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医生,我还有救吗？”
自助会结束,高朝单独面对牛医生,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我只能,你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牛医生看着高朝,既是唏嘘,又是惊诧,接着正色道：“你这种情况,你还有你的性经历,按理很难活过二十五岁。但是,你却活到了现在。你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请原谅我无能为力……”
高朝心里一凉,其实他早猜到了这个结局,现在终于确认了。
“不过,我不建议你放弃,既然你已经是一个奇迹,不妨延续这种奇迹……”牛医生着,加重了语气：“我父亲是一位老中医,他也练过气功。对于气功这种古老传承的东西,我认为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很难想象你居然能够凭借那种气功禁欲七年,我想,这就是你创造奇迹的根本原因,你不妨接着练下去。”
高朝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牛医生很上道地道：“没关系的,我明白,你们练过功夫的人都有自己的忌讳。你的秘密,我也不胡乱打听,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如果那门气功能够让你感到舒适,你真的应该坚持下去。”
几分钟后,高朝离开了自助会的俱乐部。
“可是,我明明已经把那门气功练到巅峰了……”高朝刚才想对牛医生的,就是这句话。他一路想着心事,突然灵光一闪：“不对,怪老头他自创的什么九天十地宇宙无敌《四日神功》一共有四层,只传授了我前三层……难道,练会了第四层,我有希望救自己？”
想到这里,昆神气不打一处来：“老家伙,死到临头你还坑我,你早猜到我控制不住自己,抵挡不了美女的诱惑,对不对？娘西皮,要去修炼第四层,岂不是要帮你完成遗愿,去找到你那个曾外孙女？”
心里骂归骂,高朝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
怪老头临终前曾对他：“我有个曾外孙女,叫做杨雪莲,她是唯一继承我衣钵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快不行了,就去找她……不过,想要她教你,你一定要完成我的心愿,那就是泡到她我那个曾外孙女脾气很怪,加油吧,我看好你哟”
回想起往事,昆神感到了蛋蛋的忧桑。
杨雪莲,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光听这个名字就不像是美女,昆神很揪心：“娘西皮,老头子,你故意玩儿我是吧？我好歹也是个有追求的男人,瞧你长得那么猥琐,你的曾外孙女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
着,他又想起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瞧老头子的年纪,也就六七十岁的样子,就算结婚比较早,外孙女多也就二三十岁吧？照这么,他的曾外孙女,岂不是只有几岁？我勒个去,老爷子,你居然叫我去勾搭一个几岁的萝莉？这是一个曾祖父太姥爷能出来的话吗,我是那种变态狂吗？”
过了一会儿,昆神又找到了新线索：“不对,萝莉既然继承了老头子的衣钵,少也该有十几岁了吧？不知道满了十八岁没有,我泡妞是有原则的。最好是满十八岁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等下去……”
一念至此,高朝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忧郁。
“高朝,你这个骗子”
刚走出俱乐部,一声娇喝传来。
两道倩影从旁边的广告牌后面走出,赫然是宁佳和苍妍。
骂声是宁佳发出来的,她瞪着高朝,像在瞪着一个杀父仇人。
这天下午,她们先是跟着高朝去了冷静的私人诊所,由于没有预约,不能进去,二女只是很好奇高朝为什么来看心理医生,没发现高朝的秘密。
还好很快高朝又从诊所出来了,转车去了牛医生的俱乐部。本来苍老师都不想跟了,八卦妹子宁佳却耐不住好奇心,再次跟踪过去。这一次,她们很轻松的就混进了俱乐部,躲在暗处听到了整个自助会的交流。
“姓高的混蛋,你根本就不是基友,你骗得我们好惨”
搞清楚状况的宁佳出离愤怒了,等到高朝一出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臭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高朝无话可,才短短几天,“好姐妹”的西洋镜就被拆穿,他认命了。这一次,只能他被包租婆弄巧成拙。
“死色狼,你最好从我们的房子里搬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撂下这句话狠话,宁佳狠狠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跑开了。
一气之下上了车,她本来以为苍老师会跟她一起走,没想到苍老师却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回去。正在气头上的宁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叫司机开车绝尘而去。
发现苍妍正死死盯着他不转眼,高朝无所谓道：“你怎么还不走,按照常规套路,你不是应该扇我俩耳光,然后痛骂一句到丨你是这种人,,再踹我两脚走人吗？”
“有这样的常规套路吗？”苍老师笑了,淡然道：“再我为什么要这样骂你？”
高朝被两个反问给问住了,想想也是,他算是苍老师什么人,凭什么值得这个女神般的极品妹子如此的生气？
这时候苍老师柔和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故意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你心里不好受。你这种病我也略知一二,请你坚持下去,不要放弃自己
高朝乜眼看着她,冷冷道：“你这是在爆发你泛滥的同情心？”
“没有,我没有”苍老师反应出奇的夸张,显得出奇的在乎高朝,她很认真道：“我明白,一般的女孩子很难理解你。你这种病最大敌人是世俗的眼光,你应该相信自己,总会有一个女孩子能接受你,你……”
“住嘴”高朝飞快打断了苍老师接下来的话：“别扯了,我们只是邻居,你大可以站着话不腰疼,换了你是我女朋友,你能接受我这种人？”
苍老师脱口而出：“我怎么不能接受？”
高朝当场懵了,发愣了半天,他深呼吸道：“给我一个理由。”
苍妍：“因为,我哥也是重度性瘾者”
高朝：“你哥？”
苍妍：“我有一个哥哥,可能你听过,他叫苍天歌。”
“你哥是苍天歌？”
高朝大吃一惊,苍天歌三个字在游戏界可以如雷贯耳,是一个名人堂级别的解员。凭借解工作而入选游戏名人堂的人,历史上总共只有三个,苍天歌就是其中的一个。
苍天歌一声放荡不羁,淫荡之极,他是游戏界最有名的性瘾者,喜欢他的人和骂他的人一样多。后来苍天歌精神压力过大,开始吸毒逃避,沉迷在幻觉里。八年前,年仅三十三岁的苍天歌因吸毒过量,英年早逝。
据苍天歌死后超过八位数的遗产都留给了他当时还在上学的亲妹妹,没想到这个妹妹,竟然就是如今的苍老师。
“我哥在世的时候,没人能理解他,包裹我们的父母,也把他当成一种耻辱。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也不好意思跟别人他是我哥哥……我哥一直对我特别好,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买什么,时候我怕水,也是他鼓励我去面对自己最怕的事情……没想到,最后他自己不能面对……”
“等他走了以后,我才知道我究竟有多傻。我常常在想,如果他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多给他一关心,多给他一信任,他不会堕落成那样……哥哥本来很乐观的,就因为爸爸妈妈不给他好脸色看,我也不搭理他,他才绝望了,开始吸毒……”
苍老师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变成了一个泪人。
高朝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相信,苍老师的眼泪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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