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蕾**蕾同学的长评加更,希望大家多多参加讨论,书评区热热闹闹的才好~
还有想问一下,大家对尸检之类的情节接受度如何,似乎都没有亲评价过这方面的问题,也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喜欢看到~
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希望能说出来咱们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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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韦氏说话,钟庆春已经几步上前,伸手将青芙从地上拉起来,心疼地看着她脸颊上红肿的掌印,心底的火越发噌噌的往上蹿,咬着牙看向钟慧春:“妹妹说得什么南陲什么国君,我是一概不知的,你好歹还是个尚未议亲的大家闺秀,当着正被和下人,这种话也好随口胡吣,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没有教养!”
将刚才被辱的话丢回到慧春脸上,钟庆春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扯着就往南走,“今日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妹妹不怕丢人我自然更不怕闹大,咱们现在就到书房去找祖父,把这件事摆开来说个清清楚楚。”
本来就为自己说错话懊恼不已,一听说钟庆春要去找钟老爷子,钟慧春这才觉得害怕起来,和亲的事儿是韦氏私下与她说过,曾再三嘱咐她不能胡乱说与别人知道,如今大庭广众地嚷了出来,不管说到哪里也都是自己没理,所以哪里肯去。却也不知道看着瘦弱的钟庆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她奋力挣扎竟都挣脱不开,手腕被掐得越发疼痛,另一只手就朝钟庆春的手背挠去。
韦氏心里虽气恼女儿不争气,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到老爷子面前丢人现眼,再不情愿也只能上来服软,拉开两个人温言道:“庆春,刚才是婶子的不是,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先训你,你妹妹做得不对,回去以后我一定罚她,老爷子公事繁忙,咱们还是莫要搅扰的好。”
钟庆春将受伤的手藏进袖里,面色丝毫没有缓和,完全不接韦氏的话,反而轻轻摸着青芙的脸颊问她可疼的厉害,随后朝一旁的药儿发作道:“你是死人?眼睛长在脸上喘气用的不成?还不赶紧回去取冰袋,再拿化瘀的药膏来!”
药儿赶紧应诺着往自家院子方向跑去,钟庆春还在后面接了一句,“多拿些回来,说不定等会儿还要用!”
韦氏面色尴尬地在一旁强压怒火,又翻来覆去地唠叨了几句,无谓就是让钟庆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钟庆春今日被触犯底线,如何都不肯退让道:“婶母这话说得轻松,虽然不是同一个祖母所出,但是我自小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素来是把他们当作亲弟妹来看待的,年节时令,该有的礼我从未缺过谁的;谁有个需要取用的,我也从未吝啬过。前些日子我尚在病中,妹妹登门要借我那架黄花梨雕花的琉璃炕屏,还有一套金丝缠枝牡丹的白玉茶具,二话不说地让丫头们好生给送去,到如今没还回来,我又曾说过什么?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我也不明白到底如何得罪了妹妹,那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我看得并不重,但是让我伤心的是妹妹的态度。我多么一颗真心的捧出来给妹妹,得到的却从来都是不屑和践踏……”
韦氏磨破了嘴皮子也是做无用功,扭头想要去争取刘雁莹的支持,却见她们母女早远远地站着说话去了,明显是不想刚来就搀和到钟家的家务事当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儿一眼,只能自己打起精神来继续安抚钟庆春道:“你这丫头,气性也着实太大了,慧春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一个人,从小到大我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她就是改不了,跟着她都操碎了心,也着实拿她没有办法。你若是当真生气,要不骂她几句,打她几下,把气出来心里就顺当了……”
“婶母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为了把妹妹怎么样似的。”钟庆春丝毫不为所动,见药儿取了药和冰袋回来,忙示意她给青芙擦药敷脸,回头才继续道,“世间万事万物咱们都得有个度,不能我退一步她就恨不得要进两步,踩在我上头倒也罢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娘和未出世的弟妹扯出来说事儿,后面又出言辱我名节。我要说的话已经都摆在这,必须去当着祖父的面儿,桩桩件件地说清楚,不然这件事绝过不去!”
