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学校的甬路上,李先锋依然在搂着贺明的肩膀,身体依然是在来回晃悠,贺明已经是提醒了李先锋几次,但是都没能让李先锋停下来。
很显然的,李先锋此时的心情很是愉快!那么是什么让李先锋有了如此愉快的心情呢?”先锋,你高兴什么呢?”贺明笑着说。
“我忽然觉得,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我今年才十四岁,还有很多年好活呢!可以去做很多事!”清冷的风中,李先锋很陶醉的说着。
就是李先锋在这初冬的季节里忽然萌生出的很惬意的想法却是让贺明很吃惊,贺明心里说着,你小子也够邪门的,居然想到了这些,是不是上自习做题做高兴了的缘故呢?
“别他妈乱想了。”贺明笑着说。
“我那可不是乱想,你以为我是小雷啊!只有小雷才乱想呢!”李先锋切了一声。
“你也别说,人家小雷现在可忙着呢!”贺明笑呵呵说。
“是啊,忙着写字呢!小雷的字写的是挺好的,我挺佩服的。”李先锋由衷说:“你说小雷这次全校的书法比赛能得奖吗?”
“应该能吧!”贺明随口说。
贺明相信,令小雷一定会拿出百分百的水平来参加这次书法比赛。而且令小雷地水平至少能拿个优秀奖,到底结果会怎么样,贺明也是不确定的。
在过去的记忆里,学校里是举行了一次书法比赛,可是令小雷最后完成的作品让曾爱给撕了。
原因就是暗恋着曾爱的令小雷等不来曾爱去欣赏他的作品,就拿着自己写好的字晃悠到了曾爱身边,刚好曾爱起身的时候和令小雷撞到了一起。
当初的曾爱虽然風騒,可是看令小雷是很不顺眼地,于是骂了一句——你晃悠个屁呢!为了发泄。为了彰显个性,夺过了令小雷手里的字就给他撕烂了。
为此,令小雷和曾爱吵了起来,让李庆河双双提留到了办公室里。令小雷挨了李庆河两脚之后决定放弃比赛。
这次已经是很不一样了,从暗恋转化成单恋的令小雷已经是和曾爱成了好朋友,曾爱也很欣赏令小雷在书法方面的才华,不管令小雷怎么在曾爱面前显摆。曾爱都不会把令小雷地字给撕了的!
想到这里,贺明心里说,小雷,你就好好感谢我吧。其实我帮你改写了很多关于你人生的东西!
当然,这一切令小雷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如果令小雷能活到一百岁。那么一直到他死地时候他也不会知道。
令小雷的第二节晚自习也是在写钢笔字与废弃掉自己的作品之间度过的。令小雷仿佛是乐此不疲。
李庆河进教室巡视了两次。每次都会在令小雷身边做短暂地停留。
对此,令小雷并不认为李庆河是反对他在上课的时候写书法。而是因为欣赏他,所以才做短暂的停留。
下晚自习地路上,贺明和白伶是一起走地。
白伶本来打算先走地,可是就在白伶去车棚里推自行车的时候,有人给白伶身后丢了一个小石头,没打到白伶,倒是打到白伶地自行车上了,当啷一声响。
白伶怕路上有人截她,所以在路上专门等了贺明一会儿。
贺明当然是看出来白伶是故意等他的,知道白伶可能是有什么事想让他办,于是笑呵呵说:“白伶,你那么快跑出教室,怎么才骑到这里啊!”
白伶很是委屈说:“贺明,你讨厌。”
贺明笑呵呵说:“我哪里讨厌了?我怎么又得罪白大小姐了?”
白伶清脆的声音:“不许你那么叫我,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是个很普通的初中生,你听明白了吗?”白伶在电视里见过很多大小姐的造型,认为她们太娇气太不可理喻了,白伶不想做那样的女孩子。
“听明白了。”贺明笑呵呵说。
“就在刚才,我推自行车的时候,不知道谁给我身后丢了一个小石头。”白伶有点郁闷说。
“打到你了?”贺明显然是有点恼火,但还远远没有到要发作的地步。
“没打到我,打到我的自行车上了。”白伶说。
“我以为打到你身上了。”贺明说。
就在贺明和白伶说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串急促的铃铛声,很快有两个少年骑着自行车晃悠到了贺明和白伶的左右两边。
靠到白伶身边的少年的自行车几乎是快要贴到白伶的自行车上了,白伶自行车的前把只能是朝贺明的一边拐。
不等贺明说什么,靠在贺明身边的少年就来了一句:“小逼操子!”
贺明冷笑一声,车把朝少年拐了过去,肩膀猛的朝过一靠,少年连人带自行车就摔到了路上。
贺明赶紧下了自行车:“白伶,你也下来!”
白伶飞快的下了自行车,站到了贺明身边,小声说:“贺明,他们两个好像是高中部的!”
贺明心里说,我说怎么没什么印象呢!原来是后面那一座楼里的。
此时,让贺明靠倒的少年已经起身把自行车扶起来码到了路边,靠在白伶那边的少年也把自行车码住了。
两个少年本来是想挑逗白伶的,真的是没想到,白伶身边有个不要命的小子,于是都朝贺明靠了过来!
