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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杜冷丁悖论

柯南之机械师 松平修身 2365 2024-11-15 19:29

  “是蛇咬的吗?”男学生好奇。“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蛇咬中了吗?一般来说农夫不都是穿的长裤吗?蛇怎么能……”

  “他说自己穿的长裤,在很高的草里面走过的时候突然感到刺痛,什么东西都没看见。”格里高利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们现在应该根据蛇的种类给予对应的抗毒血清——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故事,但我想我们应该至少可以去农场尝试一下能不能捕获一两条蛇来确定那里究竟有什么毒蛇。”男学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是的,但可能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另一件事——他们家的农场里面有一条非常凶恶的大狗,所以可能需要先处理一下这个不速之客才能进去搜查毒蛇。而与此同时,我们将目光转向第二个病人,反正第一个病人那边暂时还没有办法推进。”

  这样说着,格里高利开始讲述身为女排队员的铿锵玫瑰的故事。

  “病人铿锵玫瑰,经过检查之后,医生认为疼痛应该是来自跟腱炎,但……”

  “是否还有什么可以调查得到的信息?”男学生又问道。“就像那个农民大叔腿上的伤口一样,你没告诉我们,但是我们可以问出来的?”

  “原则上来讲,问什么问题需要让你们自己思考,不过我可以姑且用这个机会告诉你们不要太关心病人。”

  “为什么?”女学生愕然。“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对病人太友好?”

  “你能够为你的母亲做手术吗?”格里高利突然问道。

  “我想不能,”女学生立刻摇头。“这种情况下我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客观理性的,很容易影响判断。”

  “那既然你也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要记着把你的病人当作家人来看待?”格里高利这样反问着。“接下来,我告诉你们如果医生和自己的病人关系太好的时候容易检查到什么东西。”

  “首先,病人的父辈,祖辈和曾祖辈都没有癌症,帕金森或者退化性疾病的历史。”说到这里之后,格里高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学校里有个男孩是校排球队的,他曾经和这个姑娘在一个聚会上面亲热,但现在这个男孩已经根本不联系她了,而她的一个同学表示这个男孩根本从来就没喜欢过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但尽管她也知道这件事,她却仍然很抑郁。”

  “咳咳……”就在这时,少年和少女突然听到教室的后门外似乎传来了咳嗽声——看起来有人站在通道当中听着格里高利的课。

  “这……这和诊断有关系吗?”男学生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套近乎容易得到很多影响治疗的信息?”

  “是啊,”格里高利点头。“给她做检查的医生可真是妙手回春,我们平常都是想让病症告诉我们疾病的答案,而她直接就让器官告诉我们私生活的答案了。更麻烦的事情是,她在甲状腺发现了一个瘤块——猜猜为什么?”

  “因为甲状腺异常可以引发抑郁的精神状况?”女学生很快反应过来。“而且还能引发肌腱炎!”

  “是的,你的基础理论功底很扎实。”格里高利表扬了一下女学生。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刚才不是还告诫我们不要知道那么多信息吗?可是正是因为她对这些信息的关注,我们才最终找到了这个瘤的存在……”女学生又问道。“您想告诉我们的究竟是……”

  “对,我们发现了这个小瘤,但它真的就是答案吗?”格里高利摇了摇头。“正相反,因为我们发现了这个小家伙,所以我们被迫去讲这个东西看做天字第一号头等大事,让铿锵玫瑰去做又昂贵有痛苦的测试——在颈部的甲状腺扎一针可不是什么好事。而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们一名合格的医生该如何处理这些问题——切换到3号病人,帅哥身上。”

  ……

  “这位打高尔夫球受伤的病人有什么可以检查出来的有意义的信息吗?”男学生问道。

  “没有,因为他一直在喊,”格里高利摊手。“蜷曲在病床上,抱着自己的右腿大声哀嚎,无论我们问什么他都不会回应。”

  “那……给他50毫克的杜冷丁?”男学生试探着问道。“或许这样能让他安静下来,给我们时间看病。”

  “万一他对杜冷丁过敏怎么办?”女学生反问道。

  “这个概率并不大,而且……”男学生看了一眼格里高利,并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我们在医院,就算过敏了,也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挽回他的生命。”

  “他说的很对,我们在医院,”格里高利对这样相当俄罗斯轮盘赌的做法却很欣赏。“但事实上,轮不到我们做判断了——就在我们找出杜冷丁,犹豫着是否要注射的时候,病人直接把杜冷丁抢了过去,给自己进行了注射。很显然,他知道自己不会过敏,而且在这方面是老手了。”

  说到这里,格里高利突然清了清嗓子,随后做出了陶醉的表情——显然是在模仿那个病人。

  “谢谢你们,”他的脸上满是欲仙欲死的神色。“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这是……合格的医生的处理方式吗?”女医生皱眉。

  “是的,我觉得医生做的很棒。”格里高利说起了自己的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可那个瘾君子显然是来骗取杜冷丁当麻醉剂用的,我们被他骗了,把事情搞砸了!”男学生不解道。

  “你们以后还会见到更多这样的情况的,”格里高利耸了耸肩。“理由只有一个,因为这种方式真的管用,能够让因为不想丢掉自己的行医执照而选择求稳的医生们把药品打给他们。而就算我们把这个病人轰了出去,他也完全可以去别的医院继续进行自己的骗药行径,稳赚不赔。不过现在,我们应该回到第一个病人身上了——我们放倒了狗狗并进入了农场,并且找到了一条粗鳞响尾蛇——一条存留着足足200毫克毒液量,而且可能就在不到四个小时之前咬伤了一个人的粗鳞响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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