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妻子那真切的神情,刘秀再次神情的将她拥入怀中,自刘秀迎娶郭圣通后,他和阴丽华就再也没有这样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当然阴丽华也知道他如今正值特殊时期,需要外界的帮助,这门亲事的不得已,她也是清楚地,而当初也是自己主动同意的,所以她的心中并没有后悔,更多的是尽了身为妻子应当的责任和义务。
“既然你来了,我们接下来的行事就会方便很多,你在当中无需做太多的事情,只要帮我们遮住那个何总管的视线就可以了……”阴丽华的到来对刘秀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可以帮助他们更好的了解这里的情况,这样也省去了中间的诸多环节。
所谓“小别胜新婚”,夫妻二人许久都未曾这样在一起独处,可眼下情况却是不许,无奈之下,刘秀将自己的计划告知阴丽华后,便匆匆离开,两人眼中自然皆是依依不舍。
与此同时,就在刘秀与妻子阴丽华单独会面之时,那何盛也得知了此消息,他甚为震惊,“什么?他们竟然认识?”
“没错,属下已经看到了那个新来的当中有一人悄悄的潜入了那位招讨使大人的房中,而且门口的守卫还可以的为他们把风!”监视的人禀报着。
这样一来,何盛不由得恍然,“我明白了,怪不得我说他们三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现场,看样子是提前做过了解的。”遂立即起身离开,来到了那个县令的房中。
将此事禀报那县令后,谁料那县令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何总管未眠杞人忧天了吧?那个刘秀派来的人无非就是想查出暴乱的事情和金矿的运作情况,那你就给他查好了,反正那件事情他们是查不出来的,只要时机一成熟,那所有的好处可都是我们的了!”
可是何盛却始终忐忑不安,“大人,不是我杞人忧天,您想这个人可不是别人,人家是招讨使大人,还能够把刘林那只老狐狸都给除掉了,此人可不能小觑啊!”
这点倒是似乎让这位县令心有所动,点点头后,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封帛书交给了何盛,“对了,这个是上面让我交给你的,大人特意交代,你先看当中内容,再由我们俩人共同商议对策。”
何盛赶忙取过帛书仔细阅读,看后登时大惊失色,“什么?让我们做……”何盛有些难以相信。
县令见何盛脸色不对,赶忙将帛书取过来亦是读了一遍,想不到他也是有些意外,不过他倒是比何盛要镇定的多,“看来这是要让我们提前下手了。”
何盛焦急道,“现在怎么可能提前动手?那边还没有完全成型,而且那个巨鹿昌城的郡守刘植也在,想必他们的大军也定在附近,若是得知刘秀死在了这里,到时定会发兵,那时我们这些人可就在劫难逃了!”
“那也没办法,既然上面有了指示,我们按照所说的去做便是了,如果不成,我们这些家底儿再重新积攒便是了!”那县令似乎十分笃定。
何盛并未当即给出答复,回到房中,他整夜辗转难眠,脑海中思绪万千……
东方渐渐发白,日出的时间已到,众人便都各自起床重复着每日的工作。
今日上工之时,刘秀发现何盛倒是并未亲自前来,如此倒是一个继续打探消息的不错机会。
继续昨日的流程;背石头、被蒙住眼睛、运送石头,这三个步骤循环了许久,也让刘秀、邓晨和吴汉三人都渐渐的掌握了所有的行进路线,包括这被蒙上眼睛后所走的方向、一路上所听到的任何声音以及送矿石到指定地点后周围的状态等等。
就在他们三人进行的同时,阴丽华和刘植也没有闲着,他们开始对整个山寨进行审查,而何盛和那县令自然是陪同左右。
首先到达的地点是矿洞,由于此时四周的工人们都在作业,所以阴丽华便没有到内部查看,只是在洞口向内瞧了瞧,待等到刘秀他们出来,悄悄使了个眼色后便匆忙转回寨子。
看到他们已然返回,刘秀当即对吴汉一阵低语,微点头,吴汉立即趁着搬运时人数较多,监工不注意的情况下混到了门口的那些搬运普通石头的人群当中,快速拾起一筐碎石后赶忙搬了出去,将其倒掉后,趁着那些打手不注意,立即悄然的溜掉了。
“何总管,你在这矿上做了几年的工啊?”阴丽华边走边问。
何盛笑着道,“不瞒大人,已经有一十五年了!”
看着这寨子上下井井有条,阴丽华都觉得很是满意,“不愧是老人,这矿上能弄得井井有条,的确只有像你这种资深的老管家才可以办得到。”话音未落,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刘植闻听当即喝道,“怎么回事?”
何盛吃了一惊,赶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想是手下们干活的时候有人碰到了,大伙正在帮着施救,几位大人也知道,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石头,磕磕碰碰自然是常有的事。”话毕,何盛的额角已然冒出冷汗,那县令也不由得在一旁连连使眼色。
阴丽华和刘植驻足倾听片刻,当中的声音很是明显,喊话之人吐字清晰,一旁的刘植当即喝道,“你们仔细听听,这哪里是施救,分明就是有人在喊冤!”话毕,阴丽华顿时手中折扇一收,盯着何盛,“走吧何总管,带我们去看看吧!”
“这……”何盛很是不愿,略低头之时还不住的偷瞄着那县令。然此时那县令清楚,若是自己帮他说话,阴丽华她们定会知道他们两人沆瀣一气,那时就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索性就来一个“弃卒保车”,当即大喝道,“何盛你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快带我们去看看!”
无奈之下,何盛也只好转身牵头引路。
来到此处,只见这里有许多打手正围在周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