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面带嘲讽的望着陈伯,道:“普天之下,就只有真一派能接纳我是吗?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他向舒文纨转过头去,点了点头,道:“舒小姐,请原谅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不过,我们仍是朋友。告辞。”
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陈伯冷笑一声:“小朋友,你似乎忘了,你得罪的是国务大臣的公子,如果你不是真一派弟子的话,很难保证胡公子会不会出手对付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翰站住,斜睨陈伯一眼,昂然道:“作为修炼者来说,如果怕这个怕那个,还修什么炼?有种他就放马过来,得罪了本大爷,就算他是神灵的儿子,本大爷也照打不误!”
秦翰说罢扬长而去。
舒文纨轻声叹息,顿时意兴阑珊。
陈伯哼了一声,道:“幼稚。”
舒文纨不悦的道:“秦兄一身傲骨,我断定他将来一定会有大成就,我们真一派失去这样的人才,真是可惜。”
陈伯眼中迸射出一抹异样的杀机,目光森冷。
“世侄女也许太高看他了。”
舒文纨不愿再说,心灰意懒的道:“陈伯,徐师兄,晚宴的事就拜托你们了,我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
秦翰此时想的是,中州现在基本上是整个中原有资格参加明年比武大会的修炼者门派都会来人领取入场券,的确,只要今天晚上跟那个什么国务大臣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借着舒文纨的关系,以后在真一派有很大几率能获得重视,并学到突破第九层境界的秘诀,但,秦翰绝不愿意委屈自己,哪怕因此而延长在幻界的时间。
只不过,现在要贸然的去找上元派、清虚派和法宗派毛遂自荐吗?他们又会在什么地方落脚呢?真的毛遂自荐有用吗?马齐船长说过,上元派是不接纳除中原宋人以外的任何修炼者的,清虚派和法宗派在这方面会宽松一点,倒不如就去找他们,随即又想,中州这么大,自己两眼一抹黑,又去哪里找他们?
秦翰想得头大,不知不觉路过一个酒肆,从那间酒肆传来推杯换盏的热闹声音,秦翰忽然心中一动,四大门派的人怎么说也要吃饭的,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肯定不会光临小酒肆,那么,就去中州最大最好的酒肆守株待兔好了!
想到这里,秦翰向路人打听,得到了好几个酒肆的名字,又反复再三的问了好几个路人和当地人,秦翰最终选择了一个叫做清尚轩的酒楼。
来到清尚轩之后,秦翰才发现自己的计划有点难以行得通,这清尚轩居然规模大得吓人,整整三十二层,除了最上面的十六层是属于客栈之外,居然有十六层都是吃饭的地方,档次各有不同,看了一会儿一楼大堂里的价目表,秦翰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最高档次居然达到了八千元一桌!秦翰来了中原也算有些日子了,他知道八千元意味着什么,那绝对是一笔巨款,八千元才吃一顿饭,你内内的那得吃啥啊!就连最普通的大厅里,最便宜的一道菜也得上百元!
吃人啊!
秦大少爷的卡上只有六百余元,能吃几个菜,但问题是,他得在这里守株待兔啊,一天没等到就得等两天,两天等不到就得三天四天,囊中羞涩啊!紧接着,秦翰又在墙上的一块牌子上看到几行小字。
上面写着:本店只服务于持绿卡以上的客人,白卡客人恕不接待。
秦翰瞠目结舌,再看下去,第五层以上,暂不对持蓝卡以下的客人开放,第八层以上,暂不对持黄卡以下的客人开放,第十二层以上,暂不对持红卡以下的客人开放,第十四层及十五层只接待持银卡的客人,第十六层,只接待持金卡的客人。
我靠,老子岂不是连进入大厅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
看到秦翰那犹豫和震惊的模样,清尚轩的侍者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远远的跟另一个侍者低声笑道:“乡下土包子,没钱也敢到咱们清尚轩来吃饭,真好笑。”
另一侍者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小声点,被客人听到就不好了。”
那侍者不屑的道:“有什么关系了,看他那穷酸样也不像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再说了,难道他还敢在我们清尚轩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
两个侍者的交谈声音很小,但却怎么可能瞒得过秦翰。
秦翰本来就受了一点小刺激,以他心高气傲的性格,连国务大臣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这么个小小的侍者了,秦翰眉头登时皱起,眼神凌厉的瞪了过去,厉声喝道:“谁穷酸样?谁乡下土包子?有种当着老子的面说!”
几个正在往里面走的客人看到秦翰,纷纷避让着。
那个出言不逊的侍者先向那几个客人鞠了一躬,笑容满面的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直起腰来的时候,脸上已是挂着欠揍的表情,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来,往秦翰这里走前了一步,怪声怪气的道:“这位客人是否听错了,我们清尚轩的人可不会这么没素质在背后说客人坏话,这位尊贵的客人,请不要污蔑我们这些小人物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呢。”
秦翰越发的生气,破口骂道:“你也配自称小人物?你就一只蝼蚁而已,赶紧给老子跪下道歉,否则老子一根手指头捏死你!”
那侍者面色一变,冷笑一声:“我就是蝼蚁了,怎么着,你是什么?看你这穷酸相也吃不起我们清尚轩㊣(5)的菜,不,我猜你说不定连绿卡都没有吧。”手一指后面墙上的牌子,表情越发的轻蔑:“认得字不?不认得的话,爷教教你,白卡恕不接待,没文化的乡巴佬也配进我们清尚轩,快滚!否则的话爷叫人了啊!”
竟然被这样一个小人物给羞辱了,秦翰火冒三丈,怒目圆睁,探手一击,一道强劲的气流轰的激射而出,气流化作一只大手,猛地将那侍者抓住并举了起来,秦翰狞笑着把他抓到面前,看着他双手双脚胡乱的扭动着,一张欠揍的脸没了颜色,表情惊恐,不由得嘲笑道:“应该是你没文化吧,让老子教教你死字怎么写吧!”
“咳咳咳……你……你敢动我!这里是清尚轩!”
“草你祖宗的清尚轩,老子杀你跟捏死一只蝼蚁一样没分别!不过,你别想死得这么痛快,给老子先磕一百个头!”秦翰随手将他往地上一掼,侍者双腿登时断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给老子磕头!”秦翰周身杀气弥漫,怒声喝道。
那侍者嘴巴刻毒,没想到居然还有点傲骨,竟然大叫起来:“不磕!有种你就杀了我!”
“草,骨头很硬呢!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手硬!”右手抓住他左肩,往外一扭,侍者的左臂登时以不可能的怪异角度折断,侍者倒也干脆,疼得直接晕死过去。
“住手!”
“休得放肆!”
就见从清尚轩里迅速奔出两个人来,朝着秦翰急冲过来。
秦翰俊眉一扬,冷笑道:“要动手吗?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