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嘿嘿乐道:“足够,足够了!据说东瀛地面上有十位强者,排名最后之人仅为一级宗师,估摸着其他九位也就是三级宗师而已,或许连一位大圆满也没有!”
他这话可不是毫无出处,而是自己从同样境界上提升上来的,深知若无石元液等类似天材地宝,绝难出现那等强者。
便是三级宗师也是他尽可能高估了的,尽管不排除有意外状况出现。
国梁粲点点头,很认可李之的观点:“或许有一两位不显身迹的老家伙,我们完全能应付得了!”
冀德元补充道:“万一有异常的估计不足,也能临时调动些人过去,这些都不是事,关键是这一次前往一定要铲草除根,上面有前辈很为东瀛修炼界恼火!”
没人感到奇怪,东瀛修炼界派出了宗师境强者,其性质已经严重威胁到凡俗世界的安全秩序,这是不容置疑的重大越界问题。
在大师级已经是鲜少出现的世界,而且是有组织、有目的的侵入他国行为,已不仅仅是单纯干预朝政那样简单了。
当日李之一行人就踏上返回途中,此时只多出国梁粲一人,其他人并不知李之商议的结果,但他不主动提及,旁人也不好相询。
国梁粲同样将自身境界遮掩为大师巅峰,便是离其等几位宗师境,也丝毫未有觉察,因而就没影响到各自的情绪,才能一路谈笑如常。
三日后抵达长安城,国梁粲随即消失不见,旁人也是忌讳莫深,从无主动提及。
东诸山上,李之的归来很是引起清绮等人的埋怨,因为两日后就是瑜然的预产期。
当然,在唐代预产期全靠蒙,那时候根本没有预产期这么一个说法,不然也不会流传一句“怀胎十月”。
孕妇在怀孕之后,就只能差不多估计一下,肚子大概多大或者大概什么季节就会生孩子,可是也不能估算出很具体的时间。
到了后期,孩子什么时候要出生就不是古代孕妇可以决定的了,首先古代生孩子需要经历的,就是一个未知出生时间的孩子随时随地到来。
而且那时也根本没有特别专业的医生,接生婆这种叫法就是因为可能这个人,刚好为别人接生过,然后又被另一个人叫去帮忙接生,然后又被其他人叫去帮忙接生。
久而久之就开始会有一些经验,也就大家都找她那么这个人也就被叫为比较有经验的接生婆了。
况且生孩子除了要经历可能随时到来的生产,还要经历没有专业医生帮助下生产,无任何专业帮助手段的生产过程,其过程还要经历最残酷的一点是,没有任何专业医疗器具。
最多就是接生婆不停地帮宝妈用热水消毒以及保持体温,这样可以制造相对较为卫生的生产环境,但是生孩子的伤口如此之大再无麻醉的情况下,那时候的孕妇们生孩子与经历一场生死并无二异。
好在瑜然身边有李之这样一位人物,他的探识力就是透视仪,真元就是万能辅助,他的夫人们可是幸福多了。
面对清绮的责怪,李之态度很老实,第一时间探望瑜然,更少不了说些软话。
瑜然却并无怪他的意思,并透露了清绮一腔恼怒的原因:“清绮姐也有了身孕,你这夫君却是身边人最后一个得知的,她心里有委屈是必然的!”
李之一楞之下,旋即狂喜,但忍住了当时的激奋,对瑜然一番检查后,才找机会见到清绮。
自然又是一通哄劝,才算是令清绮转怒为喜,怀孕的女子脾性反复是正常的,李之的态度很端正。
这时候其他夫人才露面,就为得给他与清绮留出个说话的空间,老祖宗在其中起到了很大作用。
如以往每次返回时一样,傍晚后就有客人源源不断的来到,其中少不了得到了部分消息的几位王。
目前留在长安城的仅有明王、淞王、南江王,建成王本来一年里也大多在各地巡视,极少久待一地。
但今晚他也来到了,见了面就像李之唠叨:“作为小辈,就应该是你前去拜访我们这些老家伙,现在倒好,完全换了个方式,每次都是我们苦巴巴的主动寻上门来。”
明王乐道:“那是你心中急迫,哪一回等过正文待过一宿?我们明王府还没着急,你就忍不住冒出来冤屈了?”
李之可不敢如此调侃,少不了一通歉意。
往常这几位齐齐来到,旁人均会远远躲开了,都知道他们之间有要事相商。
这一次也是一样,明王首先问起东瀛人一事,听闻李之解释过,建成王一脸地怒气:“这事必须早早从根上解决,虽说你前往东瀛有一定未知风险,却是不得不为之,只能尽量拉上些有利帮手!”
