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城头充分显示着崔璆得守护决心,更有洪州爱民如子,治理有方的太守马恩业从旁协助,另整座西道州府固若金汤,难以攻下,齐备的粮食储存,拼命抗击的将士,万众一心保护着四方的围墙。
十多天间断得攻击,真实地见识到天平军的善战和骁勇,尤其是一直观战得敌军大帅,让他更是亲自督促和指挥着防御,这个人的名字听见得太多了,他的战绩由北到南,一天比一天响亮,这好比一块攻城的利器,时刻都在撼动着洪州的防卫。
崔家在大唐可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姓,本族数位兄弟都在朝中为官,崔澹更是坐上礼部侍郎得位置,虽跟前祖比起来,没有超过光辉,但根深叶茂的崔家大树时刻都能保护着他们攀爬。
崔安潜和他是本家兄弟,同在朝中多年,相交颇深,数月前的一封来信,彻底让这个纵横大唐二十年的大帅生了退意,信中详细阐述了曹州之战,无论是计谋还是心思布控,都被这个黄浩玩得淋漓尽致,一种钦佩和没落的感情深深地在字里行间表露出来。
能让崔安潜在常年交往的书信中提及,可见这员小将的厉害之处,所以,在天平军进入西道的第一天开始,崔璆便紧张筹备起州府的防御措施,城墙加高,加固,粮食大量储备,就是想把黄浩拦截在此,等待别处的大军解除危机。
这种机会不期然得就来到了,看着城外的叛军大营纷纷后撤,这表明安化的援军已经开到,城外围困的将旗由黄变成了秦,临时换将也是表现出天平军的惊慌之心,可危机感还是深深地笼罩在崔璆心头,作为智勇过人的黄浩,他能不看出这夹击之势吗?难道认为天平军有能力去阻挡两路之军,还是已经有谋在心,正在下着套子,让他们钻入其中呢?
崔璆的眼睛眯得更深了,那是老成之将特有的动作,他要胜利这场战争,为崔安潜板回面子,可这瞬息万变的战场,能否让他如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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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从春秋战国开始,就是楚国的都城,三国时期,东吴立国六十年,鄂州作为其国都和陪都,历时达四十五年之久,人口繁盛,经济,政治,文化都是地区的中心地带,而其周遍,矿藏资源丰富,计有铁、铜、钴、金、银等金属矿数十种和沸石、膨润土、珍珠岩石等非金属矿三十余种,其中尤以铁、铅矿藏储量大、品质好。
在这繁荣之地,也是有一名冷静善战的大将,他,就是节度使安化,凭借着富庶之地,兵马强盛,装备尤其精良,膝下一儿一女,各个精通武艺,尤其是女儿安欣,年方十八,手掌四尺双枪,打遍军中大将,难逢敌手,让安化甚是疼爱。
接到增援州府得诏书,点起三万兵士,以儿子安云为先锋,率领三千骑兵,七千步卒,马不停蹄就以上路,自己则带领剩余军队,开出鄂州,难得南边起乱,素有男风的女儿安欣一直纠缠,苦苦哀求着父亲带她前去。
这可令安化大伤脑筋,如遇一般的反叛军,带上女儿也无妨,可这次确是那连败朝廷大军的黄浩来袭,不得不让他谨慎对待,硬是不准女儿出行。
可俗话说的好,女儿就是父亲的前世情人,任你安化在军中如何威武,如何令出既行,可这些对上疼爱的女儿根本就无济于事,缠得烦躁,也是让安化无奈带起,尽嘱军中大将在大战之时保护,免生祸端。
大军开拨到建昌县,便已知天平军围困洪州半旬,探马出动更是频繁,等待后续的粮草暂时放在建昌后,加快行军,前往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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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已是相当闷人,尤其无风的江南之地,大量的湿气如那沸腾的蒸锅四散着水气,一条长蛇急速地爬行在烈日之下,滚烫的沙石地肆意烧灼着前进的身躯,只让蛇儿爬得更快,悠忽之间,便入了道路旁边的树林。
“将军,你看那蛇。。。”
“住嘴,在敢出声,把你舌头挖出来。”
人声?可茂密的丛林中绿叶繁茂,根本就看不出藏人的地方,各种昆虫毒物依然游窜,为生计而奔波,一堆落叶动了下,六月的天气怎会有落叶?对了,这是设伏的天平军,静而无声,大批的数叶伪装,让他们和树林融为一体,难以发现。
