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天转身等待着比武大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一个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传来,“真是想不到,堂堂比武大会,流氓居然也能参加!”
这个声音分明就是针对自己的,吴天一愣回过头来,看到的人竟然是濮玉蝉!
吴天不由得一愣,这濮玉蝉的确是功夫了得,对付十个八个小流氓不是问题,擒拿搏击也算是一把好手,但是今天这比武会上,若是真的遇到了有传承的武道世家子弟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啊。
“你怎么来了?”濮玉蝉阴阳怪气的嘲讽被吴天的厚脸皮自动忽略了,“这里可不是玩过家家!”
被吴天这个当面嘲讽,对于濮玉蝉来说,可是比吴天对着她耍流氓来的更加让人气愤,只见濮玉蝉胸口被气得剧烈的起伏着,波涛汹涌间,吴天不仅眼睛发直。
“你这个流氓都能参加,我凭什么不行!”濮玉蝉气呼呼的说道,“而且,不要以为这里是审讯室!当时我只是施展不开拳脚,才让你,才让你有机可乘!你最好祈祷,不要遇见我!不然让你好看!”
看着濮玉蝉被气得俏脸微红,依然挥舞着小拳头威胁着自己的样子,吴天不由得觉得好笑,微微一笑,然后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那么,你最好是祈祷,可以遇到我了。”
说罢,吴天转过身去,不口不言,留下身后的濮玉蝉依旧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比武会的出场次序是由抽签决定的,参赛的武者并不多,只有几十个人,但是大多是有武术传承的世家,还有一些则是像苏老一样有实力有背景的世家,雇用了一些武者前来凑热闹的。
当然苏老爷子并不是来凑热闹的,苏家虽然没有习武之人却是皖南市制衡一方的背后势力的代言人,带来参赛的几人有部队中的尖兵也有修仙世家的人,一方面是来历练,另一方面也算是一个威慑,威慑这些武道世家,做事情不能太过,很多事情还是要有规矩的。
抽签完毕,第一个上场的竟然是段闲,发现自己第一个上场,段闲并没有什么犹豫,纵身一跃,跳上了比武台。
段闲的对面,一个面色阴翳的青年缓步走上舞台。
“竟然是他!”吴天不由得一惊,这个青年正是昨天跟在虫兴身后的青年,想必是代表神蛊宗而来。
对于武者来说,同级之间的战斗,蛊师是最让人头疼的,因为他们不只喜好玩蛊,还善毒,出手往往神不知鬼不觉取人性命!
看到对手竟然是神蛊宗的武者,段闲眯起了双眼,身子微躬,做了一个警戒的姿态,随时准备着出击。
“呵呵,”阴翳青年却是不急,看到段闲的反应不由得露齿一笑,“认识一下,我名,虫皿,虫,是蛊虫,毒虫的虫,皿,是器皿的皿。”
“你怕死吗?”说完名字,虫皿又看似无厘头的问了段闲这一个问题。
段闲没有惊讶,也没有开口,依旧弓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虫皿。
“不怕!你一定不要怕!”虫皿并不在意段闲的无视,继续自言自语道,“我最喜欢不怕死的人,因为,我会让死亡成为你的一种奢望,好刚毅的的眼神,不过在我和我的虫子的面前中将被恐惧爬满,最终变成行尸走肉!”
“哈哈哈!”说到这里虫皿可是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大笑之时,竟然有一只红色的虫子从其口中飞出,直逼段闲而去!
段闲有些无语的摇摇头,此刻他最想要的东西就是枪,这种情况下用暗器将虫子击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惜段闲并不会暗器。
段闲身体不动,一边紧紧盯着空中飞来的毒虫,一边注意着虫皿的动向,一把三寸长的军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段闲的手中。
抬手,出刀,两个动作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完成了,寒光一闪,红色的蛊虫被一刀斩杀。
段闲出刀之后没有停滞,身体向后猛然翻了几个身,将红色蛊虫溅出的毒液尽数躲过,红色的毒液落到比武台上,只见比武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
在场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好毒!
就在这时,段闲眼睛一凝,虫皿已经飞快地向着他奔跑过来,速度相当不慢!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蛊师竟然要和训练有素的尖兵近身肉搏!?在场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只有虫兴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
望着飞奔而来的虫皿,段闲眼中寒光一闪,抬腿向前一个冲刺迎了上去。
虫皿没有任何花哨的拔出一把匕首,向前直刺,在两人的距离仅有两三米之时,虫皿突然一声暴喝!脸上堆满了阴谋得逞的奸笑。
段闲听到了虫皿的暴喝瞬间感觉到动作一阵迟缓无力。段闲一惊,心知中计了脸色变了几变,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他躲闪开虫皿的攻击,甚至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机会,匕首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电光火石间,段闲已经做好了决定,玉石俱焚!他借助这身体向前的惯性将军刀刺出,手臂微微上偏竟然错开了虫皿的匕首!
虫皿发现段闲的举动之时已经晚了,而且他也没有段闲的反应速度,所以虽然极力躲避,但还是中了一刀!只是堪堪避开了要害,依然是鲜血横流!
只是第一场比武就已经如此惨烈!
无论是选手还是看台上的观众都是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虫皿阴毒的手段让他们心惊不已,至始至终段闲都没有和虫皿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那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难道是空气?那在场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已经中了毒!
“不必惊慌,那只是麻痹散,是血精虫散发出的气息的作用,而且还需要我们神蛊宗的秘法才能催发。”此时虫兴开口了,目光依然冰冷,语气之中却带着些许的傲然与不屑。
吴天撇撇嘴,作为神医传人又有透视能力的他,自然将场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在他看来这些手段其实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手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