李之来到后,已经让人赶往潼临县邀请承弼老道与老君殿几人到来,他已打算乘此时机将明信、咸明子、武道骀三人境界提升至宗师境。
羡风道长是不能离开的,那三人到时可邀请上一到两位,加上离其、伏辰、继源道长、承弼老道,也足够了。
至于容弘冉、古沫然两张底牌是不能轻易动用的,他们还需要坐镇长安城,看护若大基业。
实际上即使没有先天府相助,李之仅需天柱山、罗浮山几名宗师请来,再加上烽驿盟,已足够应付东瀛一行。
但为保险起见,也为了省去满世界调集的繁琐,他才决定找上先天府,况且此行不是小事,也需要给他们打个招呼。
“说得简单,反正又不需要你亲自去!”明王不满地反驳道。
建成王也不辩解,却是淞王帮他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正文有此能力,而且只有他能请得动修炼界人士!”
见明王投来询问眼神,李之点点头:“修炼界是要出面,放心吧,此行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事情,已有修炼势力在严重关注着!这次东瀛人所图巨大,其心可诛,实际上已与朝廷干系更远一些,反而是直接威胁到了大唐修炼界。还在我们发现的及时!”
几人之所以不放心,就是因为修炼界的态度未知,得到李之如此解释,也就放下心来。
他们关心的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渤海湾航道问题,如今关于此事可是影响巨大,满朝文武几乎都在议论。
不同于之前李之的某些作为,此次全都是正面的认同,包括与武家更近一些的势力,同样认可此次开创之举的重要意义。
“我可是听说,因为两个码头间的立碑一事,引起更大反响,很多人已通过各种理由赶往洛阳了,为的就是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名字镌刻其上!”南江王撇嘴道。
李之呵呵乐道:“这很正常,我也建议皇上尽可能将更多人名讳留驻,日后会随着各种繁琐事项逐渐增多,他们都会是重要相关人等,一次性解决好,还是很有必要的。”
明王笑道:“守着我们这几人,你讲话还藏着掖着?不就是担心有人会因此而不忿,日后会找种种理由破坏了两座功绩碑?”
李之摇摇头,“我说的是心里话,越是形势微妙,越要营造出表面繁荣。利益均沾是件好事,图个虚名而已,因此而让满朝文武间有个利益牵绊,会对日后李姓的危难有很大帮助!”
“你的想法也太简单了,说是幼稚也不为过,真到了那时候,怕是对方没有几个人考虑到这方面,政治上没有怜悯与留情可言!”建成王很不客气地驳斥道。
李之不以为意,“那只是他们的想法,我们一方要首先做到仁至义尽!没有人会以为短暂的和谐后就一劳永逸,现在的人精明着呢!”
南江王颔首认同:“我也认为理该如此,无非是石碑上多刻几个名字而已,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李先生此举,至少会有个短时间内的各方正面反应,这对刚刚起步的两岸发展有无形间的促进作用,这就足够了!”
李之不想在此事上纠缠不清,便问起了军队上的兵船打造一事,作为全军副总司令的建成王,才能让盛京航运尽快使用上新型兵船。
建成王笑道:“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裴炎,他在此事上比我还用心,有些事情他出面也比我更方便些,这也是他提前与我商议好的。因此,首批兵船共有十二只,会留给你五成之数,这全都是他私下里交际的结果,我若出面反倒会引起更多争议!”
见李之似乎不明白其中玄机,明王笑道:“军方分为几大派系,皇上一人之下,没有任何人敢说全面掌控,建成王若是直接发话,一旦引来军中异议,反而不好再有后续商议!由裴炎这位文官出面,就会让此事存在有转机,一旦某人拒绝,还可通过另一方从中调解,这也是最稳妥的方式!”
李之摇头,他最头疼听到这类复杂的各种纠缠,自己赠出时不会有这等推诿出现,但转过头来,某些人就会忘掉这些,官场固有作风就会毫无避讳的来到。
勾心斗角,既毫无廉耻,又堂而皇之,却人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这才是最可怕的。
“反正你的修炼者身份,也不可能真正涉与政务,以后这等事情还是少参与,或许交给他人更省心!比如太平公主!”
明王对李之很了解,仅观其表情,就知他心下早已不耐,所以有此建议。
李之叹道:“我就不明白了,原本一个院子里就能解决的事,还要绕道洛阳,寻找到太平公主,再经她转回来进行干涉!仅绕一个大圈子还好些,因此劳民伤财可就更可恨了!”
他的抱怨,在场几人只有同情,没有认可,这里面的门道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诠释的。
还好关鲁公及时来到,很快就令李之忘掉了心头不愉。
随之而来的还有俞太尉,这等情形又引来建成王的吐槽:“我之前说的没错吧?什么事到了他身上,就完全调了个,老一辈要给他这个晚辈请安!”
众人一阵大笑,却也没人在意,能主动来到的均为李之的亲近人,都会将他视作自家人,理解这家伙的异常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