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郡清流县!
在城外,一群群衣衫褴褛,身体瘦弱,面如眼窝深陷的流民缓慢地朝清流县而来。青州洪灾、兵祸连连洗劫,产生了许多的流民。流民朝最近的郡县而去,其中不少流向清流县而来。
一座座灶台立起,大锅中熬着米粥。不停地分食下去。米粥的原则是插筷子不倒,虽然不能够管饱,但是足有让人撑下去。此时宋玉正在指挥施粥,并且安排人手维持秩序,流民虽然饥饿之极但是受到士兵的震慑,自然不敢捣乱。
“感谢大人!”
“我等历尽灾祸,所幸大人相救!”
……
不少领到米粥的流民感恩戴德,眼中流着眼泪,纷纷跪下。
“快快起来吧!这等不过我的本分。”宋玉连忙扶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口中劝说道。
宋玉此时一眼看去,这些流民身上的气运呈现灰色,有破败、虚弱的气息。随着米粥的分食下去,不时有气运连接上宋玉。
“大人,上面的公文下来了!”县丞快步上来。
宋玉转身,看见张适面带笑容,快步而来,显然不是坏事。
“大人,上面批下公文了!”张适心中欢喜道。这是向上面请求开荒免税的公文,通过倒也不足为奇。但是配合宋玉改善的工具,就刚好大有可为了。
宋玉准备实施以工赈灾,让流民修养几天之后,开始开垦荒地。当然,工作的不止管饱,而且开荒之后,能够得到田地,免税三年。
数天之后,流民本来苍白的脸上经过几天的修养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宋玉这才下令张贴告示。轰轰烈烈地开荒活动开始,不过初期潘浩并没有让流民从事工作太久,毕竟经过诸多的灾祸,很多人都落下病根,此时身体尚虚弱,一旦劳动力度增加,恐怕会倒下不少。
改善的龙骨水车还有曲辕犁纷纷出现,被用在开荒。流民由原来的数百,迅速增加到数千,荒地也不停开垦出来。宋玉观察河道,兴修水利,将清河的水引到荒地,滋养田地。
同时宋玉并没有放松兵卒的训练,不过这些都是在私下进行。大宋早在小皇帝之前,制度就崩坏不少,私兵此时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甚至不少乡绅,大家族都拥有十数到上千不等的私兵。不过宋玉身为一县之主,身逢乱世,不过恐怕也加明面的也不能够超过一千,不然恐怕就要受到制裁了。
宋玉带来的三百多差不多四百的士兵,其中数十充当衙差,还有三百当做正规士兵。其它的都驻守的城外训练,而且宋玉还在招募新兵和少数退伍的老兵,壮大军队。而退伍的老兵多数有伤残,不过宋玉是希望老兵教导新兵,并不需要出战。
“气运在快速的增长!”宋玉望向虚空,农具改善出来,随着县上的推广,一道道凝实的气运连接自己,而且在虚空中有一丝丝淡黄的功德落下,缭绕头顶的赤红气运。赈灾施粥,还有带领流民开荒,身上的气运都在激增。
此时荒地一眼望去,绵远不绝,开辟成田之后,一道道淡白的气运升腾而起,融入宋玉的气运中,气运仿佛云雾滚滚而来,融入宋玉冲天的赤红气运中。赤红的气运之中,一只通体赤红,形体修长的鸂鸂鸟高飞,带着欣喜的鸣叫高踞气运之上。
在气运中心,一条身体淡黄,身体幼小的黄蛇不停吞吐气运,比刚出现的时候长大了一点。
“京都果然乱了吗!不过恐怕不少州牧也在观看吧!”宋玉听说了小皇帝死亡,这才明白为什么苏青诗的气运崩溃的如此之快。
“大人,青木镇下面的村庄遭到劫匪洗劫。”这时候一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快步而来,躬身上前禀报。
“说清楚,怎么回事!”宋玉的脸色黑了下来,不想自己县正在蒸蒸日上的时候,居然有人捣乱。
“大人,在昨晚,一股约五六十人的流匪闯入青木镇的吴山村,洗劫了村民财物,而且还糟蹋了不少姑娘,杀死了二十多名青壮”
士兵脸色凝重,带着怒意禀告。那些青壮都是勇于反抗,最后不敌被杀的。
“去叫县尉和县丞过来!”宋玉脸色极其难看,这些人真当他宋玉是泥捏的不成。
“是,大人!”士兵领命,退下。
不多时,县丞张适,还有县尉张汉和何山进来。
“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宋玉面容冷峻,沉声说道。
“知道了,大人!下官已经散开手下去调查了。”张汉拱手说道。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这才上任不到一个月,管辖下就出了这档事情。张汉为正县尉,何山为副县丞。此时两人都面沉如水。
“看来多半是青州那边流窜过来的。”张适蹙着眉头,前段时间并没有听说过这股流寇。显然是最近才出现在容郡的。
“张适,你去处理吴山村的善后事宜。张汉你们两个下去,查清楚这股流寇来历还有贼窝,这些事情不容许在发生。”
“是,大人!”
三人纷纷退下,开始忙碌起来。
……
县令府邸后院
“小姐,这些花种在哪里啊?”
“这边吧!”
“好哩!”
此时苏青诗身穿曲裾,蛮腰盈盈一握,皮肤晶莹,面容秀丽,整个人显得端庄贵气。自从她住进来的那天起,府邸上下都将她当成了未来女主,恭敬有加。而宋玉平时处理政事,自然无暇管理这些琐事,府中大小事情下人都来请示苏青诗,苏青诗自然而然成为实至名归的女主人。
“嗯!行了!你们下去吧!”苏青诗看着后院慢慢改善的环境不由感到心满意足。后院有一亩碧绿的池水,碧水波光粼粼,上面有荷叶从水中展露,有鲤鱼穿梭湖底。不远有一座古香古色的亭子,沿路移植了鲜花,过几日就能够盛开,必定点缀园亭。
“小姐,小皇帝死了!”柳丽站在苏青诗的后面,轻声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又能够做什么呢?”苏青诗声音微微一颤。她母亲和太后争宠一辈子,皇帝驾崩,自己被送出宫,遭人追杀。她心中已经有答案,必定是太后动的手。而这个小皇帝虽然和她同父,但是因为苏贵妃和太后的关系,感情很是淡薄。
听见小皇帝驾崩的那一刻,她何尝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只是现在自己已经远离了皇宫的纷争,现在又能够怎么样呢?她更担心的是母亲,不知道此时是否有变。
“唉!”柳丽轻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