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不同于年过百岁的老祖宗,他们几人中年岁最长者也不过五十几岁,堪堪活到老祖宗一半年纪,自然体内机能没有必要经过灵气环境的蕴养。
李之将要给其渡入的真元力内,本身就存在有灵性,一样具有蕴养效用。
之所以他口中仍称自己的气劲为真气,而不是真元,就是下意识地自我防护了。
面对可能存在的信息流出,他一直都是竭力小心谨慎。
、 不过像是谭师傅、老明王、颛孙云山等人,年纪已有七、八十岁,就需要如同老祖宗一般,进入朝元秘境一段时间了。
雪莲丹中至纯阳气,再是经过中和,也总会具有部分刺激性,没有极完好的机能运转,他可不敢轻易教人服用。
李之一番善意,南江王很感激的照盘接受,“看来皇上赐予你忠义王称呼,是有格外深意的,果然重情重义!”
他心里有数,按理说李之神秘的修炼者身份,是不可能被朝廷认可的,仅是一些长远规划思路,以及阿拉伯帝国驸马的身份,是不足以拥有一品王爵位的。
那时候久未干政的高宗,金口玉言一出,固然无人胆敢反对,便是武后也无权反驳,但很多人心内不服是肯定的。
不过一年后的今日,却有越来越多人意识到,高宗的力排众议的一意孤行背后,有着极深远考虑。
他早在那时,就已经在为日后朝廷内的不同声音布局了,而不是单纯为了顾及阿拉伯帝国皇室的脸面。
那时候的李之修为还不算太过彰显,只是随着他近一年来的种种强势势力展现,终于有人开始注意到,原来忠义王名号的重大作用。
仅是那柄尚方剑与之结合,其中寓意就足以令很多人胆颤心惊了。
因为尚方剑颁赐之时,或许为名气与实力,尚不足以震慑更多人的李之,尽可能较少阻力,曾有不得越权使用尚方剑的权限设定。
李之当时随尚方剑一同赏赐下来的,还有从三品的开国县侯,他并无朝中实职,所谓的越权,也只是根据虚职爵位而言。
而真正的皇室直系中人,三代最低者也高过从三品传承爵位,因此尚方剑的出现,才不会遭受李姓皇室的强大阻力。
更多皇族只会认为是皇上在哄骗这个小孩子,即使手持尚方剑,却没有多少实际用场。
因而很多位高权重者,均渐渐忽略了此事,以至于一品忠义王名号赐予之时,少有人第一时间与尚方剑联系起来。
但随着李之逐渐自身修为提升,屡屡有惊人杀戮表现,终于越来越多人发现高宗的极深用意。
这个时候他们才猛然间惊觉,不知不觉间,李之与尚方剑齐名的皇家上卿身份,居然能够威胁到除皇上直系亲属外的几乎所有皇室中人。
此时再行提出反对意见,已是绝无可能了,只要高宗还活着,即使武后也没有权利剥夺李之手里的尚方剑。
大唐的上卿有两种意思,为官者获得此称号就是朝廷重臣,为实职官名,一般授予劳苦功高的大臣或贵族,并且得到王侯、皇帝的青睐。
若无官方实职身份,被冠以上卿称号就仅具有象征意义了。
但在上卿二字前面再冠上皇家字义,其性质就相当于李姓皇室中的特别聘请监护人员,影响力进一步萎缩,却独对皇室中人有监护职责。
再有不仅针对于皇室的尚方剑在手,其监护职责中就添加了一个可掌生死大权的执法权限。
相比之前无甚巨大用场的权限设置,如今已具有此时彼时之巨大差别,便是李姓旁系中的王侯,也处在他职权范围之内,如那位葛林王。
因此他忽然之间就在李姓皇宗中变得地位殊然,即使日后因其修炼者身份被朝廷公开质疑,至少朝中李姓不敢公然站在李之的对立面,毕竟他属于李姓势力中人。
就是那时武后一系已然当道,再对李姓皇族拼命打压,整个大唐都是李姓打下来的,再是势力萎缩,也会拥有朝中半壁江山。
若武后执意剥夺李之身上一切名号,也要顾及李姓固有势力三分。
当然如果她如同之前的高宗一样,针对此事一意孤行,最终还是能够拿下李之。
但于李之而言,他已经在修炼界有了足够影响力,武后若不是恶极生疯,断然不会采取那种极端手段,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在此之前,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么远,却瞒不过几位王侯的智慧集大成。
也不是说这几人就高过其他重臣高官,而是因李之对他们而言作用巨大,针对于此人的关注,远远超过其他人而已。
南江王就是几人之一,所以才会有上述一番感叹道出。
李之呵呵一乐,看上去很有些不以为然:
“若论智慧,皇上是我平生所见最为精深者,尽管我不过这般年纪!只是我从未想过这些事,或者说从未深入念及。因在我看来,做什么事需要与自身能力相结合,不然空有某种特权又有何用?”