几个时辰的潜伏后,远处终于传来马蹄声,只见三三两两劲弓亮甲的敌军斥候在万双眼睛里一闪而过,让天平军更是谨慎,丝毫不动。
“的,的,的”林外停下了数批键马,这已经是过去的第四批哨探了,离林边还有数步的蛋蛋看到一个骑兵下了马,松了裤带,就对着一棵大树上起了肥料,周围兵士的呼吸都听不到了,只有那知了还不闲烦躁地大奏歌声。
“你快点,还没完吗?小将军随后就来,小心剁了你营生得家伙,哈哈。”一名骑兵放肆地笑着。
“二哥,你瞧这林子,幽深广大,会不会有敌军在里面呢?”撒尿的兵士喃喃说道。
“有可能哦,你看,那把刀,出来了,剁你了,小心。”
“啊。”兵士赶紧提起裤子,后退数步,见无动静,顿时羞恼道:“二哥,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哈哈哈。”那滑稽模样,直惹的其他人大笑,确让蛋蛋浑身冒出冷汗,以为是兵士耐烦不住,出刀袭击。
见那兵士翻身上马,蛋蛋不由地放下心来,暗道又躲过一事,可几人确是不走,那二哥想必也是个小头目,看着树林道:“要不,你们进去查看下,万一真有埋伏,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提裤子的兵士一笑道:“二哥比我还胆小,看这林子,那里会藏人,射它几箭,就可知道。”
其实他也有点心虚,刚才那一吓,直把撒到半中腰的尿意生生地憋了回去,好不难受。
其他人一听,确实是个好办法,纷纷搭弓,连射数箭,见无任何声响,便也催起马匹,往前奔去。
蛋蛋终于把悬起的心安静地放了下去,确见旁边的队正在地上写了四个字“死了兄弟”
还没开战,便有兵士阵亡,让平时和部下打闹一团的蛋蛋不由有些心酸,宁可被射死,也绝不暴露行踪,这等将士,谁人能撼,谁人能敌,任你大火袭来,天平军也不会动得分毫,这,就是军纪。
黄浩带领着八千兵士,正慢慢地朝北行进,离那树林之处,已不到十里,道旁,静静地躺着扎满箭只得已方斥候,还没死透的战马不时抽搐着,是否还想起来奔驰,确被主人压得难以在动。
安排兵士简单埋葬后,同行的斥候便远远奔来,大腿之上,赫然也插着箭羽,但丝毫不影响着这个汉子,沉静的眼神被张甲调教出远超年龄的成熟和安静,也许,这便也是做贼之时需要的气质吧。
“将军,敌军先锋已快抵达树林,有一万之众,统帅为一双锤将领,率领数千骑兵和步卒。”非常详细的探报,确丝毫没有提及别的兄弟身在何方,那份忍耐谁都清楚。
“老冯,记功。”短短四字从黄浩的嘴里崩出,这便是一种大将对你功劳的肯定和赞扬,没有过多的话语,这已足够。
斥候被迅速赶来的医疗营女兵拔箭包扎,几千兵士在黄浩的命令中,加快速度,朝前方奔去。
“报~~~,前方发现乱军,由黄姓统帅带领,兵约一万,正朝本军袭来。”
安云舞动着手中大锤听完道:“黄姓,可是那黄浩?”
旁边的副将方同出声道:“这天平军可有两名黄姓将军,一个是力大无穷的黄恒,一个便是那善使银枪的黄浩了。”
“哼~~管他是谁,有胆就来吃本先锋官一锤,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将军还是小心为妙,这黄浩武艺不凡,连赢数战,也不是那浪得虚名之辈。”方同规劝道。
“哈哈,是虎是猫,战了便知。”说完,便让那斥候去向节度使禀告,自己则率领鄂州兵士快速前进,只让方同想剁脚抒发感情,确身在马上,无法剁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冲去,瞬及便也跟了上去。
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黄浩带领着兵士路过树林时,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更加幽暗的密林,转过头去,催马前进。
干燥的土地被两方军队的跑动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那如两条飞驰的黄龙般,正一点一点地接近,不多时,大地震颤,汇到一处的两条黄龙激烈的撞在一起,散发出冲天的旋风,急速的旋转飞散,释放着一股虐杀之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