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诚毫不费力就从东厂查到了周奎的住址,离这儿挺远的。好在大明现在已经有了公交车,一行人坐着公交马车很快赶到了周奎的家。
他们没从正门进入周家,而是绕到后院。废话,来偷看姑娘,从正门进去不是找打吗?
后院传来“嘻嘻”的笑声,看来今天来得还真巧,周家的姑娘正在院子里玩耍。
院墙很高,别朱诚和朱由检一个十三岁,另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就算成人都看不到里面。
朱诚蹲在地上,道:“阿检,你踩着我的肩膀,我你上去。”
朱由检一边,“那怎么好意思”,一边毫不客气地踩上了朱诚的肩膀。
朱诚腹诽不已,怎么这老朱家尽出些心口不一的人哪。不对,现在自己也算是老朱家的人了,自己可不是这样的人哦。
朱诚轻轻松松站了起来,他在武科场上能举起180斤的石锁,朱由检不过80斤而已,自然毫不费力。
朱由检一都没有偷窥者的自觉,大大方方地把胳膊搭在围墙上,露出半个身子往里面看。
不一会儿,朱诚就觉得摇摇晃晃。他不由奇怪了,自己的力气没见呀,怎么连一会儿都坚持不了了?抬头一看,原来摇晃的是朱由检,他要下来。
朱由检像猴子一样从朱诚的身上爬下来,脸色铁青,问道:“那个肥婆是谁?”
“哪个肥婆?”朱诚一头雾水。
“你自己看吧。”
朱诚瞄了一眼朱由检单薄的身体,有担心地问道:“你撑得起我吗?”
“当然撑……不起。”朱由检狡黠地一笑,“不过你可以站在侍卫的身上呀。”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踩侍卫,而踩在我呢?”
“你很有诚意地蹲下来,我怕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只好勉为其难地踩上去喽……”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朱诚站在侍卫的肩膀上,探头往里面看,只见后花园修整得十分雅致,遍植奇花异草。院子里种着几棵大树,一棵大槐树下吊着一架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胖妞,后面站个一个女孩。胖妞坐秋千,女孩推秋千。
只见这胖妞衣着华贵,足有一百八十斤,脸长得像包子一样,荡起秋千来一身肥肉颤颤微微。身后的女孩,衣着朴素,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这是没有长大,要是长大,恐怕是个倾国倾城的主儿。
光看衣服,就知道这胖妞八成就是周盈盈了。朱诚一吐舌头,阿检的品味真够奇特的,重口味啊。
朱诚不由自主地看看朱由检,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咦,阿检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传中清秀可人的周盈盈?”朱由检的声音在朱诚的耳边响起。
朱诚转头一看,原来朱由检也踩着一个侍卫的肩膀上来了。
“嘿嘿,传言是这么的。”
朱诚心道,难道周盈盈四年后减肥成功,变漂亮了。朱诚仔细观察周盈盈包子一样的脸,一阵恶寒,虽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但底子摆在这里,再怎么减,也不可能像整形手术一样换张脸吧。
“诚哥儿,长得这么惊世骇俗的人,我可不要。到时候,就算闹得天翻地覆,我也要推掉这门亲事。”
“阿检,我支持你。想想你被这胖子压在地下,哇,好恐怖哦。”
“你才被死胖子压呢。”
两人正在声地打闹,院子里出事了。
女孩大概推秋千推得稍微用力了一,胖妞身子一歪,险些从秋千上摔了下来。胖妞大怒,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虽是跳,但她的身材圆滚滚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皮球滚了下来。胖妞几步蹿到女孩的身边,“啪”地抽了女孩一个嘴巴。
朱由检大怒,大喝一声:“住手!”