看到南江王似乎有些不理解自己话里之意,他接着道:
“比如将来渤海湾之间通道问题,其实早在我脑中有类似思路,但那时于商业上尚无大作为,敢想却不敢去实施!”
南江王恍然,李之所讲的能力问题,更意在说明他的不好高骛远,不会单纯依仗某些特权做事,而是脚踏实地的渐趋渐进。
他言外之意就如同如今的李显,虽空具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却无多少治理天下的能力,被武后取而代之也是必然。
但他也没继续在此个话题上纠缠,话题一转,已谈到了眼下朝中局势:
“武家经历这一次打击后,原有的红红火火局面当即停顿下来,即使武后仍代为执政,但武家势力本份了很多,再不似之前的那般意气风发!”
李之低声一笑,“只要皇上在位一天,武家就不敢再行冒头,包括那位武后,之前或许还可能存在着搏一把将来的打算,但皇上这一次的突然袭击,给她上了一课,除非撕破脸皮大闹一场,不然这种局面会一直存在到一年后!”
“大闹一场?你说得轻松,果真如此,大唐天下,必是大乱!”
“所以说她武后不敢下这决心,因为皇上此举不仅警告了武家,还连带着朝廷内所有官员。”
“是啊,连武家都不能幸免,旁人又能有几分底气?虽说武家尚未真正伤筋动骨,却是如惊弓之鸟,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气势没有了,一鼓作气之念也就淡了,再而衰,三而竭。此等彼竭我盈局势,才是皇上想要达到的,也可以说,这一次他是唯一赢家!”
“老爷子,您老想过没有,蛰伏之后的再行崛起之势才越发可怕,受直接影响的,李姓皇族首当其冲!”
“明知如此,我等又能怎样?再制造一起类似事件?你可别说,此事中没有你的影子!”
“原本我就没想着隐瞒您与淞王他们,不然事前怎会找人商议此事?不过,再制造一次也是无妨,但不是针对武家!”
“你是说葛林王?他可是李姓势力中人!”
“李姓里就没有骑墙头者?武家将来的打压势不可免,但最大危害还是会因内部原因,不然李姓抱起团来,一荣俱荣,一毁尽毁,武后还能不顾江山社稷的稳定,执意实行打击?”
“你是不是查出葛林王什么?他是中间派不假,至少目前并无倒向武后的迹象!”
李之摇摇头,“怕的就是这种骑墙派,如今皇上健在,一切形势均不可现今判断,做不得准的!反过来讲,明知我的李姓皇族监护职能,此人仍不管不顾的联系李?试图给我来个釜底抽薪,他可曾将李姓中的团结放在心上?随后更不惜与我撕破脸面,明目张胆地欺压我岳父,临淮郡王可是李姓利益坚决的拥护者,葛林王可曾念及到这些?我不需要查他什么,此类人等本性就不地道,稍加关注,就能寻出其破绽!”
“看来你是狠下心来整治此人?”
“老爷子,你也认为我是因私心整治他?若是如此,我随便派一人出马,给他制造个病患不更简单?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徒添繁琐?”
“你的意思是,借此机会敲打一些其他李姓中不安定因素?”
“说敲打就有些轻拿轻放了,我可没那份闲心!知道为何我在广州城与罗浮山闹出那么大阵仗?哪怕针对我的仅是萌芽侵犯状态,我也要将其连根拔除,一时的善心,只会给我带来今后的麻烦无数!李姓将来局面也是如此,既然最大隐患会来自内部,就要趁着皇上还在,进行一次彻底清理!李姓不团结起来,怕是等不到四代继位者成长起来,李姓底蕴就会损折干净了!”
“有这么严重?你想过没有,我们越是如此,武后一方才越是高兴,而且会极大打击李姓势力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