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妈妈获得了胜利!”黑袍人笑道。
“那你们可以放过我们了吗?”女主人满是希冀地问道。
“不急!来,爸爸先把家人都绑起来,嘴也要堵上,我们离开时可不希望有人又是报警又是大喊大叫的。”黑袍人掏出胶带吩咐道。
男主人迟疑了下,还是边安慰家人边照做了。
高个黑袍人又将男主人用胶带缠好,要封嘴时,男主人确认道:“会放过我们吧?”
“只是不切手指而已,我何时说过要放过你们了?”领头黑袍人戏谑道。
女主人瞬间软倒在床上,仿佛刚才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我们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了,求求你们行行好吧!发点善心放过我的家人!”男主人一辈子都没这么如此哀求过别人。
黑袍人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改!我改!只要你说我错在哪,我立刻改!”男主人忙顺话道。
“不用了,死人不需要真神的原谅!”黑袍人寒声道。
“你们,你们是宇宙真理教的!”男主人恍然大悟!在他开设的山味加工厂里,最近有很多工人加入这个所谓真神的宗教,到处宣扬灭世论,他屡次劝说都没有效果,双方甚至起了冲突,他就开除了几个领头的人,并将此事报告给镇政厅。
天良国保护宗教信仰自由,但不代表不打击邪教,郡府曾派人过来调查过此事,可惜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一个月后,竟给家人带来了劫难!
“不信真神的人,是得不到怜悯的!”黑袍人眼神一示意,同伴匕首一扬,捅向手里男的心口!
男主人睚眦目裂,不顾捅向自己前胸的利刃,偏头想要避开高个黑袍人同时捂过来的手,高声向邻居示警,给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高个黑袍人虽然修为不高,但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抗衡的,只见他左手迅捷地从男主人的头后绕过,钢钳般捂上他的口鼻,右手匕首快似闪电,狠辣地插向目标!
男主人眼睛在睁大,瞳孔在收缩,全是绝望!被他亲手捆住动弹不得的家人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可匕首在男主人的胸前定住了!难道黑袍人只是吓唬他?男主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然后他发现了不对,对方眼里好像也有恐惧的情绪!两人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那里!
领头的黑袍人也察觉到了,抬脚跨到同伴身旁,还没来得及查看,耳边分明听到室内有声吞咽液体的“咕嘟”声,接着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他僵硬地转身,只见房间窗户旁不知何时多了位尖嘴猴腮的老头。
万文生将酒葫芦塞好,重新挂回腰间,板着脸喝道:“打劫!”
黑袍人再傻也知道遇到了高人,更令人恐惧的是,这老头的模样依稀与一个恐怖存在极度吻合,他脸上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前辈看上啥尽管拿,不用与晚辈客气!就当晚辈孝敬您的。”
“老子只打劫,不要孝敬!”万文生咂巴下有酒渍的双唇,冷冷地说道。
“前辈想要如何打劫?晚辈定会好好配合!”黑袍人哭丧着脸道,他加入宇宙真理教不久,比起虔诚更多的是投机心理,这才在执行清理任务时趁机榨取钱财。
大劫余生的男主人奋力挣脱了高个黑袍人的臂弯,咬碎手上的胶带,去解家人身上的束缚。
“也没有必要自尽了,太血醒了,不好看!”
黑袍人脸上刚浮出丝喜色,就听老头继续说道:“三刀六洞就马马虎虎了。”
黑袍人面色一变。三刀六洞,是一种帮派规矩,如果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请求对方恕罪,就得用利刃在自己的身体上对穿三个窟窿,三刀下去就是六个洞,此谓“三刀六洞”,这是一种仅次于自尽的自我刑罚。
“你如果不忍心帮你那同伙受罚,就让他帮你好了!”万文生慢悠悠地说道。
被万文生隔空封住定穴的高个黑袍人眼中露出喜意,这三刀六洞,由自己捅还是别人捅差别很大的。
那领头黑袍人连忙道:“晚辈愿意自己来!”
“大侠!他们可是罪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啊!”男主人解救完家人后大声道。
“嘘!”万文生竖指在唇边,作个噤声的手势,道:“别打扰老子打劫,等会再轮到你们。”
没想到是狼未驱虎又进黑吃黑的节奏!男主人脸色苍白,默不作声地将家人护在角落里。
“对不住了兄弟!”领头黑袍人手一抖,匕首滑到手里,狠狠地朝同伴胸口捅去,竟下了死手!
万文生如此安排,显然已离间了他们的关系,与其让对方日后怨恨,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绝了后患。
胸口要害上多出三个血洞,鲜血飙出,高个黑袍人满眼的不可置信,怨毒地看向同伴,至死都没闭眼。
死人了!主卧里响起捂在嘴里的尖叫声。
领头黑袍人毫不犹豫反手朝自己的大腿肚上连插三刀,直接对穿!六洞立时涌出大片鲜血,汇在双脚下。
“前辈!晚辈可以走了吧?”黑袍人疼得满头虚汗,向看得兴致盎然的万文生确认道。
“当然!”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算太差,万文生赞许道。
黑袍人强忍心中的窃喜,也不敢靠近万文生,小心翼翼地退往门后,突然转身往门外冲去,眼看就能撞破房门逃之夭夭,忽然背部一痛,胸口钻出把匕首,好像就是同伴手中那把……。
“嘭!”木屑纷飞,尸体摔在卧室外。
万文生收回挥出去手,淡然地拍了拍,就像隔空摄物杀人也脏了他的手。
神乎其技!男主人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大侠!只要不杀我们,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
万文生灌了口酒,将酒葫芦抛向男主人,似笑非笑地说道:“打劫!家里有桃林酒吗?”
男主人慌忙接住酒葫芦,闻言惊喜道:“有!有!有!我父亲生前正好留下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