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番景象着实让李轶傻了眼。
想不到本以为可以“坐山观虎斗”,却不成想竟然自身落入他人彀中。
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刘秀的跟前,李轶誓死不跪,怎奈他再何等强硬,还是被人强行按压跪了下去。
“好啊你这个小子,竟然胆敢这般糊弄本侯,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李轶破口大骂。
刘秀坐在其跟前冷笑道,“这下可算尝到了被戏耍的滋味了吧?”
李轶唾了一口,又骂,“刘秀,今日有种你就杀了我,言语攻击算什么本事?”
他这般对刘秀无礼,暴脾气的吴汉自然是看不过去,从腰间取出鞭子来到其身后就是猛烈的抽打一番,李轶当即被打得吐血,险些昏死过去。
看到这般,刘秀赶忙阻止,“住手,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刘玄身边的红人,若是这般殴打,那岂不是让他笑话我们跟蛮夷无异了?”
吴汉点点头,立即退到一旁。
纵使没让人殴打他,但是其对刘家所做之事自然也是不可饶恕,趁其恍惚之际,刘秀让人对其冷水泼面,登时让他清醒了过来。
起身来到李轶的跟前,刘秀蹲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像王匡那群人一样动不动就将人打杀,不过昔日你与奸人构陷我大哥,侮辱我小妹的事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话到此处,立即起身,朗声道,“将李轶及其手下施以笞刑五十,解去其衣物游街三日后送回长安!”
若是换做他日,处死李轶自然是无话可说,可李轶并非是唯一的幕后元凶,纵使将其斩杀恐怕也不能将其他凶手绳之以法,于是他选择在对其羞辱一番后,再放长线钓大鱼,只有真正将他们一网打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报大仇。
翌日清晨,李轶及其属下在被集体受笞刑后,被相继送上囚车,于邯郸城中赤背沿街游行,县衙官兵以敲铜锣开路,高喊他们是想要来谋杀刘秀之人。由于自刘秀到来后,多受百姓爱戴,得知此消息,百姓们多是朝他们丢石子、蔬菜以及鸡蛋等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唾弃,而这三天下来,他们的模样极是狼狈,就连被送走之时,还有不少百姓追赶着朝他们丢东西。
被送回长安后,王匡颇为震怒,当然他并非是生刘秀的气,反而是李轶办事不利。
“本王并未给你期限,你大可精心谋划,谁想你竟然这般愚蠢,真是将本王的脸面都丢进了!”看着一身臭烘烘的李轶,王匡愤怒不已。
李轶很是委屈,哭喊着,“王爷你的属下被人这般羞辱,不安慰也就算了,反倒数落起我来了,真是让人心寒!”
看到他这个样子,提前返回的张印当即喝道,“你还有脸在这里哭哭啼啼,那日我便说当中定然有诈,你只不过是挑起了刘秀两个老婆的争吵而已,想不到这点作为就让你志得意满,幸亏王爷交给你的只是这些人,若是将千军万马将与你,恐怕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李轶无言以对,依旧十分委屈的哭泣着。
王匡很是无奈的摇摇头,“看来皇帝不给你派兵是对的。”话毕,转身挥了挥手,“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我王府了,像你这种人,不配与本王为伍!”当即让人将李轶以棍棒夹了出去。
本来受了委屈就已然胸中愤恨难平,不成想回来后又被王匡嫌弃,这下可是让李轶恼怒不已,被夹出来后独自坐在王府门前边指边喊,“王匡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李轶会让你后悔的!”
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王康这里不收留他,那他自然是要改投别的地方;在朝中待了这么久,他倒也是有几个“朋友”,不过似乎都只是名利上的,听说他这次被刘秀侮辱后,他们都是“性情大变”要么闭门不见,要么就是李轶登门被拒,最终他走投无路之下,找到了朱鲔。
“大司马,我现在已经是别无去处,你若不收留我,那我可就……”当即声泪俱下。
看到李轶这般模样,朱鲔顿觉十分好笑,“好了好了,不就是被打了几下然后游街了而已嘛,何必这么在意呢?”言至此处,未曾忍住,噗的笑了起来。
李轶哭着道,“大司马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收拾那个刘秀!”
说到刘秀,其实此时的朱鲔并没有太多的把握能够对付得了他,因为此时他的身边大将如云,加之其在河北势力已然是逐渐稳固,面对着如日中天的他,也算得上是只手遮天的朱鲔也是未免心有余悸,而且眼下朝中的大权除了他把持一部分外,还有赵萌这一势力,如此可谓是外忧内患之下,他又岂敢轻易做出决定。
然李轶此人虽说头脑简单,孤傲自负,但若是让其出面做些事情倒也是上佳人选,“对刘秀,本司马自然也是气愤地很,不过眼下我们相距甚远,朝中事务又多,我自然是分身乏术,不过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人给你,若是你能够求得此人帮忙,定会给那刘秀一剂迎头痛击的。”言罢,立即提笔书信一封交于李轶,“你且带着这封书信前去找那一尘道长,他看过后自然会帮助你的!”
有了朱鲔的帮忙,李轶自然是兴奋不已,当即找到了那一尘道士,其看过后,立即带着李轶面见一人,至于此人倒也并非别人,便是那几次三番为难刘秀的那名道士。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道士想来不予他人自己的姓名与道号。只是如那绿林山匪一般只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营生。
“侯爷的事情贫道已然听说,前几次贫道倒是与那刘秀有过交手,怎奈其运气尚好,多次得他人相助,此番即便后也不曾前来,贫道也自要与他算上一算,毕竟贫道做的便是这等买卖!”那道士慢声慢语的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