“小逼操子,挺牛逼啊。跟在漂亮的女孩子身边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是不是?”刚才让贺明靠倒地少年伸手朝贺明揪了过来。
贺明朝一边闪的
轻快的挥手就给了少年一个嘴巴子,与此同时,一个到了另一个少年的肚子上。
挨了贺明一个嘴巴子的少年踉跄到了一边,感觉嘴里有血出来了,**辣的感觉,于是伸手去摸,果然是有血出来了。
吃了贺明一脚的少年倒在了路上。但是很快就咧着嘴爬了起来:“小逼操子!出手还挺快!”
话音刚落,肩膀上吃了贺明一脚,飞出去半米多远摔到了地上,这一次。贺明没给他继续骂的机会,搂着白伶的肩膀走到了倒地地少年身边,对着他的脸就是两脚,都踢到了右脸上。引来少年无力瓦拉一通叫。
刚才吃了贺明一个嘴巴子的少年本来是想上来帮忙的,看到伙伴那么惨,看到跟在白伶小美女身边地少年那么猛,只能是静悄悄站在一边。没有一个人逃跑已经是不错了。
贺明搂着白伶的肩膀朝依然站立的少年走了过去,拧住了少年的耳朵,有如是初冬地冷风般的声音:“叫什么?”
“王天胜!”少年说。
“他叫什么?”贺明朝倒在地上脸上吃了两脚的少年瞟了一眼。
“李岩!”王天胜说。
“你们都是高中的?”贺明不屑说。
“我们都是高一地。今天是我们不好。行了吧?”王天胜说。
“你们今天到底是想做什么?”贺明说。
“没别的。就是想玩玩!”王天胜懦懦的说。
“玩玩?玩你妈个逼!”贺明对着王天胜地脸就是两拳,王天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脑门上又吃了贺明一脚,躺下了。
贺明修理王天胜和李岩都是拿捏着力气地,知道他们两个受伤不是很厉害,于是和白伶一起骑着车子走了。
一直以来都很反感贺明出手打人地白伶这次也没怪贺明,心里还美滋滋的。
如果不是贺明在身边,今天自己少不了要让刚才那两个该死地家伙给轻佻了,也许他们肮脏的手还会摸到自己身上呢!
想到这里,白伶由不得有些害怕。
贺明知道白伶在想刚才的事呢:“白伶,别想了,刚才那两个该死的家伙不是已经让我修理了吗?”
“贺明,你真厉害!”白伶由衷说。
“你不怪我刚才出手打人了?”贺明说。
“贺明,我现在想来,也许你是对的,该打的时候就是要打!”白伶清脆的声音:“有些人吧?不挨打就不舒服!”
“白伶,这下你可真是变聪明了。”贺明哈哈笑着说。
“我本来就很聪明。”白伶不以为然说。
李岩和王天胜两个少年本来是想借着晚上的时间,轻佻一下他们两个一直都认为很漂亮的初中小女生白伶,没想到挨了揍。
双双推着自行车走的时候,心里都是无比郁闷。
不过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牛逼的混混,就是小打小闹的类型,平常也没少挨过打,很不入流的类型。
“白伶身边那个小子是谁啊?真***快!真***黑,踹死我了!”李岩很是郁闷说。
“我也不知道,光线那么暗,根本就看不清楚,要我说是你笨,他踹你,你不知道躲啊?”王天胜不屑说。
“我说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躲躲试试?你不也是被打的跟个猪头似的!”李岩很是恼火。
“你说谁是猪头呢?”王天胜冷声说,他有个外号就叫猪头,是因为脑袋大鼻子也大得来的,本来是很长时间没人这么叫他了,没想到今天让李岩这个王八操子给叫出来了。
“你跟我发个屁火,我就叫你猪头了你怎么啦?”李岩更加恼火了。
“你***给我停下!”王天胜冷声说。
终于,李岩和王天胜把自行车都摔到了路上,两个人扭打到了一起,由于实力差不多,都在拼命修理对方。
接下来的两天里,令小雷也不打台球了,中午和晚上的空闲时间还有晚自习的时候都在写钢笔字。
他已经废掉了快二十张了,为了不让自己废掉的太多,每次到复印部去买A4纸令小雷都只买五张,并暗地里告诫自己,等把这五张写时候就从里面选一张自己最满意的参加比赛,再也不写了。
可是让令小雷郁闷的是,一直到现在,他连一张完整的钢笔字都没写完,最可惜的一次是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写错了。
期间,贺明提醒了令小雷一次,不就是一次破比赛吗?随便写一张就行了,还特地夸奖令小雷,说他随便写一张交上去也能评上奖。
令小雷嘴里应承着,但还是继续在写与废掉之间徘徊。
又是一个中午,当贺明推着自行车朝外走的时候,令小雷也跟了出来。
“小雷,你去哪啊?是不是想和我回家去吃饭?”贺明笑着说。
“不是啊,我出去玩,啊不是…,我去买东西。”令小雷很是不好意思说,可是更不好意思去骗贺明。
“去买复印纸?”贺明说。
“是啊。”令小雷笑着说。
“我说你就是个白痴,你打算写到什么时候,为了这么一次破比赛,你是不是不打算学习了?期末考试也快到了,你是不是想考倒数第一?”贺明很是冰冷的声音,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冻结了。
可以说,不管是过去的记忆中还是之后,一直到现在,贺明是第一次骂令小雷骂的这么狠,白痴两个字贺明真的是不想说出来,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贺明只希望令小雷能理解他。