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一个保安走到跟前说道:“王经理,徐经理找你。”
王实仙让唐友友自己先去一楼酒吧玩,约好下班去找他,就一个人进了办公室,徐经理面沉如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见王实仙进来,厉声说道:“王经理,你知不知道公司规定内部人员是不能随便参赌的?还在上班时间更是不允许的!”
“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
本想继续猛攻的徐经理被王实仙的痛快认错态度搞得一愣,狠声说道:“认错就行了吗?你知不知道你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下面的人会怎么想?你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更要以身作则,你现在跟我去见周总!”
周总的办公室在顶楼,和行政人员办公地在一层,进去的时候周总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泡功夫茶,挥手打断徐经理要讲话的意思,先让俩人坐下,分别给倒了茶,才道:“说吧。”
听完徐经理的叙述,周总没有什么表示,端起茶杯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喝了起来。
王实仙端起自己的面前的茶杯,心里有些好奇这个周总会怎么处罚自己,毕竟自己也只是和李刚的秘书一起过来时见过他一面,当时那位秘书直截了当说:“李总让您给这位先生安排个工作。”然后很快就被下面人领到了保安部,和这个周总确实不熟。
“王经理是新来的嘛,情有可原!下次注意就是了。”周总终于缓缓说道:“徐经理,你以后工作要细致!新同事要照顾好!有错误要多包容,多引导!”言简意赅!王实仙很喜欢。
徐经理低声说道:“周总说的是,主要是我平常没跟王经理宣讲到位,这次呢,主要是希望王经理能引起重视,引以为戒。”
“王经理先回去工作吧,徐经理留下来陪我喝喝茶怎么样?”
王实仙出来后,看见张倩居然守在门口附近,张倩见王实仙一个人出来,便一脸坏笑地对他说道:“小王啊,今天怎么有空上这来了?和周总聊啥呢?”
王实仙摸了摸鼻子:“张姐,我今年都27了,徐经理想让周总帮我介绍个对象,对了,张姐,你也27了吧,也要抓紧啊。”
“哼!”张倩脸冷了下来,转身走开了。
“他们怎么就不怕你把他们的关系捅出去?你们那个徐经理看年纪孩子都上初中了吧。”在下面酒吧里唐友友端着酒杯八卦道。
“现在说出来,也会被人认为是报复的谣言,并且我也没打算怎么样,各有所欢,来,喝酒。”王实仙敬了唐友友一个。
桌上手机响了,王实仙拿过手机,是个陌生电话,接通后,是周总,意思是李老爷指名让王实仙陪一位从南岛来的客人在海连市玩几天,王实仙答应了下来,保安嘛,到哪里保都一个样。
零晨两点下班,喝了几圈酒,差不多快要凌晨三点多了,和唐胖子一起走出大门,夜里的街上零零散散还有些人,风吹脸上很舒服,唐胖子也住在附近的酒店里,王实仙邀请他到自己的小窝里坐坐认认门。
海连市中心除了主干道,很多里边的街道其实并不宽,两车道,人行道就在两边楼房的走廊下面,走廊是西式的风格,有些是近代建的洋房,人走在里边别有风味。
两人慢走慢聊,快走到一个巷口的时候,王实仙发觉走在身后两步远的一个男子,突然加速靠近自己,接着衣服被刺破,尖锐的硬物捅向自己腰部,王实仙深吸一口气,腰部那块肉不可思议地往内一缩,与那点冰凉拉开了点点距离,身体以左脚为轴,高速旋转起来,瞬间变成面对偷袭者,同时右手已擒住了那人握匕首的手,而那把匕首上也同时多了唐友友两只胖胖的手指,夹住了!王实仙没有停顿,左手闪电般在偷袭者身上点了几下,那名男子身子一僵,王实仙靠了上去,扶住了那人瘫软的身体
“小巷!”王实仙低声道,拐进去,把那人往墙角一放,闪身又回到了街道上。
“怎么不问问?”唐友友看着手里的匕首边走边问道。
王实仙摸了摸鼻子,还是解释道:“知道我的底细的人不会让这种人白送过来,刚才那下也没朝我的要害,没有杀我的心思,让我躺些日子,警告的味道更浓一点,我们是守法公民,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我在那人身上做了手脚,没人解穴的话,过两天就会瘫痪的。”
“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唐友友惊叹道。
“呵呵,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点穴是真的,只不过不叫那个名。”
“那叫什么?”