完,就从墙头跳了进去。可惜墙头太高,朱由检又没练过,立足不稳,变成了滚地葫芦。
朱诚大惊失色,忙跳了进去,轻轻巧巧地落在地面。十名侍卫一见两位爷都进去了,双脚蹬地,“嗖嗖”几声,飞掠进去。
两个女孩吓得面如土色,想叫又不敢叫。特别是胖妞,裙子下边有不明液体流出,要不是另一个女孩扶住,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朱由检一拐一拐地走上前,指着胖妞喝道:“不许你打人。”
胖妞战战兢兢,上牙和下牙一直在打架,哪里还得出话,倒是衣着朴素的女孩非常镇定:“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朱由检眼望天空,摆出一副潇洒的样子,道:“雷锋侠,见你被人虐待,打抱不平来了。”
雷锋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词语,不用,又是朱诚带来的。朱诚无意中夸奖魏良卿,他现在经常做好事,像个活雷锋。朱由检闻言,追问雷锋是谁。朱诚被问住了,要解释这个问题很难,便胡编乱造,有一个好人名叫雷锋,经常做好事,有一次进京游玩,好事做了几千里。后人为了纪念他,在杭州建雷锋塔纪念。
朱由检听了若有所思,沉吟半天道:“我想做雷锋,也想做侠客,以后我闯荡江湖,外号就叫雷锋侠,这样两不耽误。”
看来,今天是雷锋侠初露锋芒的日子。
“雷峰,你们是杭州人?”那个女孩问道。
“我们是什么地方人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被虐待。怎么样,想怎么修理这个胖丫头?”朱由检把拳头捏得“咯吧咯吧”作响,心道,长得这么丑,还敢介绍给我,既然你们喜欢,明天就塞到礼部尚书那老头的家里,给他当妾去。
“算了,妹妹年龄,心智还不成熟,难免娇纵了一,也许长大一就好了。”
“什么,她是你妹妹?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见朱由检呆头呆脑,不像坏人,便道:“不错,她是我的妹妹,叫周富贵,我叫周盈盈。”
“啥,你叫周盈盈?”朱由检一愣,人生大起大落太快,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朱诚也跟了上来,问道:“你们两姊妹怎么长得一也不像啊。”
“她是后妈生的,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也不怎么的,周盈盈觉得朱由检特别可亲,仿佛哥哥一样,不知不觉就把家世了出来。
原来,周盈盈的母亲是周奎的第一任妻子,生下她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周奎又续娶一房,生下妹妹周富贵。像所有的狗血电视剧一样,后妈对周盈盈非常刻薄,吃得最次,穿得最差。这是周奎健在,要是周奎挂了,不定会把周盈盈卖入青|楼。
朱诚猜测,周奎大概也看出这一,早把周盈盈嫁出去,省得被后妈坑死。
朱由检没有看过电视剧,听了这剧情,顿生恻隐之心,他对朱诚道:“我要把盈盈姐从火坑里救出来。”
朱诚浑身一震,恐怕朱由检要大闹周府了。
果然,朱由检大喊道:“周奎,你给我死出来!”
他还嫌声音不够大,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里屋大喊。
里屋一阵鸡飞狗跳,过了一会,一个员外打扮的人带着十几个护院冲了过来。周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没有护院呢。只不过后院住着女眷,不便进来。
朱由检也不话,手一挥,十个侍卫冲上去,“乒乒乓乓”一顿胖揍,除了员外之外,其他人全都放倒了。
护院一阵迷糊,都擒贼擒王,你们放着目标最大的员外不打,光打我们这些狗腿子有什么用啊。不过周奎给的工钱再高也没有自己的命值钱,见敌人武艺高强,他们赶紧趴地上装死。
周奎大骇,颤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道不平有人踩,我们看不惯你对女儿的态度,来修理修理你。”
“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们这些外人操心。”
“住口,你看你还有一父亲的样子吗?看你的二女儿,穿金戴银,再看你的大女儿,衣服上还有补丁,你连给女儿买衣服的钱都没有吗?”
“哟哟哟,什么时候钻出个三寸钉,还真是和尚训道士——管得宽。这家务事连官府也管不着,用得着你这个矮子管吗?”一个肥肥的脸上起码抹了三斤香粉的女人走了过来。
朱由检个头不高,他最忌讳别人拿这一开玩笑了。女人捅了他的逆鳞,那还得了,朱由检也不废话,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他可是跟着朱诚练过的,力气比一般的孩子大多了。这一巴掌过去,女人在原地转了三圈,摔倒在地。
女人爬起来,想和朱由检拼命。侍卫腿一勾,女人摔了个大马趴。侍卫不待女人爬起来,一只脚踏在女人的背上,她再也动弹不得。儿童乐园的侍卫,眼力非常好,见朱由检对周盈盈已然生情,便不去动她的父亲,而这女人八成是她的后妈,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朱由检道:“把盈盈姑娘好好地养在家里,她可是你们家的希望。算了,还是别养在你家里吧,我看你只会养猪,已经养了两头大肥猪了,别再祸害盈盈姑娘了。还是送到京西皇庄的童乐学,学文化,别浪费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周奎眼睛一亮,京西皇庄的童乐学,那不是朱由检的地盘吗?
“你是……”周奎问道。
“我可不是英明神武的朱由检哦,这个也不是文武双全的朱诚。”
朱诚摇摇头,心道,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过,好在周奎是想当皇亲,虽然认出了朱由检,但是必定不敢出去乱。
看着朱由检给周盈盈暗送秋波,朱诚想,这还真是命里注定的姻缘呢。不过这倒也好,封王大典上,少和文官发生一冲突,以后的路会平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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