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玉蝉没有说话,一方面她在担心吴天的伤势,而另一方面便是因为吴天说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
??今天要不是吴天及时赶到,不仅自己会没命,而且自己的死恐怕还会嫁祸在吴天的身上。
??不过虽然现在濮玉蝉心中紧急,可关心人一向不是他的特长。所以吴天也只能看着濮玉蝉没好气地对自己说道:“你怎么样,死没死?还能不能动?”
??吴天废力地控制住自己的伤势,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濮玉蝉,我真感谢你八辈子祖宗。就算是你死了我都还能在你坟头蹦迪。”
??不过斗嘴归斗嘴,该做的事情他们依然没有忘。在控制住了自己的伤势之后,吴天的神情再次变得戒备起来,既然对方是想要干掉濮玉蝉来嫁祸自己,那么就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所以现在这名敌人应该还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
??果然,就在下一刻吴天的眉头再次一皱,他敏锐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后脑正传来一阵锐利的破风声。而吴天心中一动,却是转了一个角度,再次用后背迎上了的这一根飞来的银针。
接着,吴天就像是真的被银针击中了一样,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路上,一口鲜血更是喷的老远,显然是活不长的样子。
而濮玉蝉看到吴天这个样子,也是从最开始的慌乱,变成了当下的理智。吴天这家伙明显是想要趁机假装受伤勾引对方上钩,既然这样,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吴天的行动。
所以濮玉蝉也是大声喊道:“吴天,你还活着吗……你可别吓唬我……”
但是背地里濮玉蝉却是忍不住在心里笑出了声,这吴天装起死人的样子实在是太逼真,就连她一时间也差点上当。而吴天趴在地上,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们两个毕竟还是有默契的。
濮玉蝉的这一番叫声倒是彻底让偷袭的人放松了警惕,在吴天的感知中,他能够感觉到一个人影正慢慢地向着自己的方向接近。虽然对方身为孕灵境的高手,已经将自己的气息尽可能的隐藏起来,但是他的杀气却彻底暴露了他的位置。
还不是时候!
吴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感知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这家伙似乎也正在犹豫着吴天是不是真的倒下了,所以他再次出手,一根银针就这么擦着吴天的耳朵钉在了地上!
眼看着受到这样的攻击,吴天竟然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这人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来吴天这家伙确实是已经不行了,要不然面对这银针又怎么敢不作出反应。
而且这濮玉蝉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自己打出的这一银针,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他壮起胆子,直接从黑暗之中跳了出来,对着濮玉蝉和吴天冷笑道:“濮玉蝉队长,我们是不是应该说一声晚上好?”
濮玉蝉似乎是被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将自己的头套一摘,露出了一张鹤发童颜的面容说道:“我就是方鸿渐,当时吴天这小子凭借着他的卑鄙手段将我们师徒三人囚禁起来,并且用我们作为筹码逼迫红颜斋吐出城中村的土地,这么卑鄙下作的事情,全部都是吴天一人做出来的!”
听到这里,即使是一向见多识广的濮玉蝉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她也知道吴天做的事情也都是一些大事,可是这事情还是完全超出了璞玉蝉的想象。
“而且吴天这家伙还害得我们红颜斋在拍卖场上一败涂地,输掉了所有的门派资金。此仇不报非君子,所以我今天就是想要来替天行道的。我之所以出现,就是让你死之前也能做个明白鬼!”
说着,方鸿渐冷笑起来道:“我本来是想干掉你,一方面让吴天尝尝失去心爱的人究竟是什么滋味,另一方面就是想要将你的死嫁祸在他身上。但是没想到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家伙最后还是死在了我的银针之下!”
濮玉蝉看着眼前已经明显陷入激动状态的方鸿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克制着没有说出声。而这个时候的方鸿渐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濮玉蝉的怪异之处,而是继续说话。
“不过既然濮玉蝉你也已经看到了我的长相,所以你也要跟着吴天一起下地狱!”
说着,方鸿渐猛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直接对着濮玉蝉的胸口刺了下去。而濮玉蝉看着方鸿渐这疯狂的表情,却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你们红颜斋会在吴天的手里输的这么惨了,因为你们这些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怎么动动自己的脑子。”
??方鸿渐还没等反驳,就发觉自己的手腕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力道,让自己手中的银针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他诧然地回过头,却刚好看见了吴天竟然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对着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方鸿渐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但是奈何吴天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他一时间竟然像是被拴在了铁柱上的锁链一样,完全动弹不得。接着吴天手腕一翻,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瞬间响起,方鸿渐的手腕竟然硬生生地被吴天给拧脱臼了!
不过疼痛也是彻底激发了方鸿渐的凶性,只见他猛地一发力,竟然把猝不及防之下的吴天给甩了出去,让后者直接扑到在了濮玉蝉的怀里!
这个时候濮玉蝉也是神经高度戒备的时候,她只感觉一个人影扑向自己,顿时以为是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敌人。所以她下意识地提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了扑向自己的那个黑影的裤裆上面。
“当!”
一声闷响之后,濮玉蝉揉着膝盖跌倒在原地。似乎刚刚她用膝盖撞中的并不是一个人的裤裆,而是一个黑铁铸成的秤砣。而吴天则也是弓着腰痛苦地趴在了路上。
濮玉蝉这下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刚刚恐怕是误伤了吴天。而后者也只能苦笑着抬起头对着濮玉蝉说道:“濮玉蝉,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这东西你以后还要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