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云舒的盲眼老人苦笑起来,门主还是太年轻啊,虽然天生通灵,行事却很武断。
这不,他刚刚继承门主,一听说天龙市有中毒事件就赶来了。
路上看见外国杀手,还忍不住出了手。
照他的行事方法,估计神鬼门也将很快浮出水面了。
好在门主临死前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要四大长老制约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少门主行事武断,但是毕竟他是门主,自己也不好太没有规矩。
他只好恭敬的说:“我们神鬼门一直行事低调。能不露面就不露面,所以这件事让底下的人动手就可以。况且你以门主之尊对付一个普通人,未免失了身份!”
宋青云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眼神中全是桀骜不驯。
他闷声发动了车子,往住处而去。
其实神鬼门即便是低调,毕竟家族庞大,而且传承年月太久,古时候又多侍奉帝王,到如今家产非常丰厚。
他们到了一个豪华酒店前停下,云舒趁着门主不注意,轻轻捏了一道符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门主好好休息,这几天就当是游玩了。等此事一了,我们就回去。”
宋青云脸上有些不高兴,没有说话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云舒叹了口气,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然后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三阴鬼神,灵符觅踪!”
随着他的咒语,那一滴鲜血一下子扩散到灵符上,呈现鲜红的颜色。
这是定魂术,只要在别人身上下了咒,可以轻易定位一个人。
这个法术使出来,需要超常的阴阳灵性,对灵魂感知力要强,否则符咒根本没法起作用。
定魂术通常需要八卦轮作为指引,符咒上的血液根据对方距离不同呈现不同的颜色。
而红色表示距离非常近,所以云舒不需要八卦轮也知道少门主就在自己身边。
云舒看了看符咒,放下心来,盘腿坐在**上打坐。
时光飞逝,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有些疑惑的看着符咒。
不对!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饶是他修为高深也有些饿了,少门主就算是修为高深也没有不吃饭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匆忙下了**,跑到宋青云房门口。
神鬼门精通奇门遁甲,房门自然他想开就开。
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端坐在那里,正是自己的少门主。
云舒皱了皱眉头,低声叫了一句:“青云门主?”
宋青云仍旧是端坐着,没有回答他。
云舒一愣,跑过去一拍少门主,只见刚才还端坐着的少门主猛地化成一阵青烟不见了!
“烟云幻术!”
云舒一时又惊又怕。
惊的是没想到少门主修为如此高深,连他的定魂术都能破。
怕的是少门主,此去一定是去杀秦川了。
云舒仰天一叹,一脸悲戚的说:“少门主,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门主宋青云破了定魂术,偷偷溜到了手下约定的地点。
那些算命的不过是神鬼门外围的弟子,很多人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一见宋青云到来,那些神鬼门门徒们都大惊大喜起来。
这可是神鬼门的门主啊。
他的力量有多大?
你设想一下,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家族,自古以来就侍奉帝王将相,他们隐匿在普通人中间,渗入到龙国的各个地方。
抛开他的家族不说,天底下算命的有多少,那些风水师,更别提那些神秘的神鬼门赏金猎人,或多或少,都要受到他的约束。
可以说,现在的这个年轻人,看似普通,甚至有些骚包,比之帝王也不遑多让。
督雷杀手闻名世界却不敢入龙国,很大一部分就是神鬼门的原因。
这些道家家族的力量实在太庞大,他们这些杀手组织根本不够人家玩的。
宋青云一现身,在场所有人都露出崇敬的目光,他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
这就是王者气象,你可以崇拜我,甚至为我牺牲生命,但是我未必要知道你的存在,甚至未必要正眼瞧你。
宋青云对今日给他算命的人说:“人都到齐了吗?”
那个算命的,有些得意的扫了一眼所有人,才恭敬的对宋青云说:“我们在天龙市主要力量都到了,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都是有资格修炼外道之法的人。”
宋青云点点头说:“秦川呢?”
那个算命的说:“我们得到情报说他约了黑道谈判,似乎是要进行交易。不过他却是一个人去的,也没有带钱。”
宋青云皱了皱眉头说:“不用管这些细枝末节,带我去他们交易的地方,今天晚上必须将他击杀!”
那个算命的点点头,猛地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那些黑帮呢?”
宋青云一脸平静的说:“不留活口!”
……
李虎一脸忧愁的下了车,在手下的保护下回了酒吧。
钱如才一见他来,立刻迎了上去。
他的脸已经被打成了胖子,此时还没有消退。
但是他却不顾疼痛,继续战斗在害人的第一线,这种忠诚,让很多小弟都很敬佩。
其实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他的老大的心腹,但是混黑道的没有具体的职位,今天你是心腹,明天你就可能是小弟。
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钱如才,怎么甘心让别人代替自己的职位?
万一别人比自己更受老大的欣赏,岂不是凭空多了个敌人?
所以他依然强忍着疼痛,将害人事业进行到底。
至于那个打他的人,他不是不想报仇。
只不过他用尽了所有力量,依旧查不到秦川的身份。
而且每次快要知道秦川是谁的时候,总有莫名的阻力。
他让人跟踪秦川,跟踪的人却失踪了。
他让人去调查,调查的人被调查入狱了。
钱如才立刻意识到,此人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乖乖的放手了,伤可以好,命不能不要,害人的大业路漫漫而悠远也。
他看李虎冷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立刻将脸上的谄媚的笑容收起来,换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大?”两个人走进了一间空房子里,钱如才问道。
李虎脸色发黑,一听他的话,脸上突然充满了怒气。
他一脚踹向一张茶几,巨大的玻璃茶几竟然被他踹出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