“一阳指好不。”王实仙忽悠道。
“靠!这么拉风的技能你都会?”唐胖子话风一转:“你确定会瘫痪?有试过?”
“没,秘籍上是这么说的,练到高深处可直接断人心脉,要不在你身上试下?”王实仙不负责任地说道,吓得唐友友连连摇头。
“你西川唐门那双手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早就知道啦。”唐胖子惊道。
“你我两家毕竟曾经关系密切,相互了解颇深,虽然本宗已多年未联系,但看你那双手,又姓唐,不是明摆着的嘛。”唐友友的手表面上看去胖粗,可将它用相机拍下来用美颜缩瘦后,通过比例对比就会发现,手骨真是出奇得纤长。
“我家和李老一直保持生意上的往来,前些日子我收到李老的电话,说你们全真派有人出山了,家里就我老娘还在,就让我过来瞧瞧。”
“唐蜈蚣是你什么人?我很敬仰。”王实仙道。
“我曾叔祖。”
唐蜈蚣,本名不详,因一手暗器绝活被当时武林人称唐蜈蚣,生于九州三年,九州二十年,破出师门,入世,衡城保卫战时,多次潜入敌营暗杀元阳国军方高级将领,后遇伏被乱枪打死。
唐友友默默朝前走了几步,突然道:“苦练二十几年,杀了三个元阳人,呵呵。”
王实仙看不见他的表情,想说两句,又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吴奎,华夏国桂西人,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当村长的父亲实在看不下去,花了三千块钱送他去兵,复员后在家乡混了两年来到华夏国经济最发达的直辖城市海连市,仗着股凶狠劲也小有名气。
吴奎前几天接了个小活,毕竟不是杀人,心里也没有什么压力,踩好了点,存在手机里的照片是一个小眼睛的小伙子穿着工作服的半身照,知道对方半夜两点下班,准备今晚就动手,事成了马上回去还能抱着前些日子认识的马子睡个觉,没成想拖到凌晨三点多,差点就拔腿回去了,点子却出来了。
虽然今晚点子身边跟了个胖子有点碍眼,但也不想等下去了,吴奎恨恨地吐了口唾沫,本想扎下屁股了事,算你倒霉,给你个狠的!
吴奎慢慢跟了上去,离点子两米远的时候,抽出藏在怀里的匕首,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冲着对方的腰部扎了下去,成了!吴奎眼神里透射着得意。
下面发生的事情,是吴奎下半辈子永远无法挥去的噩梦。
后背突然变成了对方一双平静的眼,在自己的眼中不断放大,手中的刀被什么东西夹住,吴奎知道绝对不是点子身上的肉,匕首扎在人身体上应该就像手插在烂泥中感觉,这种柔嫩的感觉是吴奎多少次品尝过的,手腕同时剧痛,情不自禁松开了匕首,接着身子多处被什么东西戳中,整个人都麻木了起来,然后被对方架走扔到路边拐角处。
吴奎心里充满了恐惧,曾以为的坚强从身体里慢慢溜走,心随着身体瘫软下来。以往他也自认是个狠人,没想到当自己面临无力的绝境时候会如此不堪,对方是他无法理解的强大,会怎样处置自己?把他扔在这里肯定是不会报警了,杀了吗?还是报警好吧,正当他胡思乱想时,那个年轻人却什么都没做转身离开了。
十多分钟的煎熬后,吴奎身子才慢慢恢复了点力气,尝试着从地面爬了起来,看来还是回老家吧,海连太危险了,吴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