值得珍惜。谈秦这次去北京最大的收获,便是突破了灵魂中的一道坎,一直以来,他一直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或者只能爱一个人,但现在他无比坚定自己的信心,他一辈子爱多少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有没有被自己好好爱。
在金庸里面,有两种有偏执的爱情观,其一便是段誉,他讲求灵与肉的结合。与他养父一样,他爱过很多女子,但之所以能被世俗接受,是因为他对自己爱的每一个女性都至诚至性。其二是韦宝,他讲求原始兽性的爱。出生于市井的韦宝,其实不懂得怎么分辨自己心中的爱情,但他秉持着“爱你就要拥有你,爱你就要不择手段”的爱情观,尽管手段卑劣,但出自内心,源于自然,所以很多人能够理解。
谈秦做不了段誉,也做不了韦宝,但他开始知道,既然有一颗博爱的心,且爱了,那就要付出,那就要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