“若是当真顺不过来这口气,婶母陪你去夫人屋里,让夫人罚慧春可好?只要莫闹到老爷子面前……”韦氏见自己伏低做小的话全都白说了,深吸一口气,忍了再忍,继续做着最后的努力。
“婶母这话说得就错了,祖母与我们一样日日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知道什么南陲的什么东西,这种事儿自然要找祖父说个明白。”钟庆春不耐烦再与韦氏纠缠,径直坐上轿子,一把摔上轿帘,声音中还带着怒意道:“起轿,去大书房!”
几个抬轿的婆子面面相觑,两边都是主子,谁都不好开罪,尤其韦氏还管着家里的事务,这回惹恼了她,以后的日子哪里还有好过。
“如今都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钟庆春冷冷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看来这个家,婶母当得果然不错!”
韦氏暗暗咬牙,年后老太爷刚回来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钟庆春的本事,一顿哭闹做戏就从上万两银子的事端中脱了身,又巧妙地避开了刘氏的说亲事。如今的情形她也看明白了,今日钟庆春是故意要往大了闹的,即便这会儿拦下她,又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她,迟早还是要发作,到时候说不定更难收拾。
想到这儿,她把心一横,左右都是一刀,何苦还要拖来拖去,反倒越发让人笑话。面色黑沉地也迈步上轿,冷着脸回头对女儿道:“还傻站着?等我请你不成?”
婆子们见韦氏也上了轿,这才抬起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地朝大书房走去。
慧春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成了这样,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怀音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姑、姑娘,咱们……咱们是不是也得跟去……”
“用得着你说!”慧春回身飞起一脚,也不管踹到了哪里,甩手坐上轿子,底气不足却还装得气势汹汹地嚷,“走吧!”
钟庆春坐在轿子里端详着右手,三道长长的血痕,在白皙的手背上分外刺眼,细嫩的皮肤向两侧翻卷着,慧春这一把抓得当真不轻。她嘴边噙起一丝冷笑,韦氏如今还只当自己要去和亲,等得知自己会留在京城婚配的消息,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估摸着差不多要到地方,钟庆春用力揉揉眼睛,再挤出些眼泪,脸上的脂粉早就凌乱,虽然自己瞧不见,但想来该是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下轿就朝书房走去,她要赶在韦氏之前见到钟老爷子的面儿,不管怎么说先留个被欺负的第一印象,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钟庆春快步绕过竹林,不料迎面也有人走来,登时撞了个满怀,不等回过神儿来,就被人伸手揽住纤腰,虽说免去了摔倒的狼狈,姿势却越发不妥。
“哭过?”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腰间的手臂还紧紧地揽着,下巴却被一只手轻柔的捏住抬起,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邵世彦眉头紧锁的模样,眸子里透着几分不满和询问。
“你放手……”钟庆春扭开下巴,抬手用力推他,却哪里能推动半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邵世彦打量着钟庆春狼狈的模样,眼圈略有红肿,脸颊还挂着泪痕,浅粉色的唇上留着深深的齿痕,渗出些许暗红的血丝……白皙的小手抵在自己胸前,力气却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眼角余光扫过那三条血痕,这才松开她的下巴,改为抓住柔荑,抬到眼前细看。
“你们……”韦氏匆匆地进来,刚转过竹林就瞧见这么一幕,倒吸口冷气,抬手指着姿势暧昧的二人,颤抖着半晌都没说出句整话。
邵世彦见有人进来,松开钟庆春的腰,手却没有松开,开口问:“怎么没上药?”
钟庆春在韦氏错愕的视线下已经是脑子发懵,竭力想要开口解释,没想到邵世彦的话却让她干脆想晕倒了事……这完全不是重点好不好?
韦氏的尖叫终于还是冲口而出,随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忽地戛然而止,先是冲着二人嚷:“青天白日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你们这简直是有伤风化,你们……”喊了半天见邵世彦充耳不闻,钟庆春却是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便转身指着旁边垂首而立的小厮骂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登徒子抓起来……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小厮闻言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韦氏不识得邵世彦他却是认识的,那是连老爷子见到都要恭恭敬敬的贵人,自己不过是个听差办事的下人,哪里开罪得起,只能对韦氏的叫喊置若罔闻。
邵世彦自己没带随从,抬头朝那小厮吩咐道:“还不去取药箱来。”说罢拉着庆春转身走回书房。
小厮听了这话,脚下抹油似的转眼没了踪影,只剩韦氏一个人瞠目结舌地站在竹林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